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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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在人群后面,就像他当初在床上说的话一样:

    “反正我那么乖,他们都以为是你强奸我。”

    他又欺骗钟芝兰了。厌弃,自我厌弃,这一刻魏雪呈觉得整个世界都像灰暗下来了一样,压抑得他喘不过气。他近乎绝望地想:魏雪呈,你真是好不要脸。

    长久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雪呈才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拉回思绪。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敲的是家里的防盗门,魏雪呈不知道是谁,但没来由慌了一下。

    会是魏源吗?爸爸……他不想让爸爸知道,宿清还在客厅没有走,他不想再让任何一个更多的人知道他和宿清的事。

    魏雪呈望了钟芝兰一眼,钟芝兰没有反应,于是他也不安地待在原地,不打算去开门。

    谁知敲门声一次比一次迅急,魏雪呈心下忐忑起来,终于在钟芝兰的示意下,魏雪呈咬着嘴唇出去看是谁。

    他离开卧室关好门,刚转身就见到宿清垂眸看手里的手机。一看见宿清魏雪呈的眼泪就不可自控地涌了上来,他避开宿清向他投来的眼神,朝门口走去。

    而后就在玄关的位置,魏雪呈被拉住了。

    宿清拽着他的手腕,用力把他扯过来按在墙上接吻。舌尖探到他口腔里,像烙印一样去触碰对方的舌头,魏雪呈不受控制地抱住宿清,居然什么也不想管,不想考虑钟芝兰也不想考虑门外的人,只是张开嘴让他亲吻自己。

    宿清炙热的鼻息扑在他皮肤上:“宝宝。”他说,“要努力来见我。”

    魏雪呈没理解他在说什么。

    宿清贴着他耳朵耳语:“我爸带人来了,就在门外。”

    魏雪呈整个人都僵住了,几乎一下子又发抖起来,看着宿清摇头:“哥……”

    “其实我今天就是烧了房子跑出来的。”宿清对他笑了一下,又吻吻他耳垂,嗓子低低的,“没关系的,没关系,你不要难过。”

    “他们都不会怪你的,只要你想见我,你就一定能见到我。”他同魏雪呈说,用一种教唆的语气,“跟他们哭啊,自杀给他们看,说你离不开我,他们都疼你的。”

    魏雪呈无声地听,宿清拉他的手臂,牵到面前来,然后在他跳动着脉搏的手腕上吻吻。呼吸落在白皙的皮肤和青紫色的血管上,他看着魏雪呈,道:“所以你要来疼疼我。”

    魏雪呈哆嗦起来。

    他看着宿清,抽了几口气才平顺好颤抖的声音,他说:“好。”

    魏雪呈搂着宿清,额头在宿清身上蹭蹭,低声说:“……爱你呀,我爱你呀,哥。”

    病入膏肓,十分荒唐。

    魏雪呈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拉门把手,在临开门前,他又回头对宿清露出璨然的一个笑,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他看着厚重的防盗门,轻飘飘摁下门把,看向门外面。

    的确是宿清的父亲,带着人兴师动众地来。

    魏雪呈嘴唇湿漉漉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角,站在角落看来人。他注视着宿清被带走,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像看一出早就知道剧情的话剧。魏雪呈只是在想,嘴巴好甜,没人知道他们接过吻。

    他一点也不觉得难过了,甚至如同吸了毒一样,感觉身体快活起来。他好像湿了,下半身空荡荡的像在下坠,怎么办啊?变得好敏感,接个吻就会有性反应,变得像疯了一样。

    魏雪呈低着头,头发微微挡住眼睛,他在想怎么给大家看他发疯。

    ……

    魏雪呈想过好几种自杀的方法,是吃药还是跳楼,是割腕还是溺水,他又要不要先写遗书?但最后他还是没写遗书,他在家里拿了水果刀,掂量这把刀能让他流多少血。

    他选择了割腕,这种不太容易致死,却足够血腥的方法。

    魏雪呈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父母,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这样,他的父母会为了他担忧不已,他却只是利用他们对他的关心和爱,但感情上他找不出别的办法再去见宿清。

    宿清和他失联了。

    他陷在一种矛盾的痛苦中,魏雪呈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精神出问题了,因为他在自残前,还自慰了一次。

    在高潮的愉悦里,他出汗、心跳加速,他清理好自己,然后算着钟芝兰和魏源回家的时间用刀划开自己的手腕。疼痛在手腕上跳跃,第一次他没成功割开,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小伤痕,第二次魏雪呈咬着牙用力去划,锐利的刀锋让他的手腕沁出血珠,他看着那些血滴滑落,竟然感到和高潮时一样的快感。

    心理上的,畸形的快感。

    他觉得自己随着那些血液钻出皮肤,被释放了。

    好痛,他好痛,他有错觉认为自己真的要死了——但这种伤口是死不了的呀。魏雪呈查过了,割腕死亡是因为割到了动脉或者静脉,动脉被割裂血会喷出来,三分钟他就会死掉,静脉血则是慢慢流淌出来,他会逐渐觉得困顿和虚弱,大约十分钟后他就会睡着,再过十分钟,他就会无力回天。

    可无论是动脉血管还是静脉血管,要割到它们都要很大的力气,像是要把手斩断。他没有的,他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只是划开自己的皮肤,看着自己不停出血,当血要停的时候魏雪呈就再给自己加一刀,最后他的手腕血肉模糊,魏雪呈觉得有点头晕,或许是晕血,他冷静地看自己的血淌到地上,红色的,像要把他烫伤。

    他听见开门声,听见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听见仓惶的脚步声,看见他母亲的眼泪。

    魏雪呈觉得很难过,他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抚摸钟芝兰,想要安慰她。

    “没有关系的啊,不会死的……”魏雪呈说,“我只是太难过了……我很难受,妈妈。”

    他伏在钟芝兰怀里小声啜泣,血弄脏钟芝兰的衣服,他哽咽着说:“我好难受,我真的……真的离不开他,妈妈,我想见他,求求你了,求求你。”

    他到后面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魏雪呈看见血在布料上浸开,他的手已经痛得发麻了,他闭着眼睛,说自己真的好难受。

    “妈妈,我不能没有他,对不起……对不起。”

    您爱我的啊,妈妈,所以这一次也跟我妥协吧。爱是痛苦,任何一种爱都和痛苦为伴,爱如扭曲的脐带,缠绕在婴儿脖颈,束缚在母亲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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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雷!!!高亮!!!本章含:自杀(自残)和教唆自杀(自残)行为及描写含有不知道怎么说但就是很病态的东西也许不算很血腥但十分变态不能接受请立刻避雷!!啊!然后他们真的HE啊真的是HE!不是那种两个都死了的非正常HE就是真的都活着都活着。。都活着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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