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算在山顶待上千年，也是徒劳蹉跎。”</p>

    “你到底什么意思？”</p>

    “自诸子七家千年前成立，入世救众生，就是七家人必然的宿命。”小沙弥道：“蓬莱不肯派他下山，等于抗命而行，就算他天赋超绝，不渡这一劫，就不可能再有寸进。”</p>

    他看着莫倾杯，“莫大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p>

    这是个两难之境——以画不成的根骨，不宜入世，然而不入世，更不可能再有突破。</p>

    换言之，山鬼花钱已经得出卦象，命蓬莱派弟子下山，就必须有人付这个代价。</p>

    天命选择了画不成。</p>

    文渊阁中灯火明灭，莫倾杯伫立良久。</p>

    最后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天算子既然告诉我这么多陈芝麻烂谷子，想必不是闲得没事，专门来给我添堵。”</p>

    小沙弥微微躬身，“莫大人心思剔透，必然理解小僧话中之意。”</p>

    “你刚说了，他的天赋不亚于我。”莫倾杯淡淡道：“反过来想，我不比他差。”</p>

    “再加上你刚刚给我扣的一堆大帽子，口口声声说我已是掌舵之人——您这话已经很明白了。”莫倾杯叹了口气，“就是说，我能帮他应了这一段因果？”</p>

    “正是。”小沙弥道：“蓬莱有仙缘而背负天命者，数百年来除了画不成，您是第二个。”</p>

    “多年前师父曾对我说，有才学入藏经阁却不知所求为何者，我是第二个。”莫倾杯道：“那时候我就想过，第一人会不会是他。”</p>

    小沙弥诵了一声佛号，“万般皆因果。”</p>

    “我本来就打不过他，他要是再有突破，难以想象会是个什么境界。”莫倾杯说着有些走神：“扶摇直上九万里，裁取云中做白衣。”</p>

    他摇摇头，继而笑了起来，轻叹：“他配得上。”</p>

    “怪不得那小子这些年鬼迷心窍，非得去掺和帝王家的破事。”长生子哼了一声：“他此次回山，非要我解开他被封住的根骨，也是你这秃驴撺掇的？”</p>

    “他已入局，自有天命指引，我也无法干涉过多。”小沙弥收捡着地上的落子，“这是他自己的决定。”</p>

    “料想你也不至于这么蠢。”长生子道：“我不会同意的，他涉世过深，道心已毁大半，若再这么纠缠下去，他的根骨就算是废了。”</p>

    小沙弥嗯了一声，“莫大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p>

    他重新摆好棋盘，落下一子，“再来一局，如何？”</p>

    莫倾杯捋了一把发梢，眯眼看向山顶，黄昏已至，他必须离开了。</p>

    虽然知道可能性不过万一，然而形势危急，再蠢的办法他也要试一试，可惜事情不出所料，师父无动于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