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Chapter 5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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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顿好两名不速之客,殷酥酥鼓起腮帮子呼出一口气,又重新猫着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也蛮巧,刚坐稳当,边儿上睡了半场的影帝也醒了。

    曲雁时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在座椅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漫不经心地随口道:“接朋友去了?”

    “呃……算吧。”殷酥酥很慎重地思考了下,严谨措辞,“不过,准确地说,应该是雨琳姐的朋友,我也认识,帮着去接一下而已。”

    听见这番话,曲雁时侧目,看了她一眼。

    年轻女孩儿头上戴着一顶暗红色鸭舌帽,黑色卷发在帽檐下方挽成一个慵懒的低丸子,白卫衣牛仔裤,看起来清爽又温婉。几缕碎发从帽子底下俏皮地延出,轻轻垂在她脸颊两侧,将她本就小巧漂亮的脸蛋勾勒得愈发精致,不施脂粉,却楚楚动人。

    曲雁时静默半晌,又开口,语气听不出太多起伏:“上次那个绯闻热搜,不好意思。”

    殷酥酥一怔,下意识也转头看曲雁时,心中微讶。

    如果他不提起,她其实,已经快忘记那条把她推向风口浪尖的绯闻热搜。

    未等她开口,曲雁时已自顾自继续说:“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找机会好好跟你道个歉。”

    殷酥酥动了动唇,正要开口,他却已经又出声,语调闲散不急不缓:“我知道这件事有人在背后动手脚。不过,事情总归是因我而起,再次跟你说声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这其实没什么。”殷酥酥有些不自在地回答,“谁也想不到,当时会有狗仔在对面楼里偷拍。”

    那天在派卡大厦,他伸手替她抹去了嘴角饭粒,无意之举,却引来后续的一系列轩然大.波。

    也算是种奇特的缘分吧。

    曲雁时盯着她秀美白皙的侧颜,倏忽一弯唇,懒懒地说:“你年纪不大,肚量倒还不小。居然不记我仇?”

    殷酥酥看着他,脸上露出个不太在意的笑容,耸耸肩:“策划那次事件的真正罪魁祸首,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认真说来,我们都算受害者。本来就不应该记恨彼此。”

    曲雁时眉峰微抬,不说话,旋即便收回了目光。

    *

    十一排座位区。

    费四爷一双长腿大剌剌地交叠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额头,落在荧幕上的目光,已近乎发呆状态,仿佛下一秒就能立刻睡着。

    忽地,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凉风,飕飕钻进他脖子根,瞬间就把费闻梵给冻清醒了。

    “我去。”四公子狐疑地左右张望了两眼,十分困惑地嘀咕,“这里头暖气开这么大,哪儿来的阴风啊?”

    东顾西盼几秒钟,费闻梵很快就锁定了目标人物。

    他家大哥面无表情地端坐在观影椅上

    ()    ,周身气场冷峻迫人,犹如冰冻三尺。

    费闻梵:“?”

    费闻梵皱了下眉,注意到自家大哥冷沉难辨的眼神,愈发茫然,连忙也抬眸,循着大哥的视线看过去。

    刚好就看见他家小嫂子眉眼灵动,正朝她身边一个男人弯起唇角,扬起眼尾,笑得那叫一个甜。

    四少爷见状,用他智商一百四的聪慧大脑飞快思考了下,恍然大悟。

    费闻梵倾身靠近费疑舟些许,低声问:“大哥,你是不是看不惯坐大嫂旁边的那个小子?”

