第13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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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看得出神，“我只听师兄们说过云海观驹。”</p>

    “那是谣传，太多年没人上过剑阁了，大家都是以讹传讹。”</p>

    画不成解释：“云海观驹是多年前的老笑话了，那时我师尊还在世，一日在阁楼抽烟太多，吞吐如云海，不觉间数日已过，回过神来感叹光阴如白驹过隙，这才被戏称为云海观驹。”</p>

    莫倾杯：“……”</p>

    “这里才是蓬莱十景八胜的最后一景。”画不成甩出钓竿，“仙人垂钓，白云边。”</p>

    画不成钓了许多鱼，事实证明莫倾杯带一筐大蒜来是对的——煮汤去腥。</p>

    两人坐在船头喝汤，“还没来得及问，师弟为何会被罚来剑阁？”</p>

    “因为我下山买猪蹄吃。”莫倾杯边喝汤边道：“还在同门里搞倒卖批发。”</p>

    他打了个嗝，“结果最后卖到了师父那里。”</p>

    “师父觉得味道很好，想让厨房多做点，没想到居然不是厨房做的，一路查到了我头上。”</p>

    “挨罚归挨罚，他老人家还是一拐三绕地暗示我下次下山多给他带点。”</p>

    最后他耸耸肩。</p>

    “当然，不给钱。”</p>

    画不成听着笑出声，“你我二人师尊当年也是同门同辈，多年未见，师叔脾气还是没变。”</p>

    说着他看向画不成，“师兄你呢？为什么一直待在剑阁？”</p>

    “我是奉师尊遗命，在此修行。”画不成道：“不知境界，不可离去。”</p>

    次日莫倾杯下山，被师兄弟们围了一圈，众人纷纷问他在剑阁见到了什么。</p>

    莫倾杯想了想，道：“有大鱼。”</p>

    “容易吃撑。”</p>

    后来门生皆传，剑阁上住了个消化不良的水怪。</p>

    那之后莫倾杯常上剑阁，山路崎长，一走就是一天一夜。他随身带着一壶酒、一把剑，还有各式最近搜罗来的新鲜玩意儿。白云边一年只得见一次，钓鱼是不行了，两人便在船坞旁的凉亭里煮茶论道，四周云海万顷，白雪漫漫。</p>

    画不成并非传言中的傻子，相反，对方在剑道上的造诣极高。莫倾杯见过他在高楼上练剑，一剑惊鸿，卷起千堆雪，剑意所生之处，莲花盛开。</p>

    莫倾杯自知不敌，但少年心性，连战连败，反而战意愈盛，两人在雪中论剑、云间煮茶、白日高歌纵酒、夜来坐卧漫天星海。</p>

    对方性情和他十分投缘，外如白玉，内有剑骨。</p>

    他们总是在酣战后以酒洗剑，继而大醉酩酊。</p>

    得其所赐，莫倾杯的剑术突飞猛进，待他及冠之时，已是同门翘楚。</p>

    画不成在他成人那天送了他一把剑，以蓬莱传统，赐剑本是师父之责，但自从他开始和画不成习剑，师父便很少再教他什么，只不过哼了一声，睁只眼闭只眼地随他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