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火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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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宝石微末的光,显得整个人格外幽深莫测起来。他的好友郑公子家中是做油行的,两家米面油不分家,往上还连着姻亲,便比寻常的朋友要更加好些,什么事儿都能说到一起去。
这会儿郑公子咧着一张硕大的嘴嘿嘿笑着,调侃自己这位表兄:“这表可贵了,怎么找也得五千块,对个落魄了的公子哥,不至于吧?”
徐业成眉头一皱,一边将自己看中的表递给店员让人给包起来,一边同郑江说:“他只是爸爸死了,又不是整个夏家都倒了,他大姐在济南嫁的可是当初的王爷家,正正经经的勋贵,虽说现在勋贵都不值钱,但他自小吃穿用的哪个不是最好的?这表我看还便宜了。”
“我的亲哥哥?,你同他连手都没摸过,只是想亲一亲就送这么贵的东西,到时候若是想要往床上哄,不得掏空家底了去?”郑江神情轻浮,玩笑着。
徐业成没觉得这话对夏稚不太尊重,只跟着笑了笑,还很是慷慨的挑眉说:“他就是要天上的星星,爷我也给。”
“得了吧您,给星星还用得着你?”郑公子调笑说,“你常年在外头不晓得人家夏家自个儿早就找着大靠山了,随便哭一哭,那陆家鼎鼎有名的陆开疆都能帮忙抬棺,要知道,这自个儿的亲爹没死,去帮别人家的爹抬棺,这不是咒自己爹早死吗?”
“就这,那陆开疆都不在乎。别说星星,我看就他们那亲密的劲儿,怕是早就滚一起去了,也就如今陆开疆不在天津,夏稚闲来无事哄你玩玩罢了,等陆二爷回来了,人家夏稚一脚就把你踹了哈哈。”
郑公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听得徐业成心里打鼓。
要说夏家跟陆家好,这事儿他知道,只是每回他问道陆开疆跟他们夏家的关系上,夏稚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大愿意细说,只道是个敬爱的兄长,帮了他们家里很多。
如此想来,那么夏稚不愿意跟他谈陆开疆的事情,是不是当真有猫腻呢?
徐少爷脸色骤然不大好,可一旁拱火玩闹的郑公子却看情况不对,连忙又解释:“你还真信啊?我也就是说着玩罢了,你可别去找人家陆二问这些问题,陆二爷是出了名的厌恶这些事儿,谁可都不敢在他面前搞龙阳,我就随便说说,小道消息,你可别卖我啊。”
“你怕什么?”
这边店员已然将手表给包装好了,学着外国店铺的模样,搞了个西洋的盒子,裹上色彩鲜艳的色纸,又用彩色的带子绑了个小巧精致的蝴蝶结。
一边说,徐少爷一边淡淡接过店员手里的小礼物,面沉如潭,眸中是一闪而过的不屑,语气却仿佛很淡定自若:“我当然不信,小夏他从没经历过这些,从前和旁人好的时候也都客客气气的,是因为那时候年纪小,如今不一样了,我和他以前交往的朋友不一样。”他像是催眠自己。
“那就好,不过话说回来,陆家那位陆开疆,如今在外面吃香的很,各路的将军总长都买他的账,风生水起得要命,过几日回来了,恐怕夏三要同你少见面的,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毕竟夏家如今靠着陆开疆吃饭,殷勤些也正常……”
“呵呵。”徐少爷笑了两声,随后语气不带一丝情感,隐隐不悦,“陆开疆是夏稚的爹还是什么东西?管天管地,还管人两口子见面的事儿?”
“?,你看你,徐兄啊,我就这么一说。”
徐少爷摆了摆手,决意不听了,他长腿一迈就出门去,拐了个弯就找他的夏稚去。
郑江还在后头追着为自己美言两句:“方才我都是玩笑话啊,你可别直接去问夏稚,他脾气也大得很,他闹不起来,有的是人替他找我麻烦,我可不想遭殃。”
徐少爷头也没回。
很快,夏徐二人刚见了面,徐少爷礼物都还没掏出来,就见面前漂漂亮亮的夏家三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同他请假道:“徐兄,明日游船我恐怕是去不了了,明日我家二哥从外地回来,我得去接风哩。”
“你二哥不是在天津卫吗?”徐少爷手还在口袋里捏着礼盒,因着不悦,但被他自己压着,所以只是用指甲扣着礼盒的边角,不多时就扣得毛毛躁躁。
“不是家里的二哥,是陆家的二哥,他同我早年拜过把子,也是我二哥。”小夏笑盈盈地说。
徐业成一派温柔模样,好像对此毫无意见,殊不知口袋里的盒子都被其捏了个稀烂,但表面徐少爷还是惋惜着可怜巴巴道:“明日游船是我早便约你了的,你既然来不了,今日便补偿我如何?”
眼瞅着徐业成微微歪了歪头,流露出一丝暧昧又亲昵的信号,夏稚心中只有紧张和心虚,倒是毫无其他旖旎,他略有些结巴道:“那……那徐兄你要我如何补偿你呢?”
夏稚就像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只抢着要当爸爸妈妈,想着可以做饭,可以指使小孩子做事,享受做大人的一切权力,全然没想过做爸爸妈妈要履行夫妻义务。
徐业成看夏稚那为难的模样,纵然依旧美貌惹人心动,却未免也叫他肝火大动!
细细想来他同夏稚也好了一两个月了,谁家好人两个月了,手都不许牵的?
莫不是真如方才郑兄所说,当真是玩自己的?是人家金屋里的金丝雀,主人不在,跑出来乱玩的?
??就算是,那也绝不轻易就放过!
徐业成眸色忽地深了深,他整个人舒展着身体朝沙发上靠去,窗外温暖适宜的光落在他右边半张脸上,勾勒出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画面来。
徐业成温声道:“怕什么呀,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