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08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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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岸望过去时,就瞬间读懂了少年的想法。“……”
傅斯岸的眉眼跟着他的心一起软下来。男人低声说。
“乐意至极。”
舒白秋看着他,明显也察觉到了先生的情绪变化。
他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倾身去贴了贴先生的唇。
柔软的唇珠在傅斯岸的唇线间轻蹭而过。少年也轻声说。
“谢谢。”
傅斯岸齿列轻磨,舌尖顶了一下自己的上颚。
“不用。”他说。
“这是助理应该做的。”
“……?”
舒白秋刚怔了一下,就被一只大掌掐住了腰侧。
他的眼前倏然一暗,唇畔已然压上了一片滚灼。
“唔、嗯……?!”
宽敞的后排车厢里,少年却被生生压按在了最角落的狭窄空间里深吻。
傅助理忠实地履行了他的职责。
——就要和上司啵嘴。
舒白秋最后又被亲到眼睫湿透,没多少力气地侧坐在了对方的腿上,少年薄软的唇珠都润艳艳地肿了起来。
看起来愈发好亲。
舒白秋被傅斯岸揽着,在又被亲或者该说是咬.吻了不下三回之后,才将将把话题拉回了正轨。
傅斯岸问起了那些翡石的大概价值。
舒白秋想了想,用了一个非常合适的参照物。
他说:“先生还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那位瑞城的翡石协会会长,拿来邀请客人参投的翡石毛料吗?”
“我刚刚大致看了一下,地下室货架上的翡石,基本上每一块都要比那一块毛料的表现更好。”
傅斯岸沉默了一瞬。
舒白秋说到这里时,最先想到的,其实是这次他可以不用发愁原料,好好挑选几块给先生做礼物了。
这也是舒白秋在地下室看到
那些货架时,最先冒出的念头之一。()
之前在申城时,舒白秋还考虑过,要等回明城的时候挑一些玉石,好能放在先生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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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去外面买,就发现了老宅的地下室。
以舒家这些珍藏的品质,有些翡石毛料,甚至不需要做任何的人工修饰,就已经是极为美丽的艺术品。
放在太昊全新设计过的顶层办公室里,也会是非常契合的装饰品。
不过,等察觉到傅斯岸的沉默时,舒白秋才意识到了什么。
他不由问道。
“那是不是……会不好把这些翡石拿出去了?”
露面之后,如果关注的人太多。
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吗?
傅斯岸像是沉思了一下,却道:“还好。”
“哪怕是现在,市场上不时也会有老料翡石流出,因为时常有人会需要资金,急于变卖。”
“只要不集中兜售,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舒白秋想了想,觉得也对。
“而且如果我雕刻后出手的话,应该还会更保险一点。”
到时他还可以说,自己的玉料也是从别人那里买来的。
傅斯岸点了点头,又道:“不用太担心这个,你专心雕刻就好,其余的事我会负责处理。”
舒白秋眨巴了下眼睛。
“谢谢先生。”
“不用谢。”
傅斯岸唇廓微弯,笑了笑。
“还有,恭喜你。”
“唔?”
舒白秋有些不解。
“为什么恭喜?”
傅斯岸看着他,说:“恭喜你收到家人的礼物。”
舒白秋怔了一下。
从发现地下室的存在开始,出于意外或为了隐藏,一路过来的氛围似乎都还有些无声的微绷。
但傅斯岸却没有忘记提醒。
向他的恋人宽慰祝贺。
“这份恭喜,不只是为这些翡石的价值,也是为它们所代表的无限用心。”
傅斯岸说。
这是舒白秋的家人留给他的礼物。
——单此一点,也足以让人欣慰满足。
“……谢谢。”
舒白秋怔顿了一瞬,才说。
“刚刚在地下室的货架上,我还看到了熟悉的字迹。”
少年用着怀念的语气,说。
“那是我爷爷手写的标签。”
舒家人潜心良苦,为他们所爱之人留下的礼物。
如今终于稳妥地交到了舒白秋的手中。
“能收到这份礼物,真的太好了。”
傅斯岸低声说。
他倾身吻住了怀中的少年。
或许日后还会有坎坷,亦或危机。
傅斯岸都会处理。
而小啾——
他值得为这一刻尽情开心。
**
() *
