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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曲尺没想到她都包装成这样了,他还能将自己一眼认出,将头盔取下,郑曲尺一头蓬松的头发经过金属的摩擦,已经状若爆炸了。
时隔数年,两人再次见面,却是这样的一种情景。
此时公输即若内心暗潮汹涌,汹涌澎湃,澎湃激动,唯面上勉强还维持着一点强撑的冷淡:“好久不见。”
相比起公输即若此时复杂的心情,郑曲尺则简单多了,她看了看对方就两人。
又看了看自己这边,也两人。
但数量虽然一样,但“质量”绝对不一样,公输即若带的人肯定没有她家阿鑫厉害,于是扑通乱跳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跳过接下来冗长的叙旧过程,郑曲尺开门见山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也没有故交偶遇的惊喜,她待他的态度就像一个认识但不熟的人,甚至还带着些许敌意,且她的眼神是如此荡坦,就好像她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但正是这份坦荡令公输即若仿如站在潮湿的梅雨天,周身沉重气闷,险些没被她这副没良心的模样给气得咬碎了牙关。
“郑曲尺,你究竟有没有心啊?”
郑曲尺人虽然对感情一事木,但嘴却是伶俐的:“当然有,你若与我友善,我们便能和平共处,你若与我为敌,那我的心就是黑的。”
听完她的回答,甘鑫嘴角一抽,锯子则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估计都觉得她能将感情问题,回答成风马牛不相及的政治问题,也是一件十分厉害的事情。
公输即若死了那条与她温情的心了,他冷笑一声:“是吗?你现在是以邺国在与我宣战,还是你郑曲尺要与我为敌?”
“我就问一句你在这里干嘛,你怎么就理解成宣战了?”郑曲尺一脸疑惑。
这句话却又将公输即若气笑了:“如今你邺国进犯我北渊霜飞关,这不是宣战?”
郑曲尺当即严肃道:“当然不是,这只是在讨要一个公道,愙朱部落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见她一副“你没听说过,那我就跟你再讲一遍”的样子,公输即若偏过了脸,得天独厚的侧脸轮廓冷漠至极,似懒得与她争辩这些无聊的话题。
“郑曲尺,我不插手各国之间的战事,我只是一名匠人。”
“那我也不插手。”
她也学他一样看向霜飞关那头,此时只见北渊军这一次是有备而来,他们组织军队展开阵型,形成了一个半弧型的盾甲堡垒在前,竟可以抵挡住炮弹的余威,除非正中目标,否则对于北渊军的损伤只是皮毛。
是以他们攻城的速度正以缓慢却又不容忽视的拉近……
“公输大家,你这盾牌看起来不似铜铁所铸,这是用的什么材料?”忍耐不住好奇心,郑曲尺腆着脸还是问了。
本以为公输即若会对她视若罔闻,却没想他道:“我若回答了你,你亦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郑曲尺一听还有这好事,一口答应:“好。”
“它是玄冷钢,极寒之地以熔岩焠锻,它质地硬脆,并不适宜用作刀剑薄刃,但意外适合作为盾牌材料。”
他这不仅是将材料说出来了,连其锻造的工艺也一并报给了她听。
当然,人家这是自信这活只有他们公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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