    费疑舟脸色不动,没什么语气地回答:“不是。”

    费闻梵闻言,在心里做了个“你就装吧”的表情,打扫了一下喉咙,紧接着又低声说:“大哥,那小子叫曲雁时,是个演员。虽然封杀他稍稍有点难度,但是,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就办。”

    费疑舟瞥弟弟一眼,语气尤为平静:“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费闻梵:“……”

    费疑舟:“我是这么手段粗暴的人吗。”

    费闻梵:“……”

    费疑舟:“我是因为老婆对其他男人笑了一下,就吃醋到要发疯的人吗。”

    费闻梵:“……”

    面对话事人的灵魂三问,四公子表示无言以对,只能静默几秒,带着几分歉疚地说:“对不起大哥,是我误会你了。”

    *

    晚上十点整,《三生花》电影结束,大荧幕上开始滚动台前幕后的演职人员名单。与此同时,影厅内也终于亮起了灯光。

    主创团队的成员们从第一排座位席站起身,有序登台,开始针对各路媒体进行现场问答。

    身着粉色小洋装的女主持经验丰富,半个小时内便顺利走完所有流程,宣告首映礼圆满结束。

    散场后,受邀的媒体记者、艺人嘉宾,以及影迷们都纷纷起身离去。

    向雨琳下了台,正准备去跟七排的殷酥酥和曲雁时打招呼,邀请两人一同去吃庆功宴夜宵,不料刚一下台,注意力却被十一排的两道身影吸引住。

    那两道身影,一个穿暗黑色纯手工定制西装,一个穿普拉达高定男士礼服,均是万里挑一的好相貌。前者矜贵松弛气度沉稳,后者桀骜散漫满脸不耐,直令向雨琳错愕地睁大了眼。

    她已经认出,这两位座上宾的其中一位。

    “费总?”

    毕竟是曾让自己芳心沦陷的旧爱,这个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娱乐圈变天的浪子,就是化成了灰,向雨琳也能把他认出来。

    甚至连曲雁时都顾不上了,向雨琳加快脚步走到十一排座位区,震惊又疑惑地道:“您怎么在这里?”

    对上昔日老情人晶莹含疑的美眸,费闻梵干咳了一声,稍显尴尬地在座椅上换了个姿势。余光扫过身旁的大哥,随之便很有觉悟地说:“那个,这儿不是听说你新电影上了吗,我来看看。嗯,演得不错,挺好。”

    “来看我?”向雨琳明显熟知他满嘴跑火车的

    德性,娇哼一声,半带玩笑半带醋味儿地揶揄,“才怪。您是追着酥酥来的吧。”

    没等费闻梵搭腔,向雨琳的目光已经落在他身边。

    向雨琳迟疑地问:“这位是……”

    话音未落,主创团队里却已经有人惊呼出声,高呼道:“费总,梵总?”

    精简的四个字,两个称呼,瞬间便令主创团队的所有人都反应过来——费闻梵在圈中是数一数二的大佬,人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费总,可是只有在某个最特殊的场合,他才会被称作“梵总”。

    惊骇的表情已经流于诸人表面,实在是太过震惊,大家伙都有些懵了。

    任谁能料到,他们这场规模不大的首映礼,竟能惊动费氏话事人莅临观影?

    导演和制片甚至都无暇去想是谁邀请的费疑舟,只顾快步迎上前,连连受宠若惊道:“费总,梵总,您二位能出席我们的首映礼,我们实在是太荣幸了!这、我这激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导演平复着激动的心情,又笑问:“不知道,费总梵总,您二位是谁哪位主创的邀请?”

    费疑舟脸色冷淡一语不发。

    绣球便扔到了费闻梵这儿。他顿了下,赶紧神色自如道:“我和雨琳是朋友,她新片上映,我来凑凑热闹。”

    “原来如此。”导演笑着说,紧接着又热情邀请,“我们等下有个庆功宴,费总梵总要是有空的话,不知道能否赏光?”

    “不了。”费闻梵察觉到大哥身上的气压愈发低,知道他耐心快要耗光,摆手拒绝,“预祝票房大卖,走了。”

    话音落地,费疑舟谁也不搭理,转身就走,费闻梵提步跟在后头。

    这时,被彻底边缘化打了几分钟酱油的殷酥酥眨了眨眼,看到金主老公走了,也急忙小跑着跟过去。

    不料步子迈出没几步,让向雨琳一把拉住胳膊。

    向雨琳不解,低声问:“费总梵总走他们的,你干什么去?”