舒白秋其实很早就发现,先生会很关注他的情绪。
这或许是因为两人婚前,舒白秋的精神状况着实不算好,让身为医生的傅斯岸本能留心。
也或许是因为。
这正是傅先生爱一个人的体现。
舒白秋之前就常听先生夸他厉害,变着法地讲他聪明。
情绪价值拉满。
眼下这一次完全出乎意料的发展,先生也没有忘记。
提醒他开心。
舒白秋就这样意外获得了一笔家人留给他的无价之宝,而且接下来,无论是他拿走玉石,还是封存老宅,重回申城。
一切事宜都很安稳。
完全没有引来任何多余的关注和麻烦。
回到申城之后,舒白秋就先给杜彪做完了他想要的雕刻。
许是因为这次回老宅的经历,舒白秋又有了新的想法,还在草稿的基础上,对构思进行了细化。
最终所呈现出的效果,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舒白秋没有保留龙石种帝王绿之外的黑藓和白棉粗肉,没有再借助这些瑕疵进行创作。
他大刀阔斧地砍掉了所有赘余的东西,将整块翡石切的只剩下了右上角的那块帝王绿,和左下角的一小块高冰质地。
这也是当初舒白秋给出的三种构想中,杜彪一眼选中的那一个。
整块翡石的中心完全被掏空,但其如高山石林一般的皮壳还得到了保留。
于是,这块玉石便像是矗立的山林一般,在山石的洞隙间,探出了一盏绿意浓郁的光团。
舒白秋将右上角的帝王绿雕作成了一颗栩栩如生的龙的头颅,左下角的高冰则雕成了一尊无相之人。
于是山林之间,一人独自行进,似梦似真之间,恰逢一条真龙探出头来,高高俯瞰。
一人一龙遥遥相对。
更不知是真是梦。
这尊作品的名字,正是《空谷幽梦》。
无论龙石种作龙,还是高冰作人像,都是非常恰宜的选择,整件作品在打磨抛光之后,光感也凛冽到熠熠灼然。
但这件作品真正出彩的,却还是它的构想与设计。
就像杜彪其实早已见过了舒白秋给的草稿。
但真正看到成品的实物时,他还是难以抑制地湿了眼眶。
这位成名多年的鉴赏家、收藏师,竟是在这尊作品之间,激动地老泪纵横。
舒白秋当时并没有跟着作品一起去燕城,他只是在杜彪打来的电话中得知了这些事。
后来,舒白秋无意间还看到了一段采访,是杜彪在说自己的这件珍藏。
“我很难用言语来形容我的感受,就好像是我多年的梦境,终于得以被再现,就此被凝固定格。”
“我的四十五年收藏生涯中,品鉴过无数的珍品,但这一件,是我从生到死,最珍贵的那一个。”
杜老先生对这件作品给予了自己的最
高评价。()
看到这个视频时,舒白秋恰好也收到了从明城老宅取出的,被安妥送来的第一批翡石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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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玉料足有近百件,其市价更是难以估量。
但与整个地下室的存量相比,它们只占了小到微不足道的一个份额。
看到眼前的这些翡石时,舒白秋反而下定了决心。
他对傅斯岸说。
“先生,我想重开舒雨巷。”
“我还是希望能凭借自己的手艺,让更多人找到自己心目中的珍藏。”
“——也让舒雨巷的技艺传承下去,不会就此埋没。”
舒白秋之前有忧虑,也有忐忑,但他听到杜彪的评价时,才更深切的体会到。
有些东西,原来有着那么充沛的力量。
傅斯岸闻言,也没有任何诧色,他只问少年。
“小啾,你想好了吗?”
舒白秋点头:“嗯。”
他现下也慢慢理解了先生说过的那句,等到恰当的时机出现,自然可以做出抉择。
现在,好像这个机会确实到了。
“而且爷爷他们留下了这么多珍贵的玉料,我也希望它们能以‘舒雨巷’的名字,被更多人看到。”
少年道。
傅斯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
眼前正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有着自己明确目标的少年,是多么的耀眼夺目。
傅斯岸喜欢看到这样的小啾。
他喜欢看自己爱的人乘风展翅,青云万里。
所以,在舒白秋说定了想要重开舒雨巷之后,这件事也立刻被提上了日程。
品牌注册、工作室选址、旧有传承、新店宣传……这些工作都需要花费不少的心思。
不过,对于白手起家,创建了整个太昊集团的傅斯岸来说,这些着实算不上什么大活。
而且舒白秋自同一年获得双料金奖之后,在圈内的讨论度就一直很高,他之后接下的几笔工单,也都完成的非常出色。
虽然不是每个顾客都像杜彪那样出名,但杜彪一个人的宣传效果就已经不容小觑,尤其他还为自己的那件《空谷幽梦》,特意办了一次私人展览。
不说燕城当地,就连申城的不少翡石爱好者都收到邀请,前去参观了展览。
