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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腕道:“我都看见了。”

    施明明浑身一震,仿佛一道雷劈开了他的脑袋。

    右手紧紧握住左手手腕,不住地往下扯着袖口。

    “啊…这、这是被小动物抓得,我们家养了一只猫,刚到家的时候很怕人,抓了我好几次留下的疤,吴医生别误会了,我没什么感受。”

    “你知道通常情况下,一个人越是在撒谎的时候,越会倾向于描述细节吗?”

    “我…我没有…”施明明眼神闪躲,如果不是腰断了动弹不得,他估计会立刻跳下床逃出这间病房。

    “你不用觉得羞耻,作为医生,我见过很多和你有一样状况的病人,实际上我的研究也与此相关。”

    吴勉的视线从施明明身上移开,投向漆黑的窗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大学期间我辅修了心理学,后来的研究方向也倾向于心理因素与康复状况。医院的晋升需要在权威期刊上发表论文,而我的研究,需要特定的病例作为支撑。”

    “所以,我就是那个特定的病例吗?”施明明苦笑道。

    吴勉没有否认。

    “这个研究对我来说很重要,未来也有可能帮助到很多和你情况相似的患者。所以,我很诚恳地邀请你,作为实验对象参与到我的研究中来。”

    “你,接受吗?”

    第21章 不要想如果

    把一个前十七年都在学校里边老老实实呆着的青少年扔进社会,其残酷程度不亚于把小羊羔扔到鳄鱼池里。

    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施明明他妈就放弃治疗了,医生说再多的钱投下去也无济于事,至多不过多拖延些时候罢了,况且那时候他们家已经债台高筑,住的房子都抵押了出去,确实是再多借不出一分钱了。

    施明明记得那个还算明媚的午后,他妈躺在病床上已经连坐起都很困难,从前饱满的面颊深深凹陷了下去,呼吸之间都是浓重的气音,吗啡已经打到了最大剂量,然而对生理上的疼痛而言仍只是杯水车薪。

    施明明陪护在病床前,紧紧地把那近乎枯枝的手腕攥在掌心里,企图挽留他妈逐渐流逝的生命。

    医院的走廊里,施龙正在和医生激烈地争执,音量一阵高过一阵。施明明企图屏蔽那些声音,但它们争先恐后地钻进他耳朵里、扎进他心里,让他无法逃避。

    他妈没有救了,癌变的速度已经无法控制,手术和化疗不过徒增痛楚,最好的选择不是继续留在医院直到抢救无效,而是珍惜最后的时光和家人好好道别。

    然而这样的现实,又要怎么去接受。

    施明明把他妈接回家后就直接去学校办了休学,老师劝他再考虑考虑,毕竟当时离高考还不足一年,寒窗苦读十几年,等的不就是这场考试吗?

    他摇头,只回了一句:“什么都能等以后,但我妈没有以后了。”

    施明明一直照顾他妈到第二年开春,那天早晨他像往常一样端着一杯温水走到他妈床前,才发现人已经凉了。

    他妈走的时候很安详,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施明明把水放在床头,一个人静静地在床边坐了很久。

    这样的反应在一个还没满十八岁的少年身上显得太过冷静,但那时的施明明只是抹干净眼泪,从隔壁房间叫醒他爸,在他爸失控的咆哮声中挨了几个极重的耳光,接着便是为他妈处理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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