    “我……”殷酥酥语塞,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找不到合适说辞,雪白的脸蛋短短几秒就涨得通红。

    就在这时,始终一言未发的费家大公子行至走廊处,却蓦地顿步,回头看向身后,眸色很沉。

    众人困惑又紧张,战战兢兢,都不知道这位大佬有何贵干。

    “殷酥酥小姐。”费疑舟开口,唤得知礼守节,分寸感与陌生感十足。

    殷酥酥:“……”

    众人:?

    费疑舟平静地注视着她,续道:“你不是说要搭我顺风车么,走吧。”

    殷酥酥被结实地哽了下,诺诺点头:“……欸欸好嘞,我就来。”

    众人:???

    于是乎,在一众影帝影后、大制片、名导演诧异又迷茫的眼神注视下,糊咖小明星殷酥酥,就这样跟在两位顶级豪门贵公子身后,一同离去了。

    *

    完成了烟雾弹使命,费闻梵少爷捧着自己受伤的单身狗玻璃心,挥挥衣

    袖,深藏功与名地走了。

    殷酥酥则跟随金主老公一起,坐上了劳斯莱斯清影。

    费疑舟抵达世纪影城后便已示意陈志生,要他先行驾驶迈巴赫回南新,此时劳斯莱斯清影里坐着的,是何建勤新招入的一名专车司机,仅负责日常驾驶车辆。

    新来的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驾龄已有二十余年,性格沉稳话也不多,姓张,费宅的人都管他叫张叔。

    已是深夜,路况全绿,清影一路疾驰,于四十分钟后到达南新费宅。

    一路上,殷酥酥疲倦得很,靠在后座呼呼打盹儿,睡得十分惬意。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车停稳,她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咕哝了句“到了呀”,便准备下车。

    谁知,没等她指尖刚碰到车门门把,还未来得及推,面前的门便被人一把拉开。

    殷酥酥呆了,仰起脖子往上看,没等她看清费疑舟的神色表情,便惊觉身子一轻,竟被男人给直接打横抱起。

    她低呼一声,条件反射般抱住他脖子,由他抱着一路往主卧走。

    “你干嘛?”她心脏一通乱跳,仰视着头顶上方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颔,“放我下来。”

    费疑舟不言语,清冷英俊的脸庞也没有任何表情,径直往前。

    进电梯,出电梯,打开卧室门,迈腿大步地走。

    殷酥酥心惊胆战慌得要命,不知道金主老公突然发什么癫,只能收拢五指抱紧他,生怕他一生气,直接把她扔出去摔了。

    费疑舟整个过程里没有说一句话,却抱着怀中人来到落地窗前,弯下腰,把她放在了柔软的地垫上。

    殷酥酥膝盖压在垫子上,心跳如雷,忍不住再次启唇,道:“你到底要做什……”

    不料下一瞬,整副下颌骨便被男人的包裹,阻断她之后的话语。

    他高大的身躯压下来,几乎将她纤弱的身躯整个儿给吞没,一只长臂撑在她身体边,右手捏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往上一抬,强行迫她看向窗面。

    纤尘不染的窗,洁净如新,像镜子,能清晰反射出所有景象。

    “为什么对其他男人笑得那么甜?”他盯着落地窗里的她,薄唇贴近她耳畔,嗓音很轻很轻。

    “……”殷酥酥眸中溢出没有丝毫伪装的困惑之色,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笑得那么甜,什么意思?

    “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他咬住她的耳垂,“别惹我?”

    殷酥酥被他锁住,毫无防备被偷袭,闷哼出声,微蹙眉,脸色霎时红透。

    膝是软的,垫子也是,跪不稳,她左手下意识抬高,撑住面前的窗。

    “为什么不乖?”他声音是哑的,低迷缱绻,混着夜色的暗和浓,祸乱人心。

    “……”

    殷酥酥脑子里警钟长鸣。

    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费疑舟的手覆上窗,骨节分明的指掌将她小巧纤细的手完全包裹,轻噬着她的耳廓脸颊,在她耳畔轻声问:“想不想亲眼看看,自己高.潮的样子有多美,酥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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