无形之中,也为这件作品的雕刻者舒白秋,以及他所代表的“舒雨巷”,做了一次更有力的推广。
所以在舒雨巷刚刚定下要重开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在关注这个消息。
特别是杜彪和云清雷,对此更是上心。
傅斯岸知道,以舒老爷子的人缘和性格,他的旧友肯定不止杜彪一个。
等到舒雨巷的品牌真正重建时,这些老友或明或暗地帮协一把,对舒白秋来说,必然也会是极大的助力。
而对舒雨巷的未来经营,傅斯岸更没有担忧。
以小啾的能力,他现在的名气其实还远远不
() 匹配他的真正实力。
至于品牌运营、资金周转,那更是傅Boss的对口专业。
他不仅给舒白秋的助理团队加赠了之前的两倍人手,还亲自经手了舒雨巷前期筹备的所有工作。
这些对于傅斯岸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在此之外,傅斯岸也没有落下对家族遗传性过敏的研究。
傅斯岸还派人联络了海内外相关领域的最顶尖实验室,与三个实验室签下了合作备忘录。
主攻相关过敏病症的预防与治疗。
他需要为小啾扫清一切风险和异常。
而也正因为此,傅斯岸明显增加了自己的工作时长。
在处理日常的太昊事务之外,傅斯岸还在经手着所有和小啾有关的事项。
舒白秋忙碌着玉雕和重开品牌时就发觉。
最近,先生好像比自己还要忙。
他问过傅斯岸一次,先生最近忙什么。
虽然舒白秋拜托了先生帮忙,但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对方过度操累。
但傅斯岸只说最近是季度末,太昊又有新药项目要上三期临床,所以近些天来才增加了工作时长。
等再过几天,就可以恢复如以往。
舒白秋闻言,也没有多问,只叮嘱了先生不要熬夜通宵,连轴工作。
傅斯岸也说了好。
接下来几天,傅斯岸虽然睡得有些晚,但后半夜还都会和舒白秋一起休息。
直到这天,傅斯岸收到了北美一家实验室的报告。
其报告中的研究案例正好和传说中舒家的状况类似,都是对某一种特定的矿石物质过敏。
文字沟通到底不够高效,这一晚,傅斯岸还是和对面实验室开了一场视频会议。
因为时差关系,会议结束时,已经是清晨五点了。
傅斯岸简单洗漱后回了卧室,他其实并不是需要休息,只是担心,小啾一个人有没有睡好。
不巧,傅斯岸回去时,尽管他已经放轻了动作,但床上的少年还是醒了。
舒白秋懵懵怔怔地看了一眼床边的男人,又望见了窗帘透进的熹微光线。
他含混地,用着初醒的软哑鼻音,问:“先生……还没睡吗?”
“刚忙完。”
傅斯岸躺在他的身侧,抬手圈住了正要起身的少年。
“再陪我睡一会儿。”
舒白秋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在熟悉的怀抱里,他还是很快睡了过去。
陪着他的先生补了一场休息。
直到八点半醒来,两人一同工作外出。
中午,在太昊楼下的餐厅用餐时,舒白秋还提了一句。
“先生忙的话,尽量也别熬夜太晚吧。”
舒白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太晚不睡,可能容易对心脏不好。”
“我今晚还有个会,”傅斯岸说,“等过完今天就没
事了。”
舒白秋问:“今晚也要通宵吗?”
“应该不用,我尽量早点处理完。”
舒白秋也没再说什么,只又说了一次:“那先生忙完,早点休息。”
晚上,两人照例睡前对话之后,傅斯岸就先去了书房。
他原本的确是不需要通宵,但因为北美那边恰好发来了一分新附录,傅斯岸也就耽搁了一会儿。
等到他回卧室时,已经又快要天亮了。
这次傅斯岸动作放得更轻,还有意看了一下小啾有没有睡好。
不过也是这时,傅斯岸发觉。
少年又在半梦半醒间睁开了眼睛。
但这次的情形,并不像是舒白秋之前独自入睡时被噩梦惊醒。
反倒更像是……他一直没有睡沉,在等要回来休息的先生。
傅斯岸心口微软,他抬手,轻而缓地拍了拍恋人的背脊。
“睡吧。”
低磁的嗓音如轻缓的安眠曲,稳稳地托着少年香沉入梦。
“已经没事了,好好休息。”
傅斯岸没有立刻上床,他在床边轻抚着少年,直到小啾渐渐睡去,才拿过了一旁的手机。
还有几条刚刚发来的进度,需要傅斯岸批阅。
男人原本是想回来看看恋人的状况,之后回去处理完再休息。
不过这时少年还没睡沉,傅斯岸也没有再起身动作,免得将对方惊醒。
他准备用手机回复一下,便结束工作来休息。
傅斯岸面朝外侧坐在床边,折叠屏幕的光亮也调到了最低,不让灯光影响身后的人。
但傅斯岸没有想到,他身后的男孩真的没有睡沉。
因为察觉不到熟悉的体温,刚刚睡下的少年还睁开了眼睛。
发觉身后人醒了时,傅斯岸的手机都还没有息屏。
昏淡的夜色中,傅斯岸对上了那双仍有湿意的漂亮圆眼睛。
他听见舒白秋说:“那份是我的体检报告。”
“所以先生熬夜通宵,是在忙我的事吗?”
少年的声线黏软,仍带着初醒的鼻音,但他的话却不见任何瞌睡的昏沉。
“……”
傅斯岸顿了一下,刚想开口,却又听舒白秋问。
“先生现在忙完了吗?”
男孩的声音依旧软而轻,却透着一抹让人无法回旋的清泠。
“可以休息了吗?”
“……抱歉。”
傅斯岸放下了手机。
“我现在休息。”
他习惯性地抬手,发现舒白秋还在看他。
傅斯岸的动作顿了一下,面前的少年却垂下眼睫,靠了过来,贴在了傅斯岸的怀中,最熟悉的位置。
“睡吧。”
男孩的嗓音低下来,透着一点似有若无的疲惫。
“晚安,先生。”
傅斯岸还是补了这
一觉。
但等他睡醒起来,就发现。
小啾真的生气了。
清晨,舒白秋去洗漱,走出卧室的前后,他都没有和傅斯岸接吻。
一同用早餐,和外出去工作室的路上,舒白秋也始终没有开口。
他一句话也没有和傅斯岸说。
舒白秋是真的生了气,和上次傅斯岸误会的生气不一样。
他没有回傅斯岸的消息,午餐时也没有同意傅斯岸过去找他的提议。
只是通过罗绒转达了一句,请老板中午好好用餐,别为了来回路途,浪费休息时间。
傅斯岸意识到这一点时,忽地想起了一件事。
他记起小啾和他说,太晚不睡,可能会对心脏不好。
最初听到这句话时,傅斯岸只是从职业习惯,判断这是一句医学常识。
但现在,察觉小啾生气后,傅斯岸却忽然想到了少年说话时的动作。
那时,小啾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心脏——小啾为什么会尤为在意这件事?
傅斯岸怵然一惊。
他终于想明白了缘由。
因为前世,傅斯岸正是死于过度劳累后的心脏骤停。
少年初闻此事时的眼泪倏然砸下来,重重地砸在傅斯岸微颤的心尖。
他想到了小啾当时的难过、不安,想到小啾说。
不要没有先生。
傅斯岸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也意识到了这两天,小啾究竟是耗费了多少担心。
傅斯岸必须保重自己。
为了自己,也为了他爱的人。
一下午,傅斯岸都没有耽误任何时间,他把今天所有的工作都处理完。
没有留一点剩余。
晚上回去时,家里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傅斯岸一进客厅,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少年。
“……抱歉。”
傅斯岸开口就道了歉,为自己这两日的疏忽。
但在他的面前,听到他声音的男孩并没有开口。
似乎也没有抬头。
舒白秋还微垂着视线,低头在看自己手里的东西。
略长的栗色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少年此时的神情。
傅斯岸下意识地扫过去,发现舒白秋手里拿的,是一张表格。
那张表格傅斯岸很熟悉。
正是他每日的行程单。
卢舟下午和傅斯岸提过这件事,傅斯岸知道小啾要了自己的行程表。
一想到恋人生自己的气,还在看他的日程,傅斯岸的心口不由愈发酸涩。
“今天的工作我下班前已经处理完了。”
傅斯岸说。
“今晚不会再有任何加班。”
他正说话时,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沙发边的两人,身形都是一顿。
因为那个手机铃声非常清晰,也非常熟悉。
——那是傅斯岸的工作电话。
“……”
傅斯岸立刻按掉了电话。
他的工作难免会有临时电话,即使挂断之后也会有当值助理负责处理。
但傅斯岸居然忘记了将工作卡静音,明明他平时的性格绝对不会有这种疏漏。
……到底还是被乱了心神。
傅斯岸直接将手机关了机,他刚要开口道歉,声音却忽然一顿。
生生卡在了喉咙中。
因为在他的眼前,沉默坐在沙发的少年忽然难以自抑地抽动了一下单薄的背脊。
舒白秋哭了。
少年低着头,大滴的眼泪从他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他手中的日程表上,溅开一朵小小的花旋。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哭也哭得这样安静。
更让人百倍揪心。
“……小啾?”
舒白秋依然没有抬眼,他用手背抹了一下脸颊,清瘦皙白的指节上也沾染了明显的湿漉。
“你答应过的。”
少年终于开口,久违的声线带着潮漉的鼻音,委屈得这样可怜。
他哽咽着,说。
“你答应过我,会一直陪我入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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