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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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潭微微坐直了身子，呼吸错乱一瞬，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舞台上孤零零的、抱着娃娃的小女孩儿，脑海突然蹦出一个诡异的想法。

    参演话剧的……都是真人吗？

    她转头看向冉卓他们，只见他们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个小姑娘，似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对。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池潭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放松些许。

    舞台上，聚光灯照射范围由小及大，渐渐扩散，照出除小女孩以外的部分场地。

    木质地板，粉色的室内布置，看着就松软的床铺上摆满了娃娃。

    很明显，这是女孩儿的房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女孩儿呢喃的声音渐渐变大，传到了剧场各处，只是，唱的内容听不真切，像是飘渺在天际边。

    剧场的温度忽然降低了一节，凉意从脚底开始蔓延……

    张?哲搓了搓裸露在外的肌肤，四处张望一番，借助着灯光，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然后悻悻地转过头，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伴随着背景音中门“吱呀”的一声开的音效，舞台上，没有门的布置，一个身着中山装的男人却做了一个推门的手势，走了进来。女孩还在专心致志地玩着洋娃娃，彷佛没有察觉到有人推开了她的门。

    [楚征：楚楚，还没睡呐？爹爹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台上的小女孩儿就是那个男人口中的“楚楚”。

    她一听这话，立马把头拧到了一边儿去，身子也跟着转动，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她不愿意搭理她爸爸的信息。

    楚征见女儿还在气头上，不禁宠溺地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招招手，让下人拿进来几个木箱。

    [楚征：哎呀，还在生我气呀？楚楚不生气了好不好，下一次爹爹一定告诉你去哪儿。这是我托在法国巴黎的朋友专门给你买来的时兴衣裳，快穿上看看合不合适，这些衣裳其他小朋友可没见过呢，楚楚穿着一定好看……]

    楚楚依旧不为所动。

    这时，楚征看了一眼怀表，又看了看刚刚抬脚进来的“门”外，忽地下了决心。

    [楚征：爹爹要出个远门??]

    楚楚一听这话，瞬间就不开心了，小嘴一撅。

    [楚楚：又要出远门！你每次都要去，然后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只能跟娃娃待在一起……呜呜呜……讨厌你！]

    [楚征：爹爹向你保证，这次很快就会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就先到程表哥家去玩儿两天怎么样？你之前不是最喜欢程表哥的吗？]

    楚楚立马转过了头，脸上的欣喜是怎么也藏不住，但很快她又不愿意了。

    [楚楚：人家才不喜欢他，哼！]

    [楚征：好了好了，爹爹不说了……等楚楚长大了，程表哥一定会来跟你提亲的！到时候爹爹一定会答应，给你举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楚楚：哎呀！不要再说了！楚楚说好了要一直陪着爹爹的！]

    楚楚半是害羞，半是欣喜地抱起桌子上的木箱往屏风后跑去。

    [楚楚：我倒要试试这些裙子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样好看！不好看的话爹爹你就完蛋了！]

    [楚征宠溺地回道：好！]

    音落。

    舞台暗了下来，观众席上响起细细簌簌的讨论声。

    他们知道，话剧演员们要趁着灯一灭一亮间，完成场景的转换。

    趁这空隙，陆津泽侧过身，声音压低了些，小到只有附近两排能够听到，不至于影响隔着好几排的其他人，“我们就干坐在这里看话剧吗？我们应该从任务本身出发啊，你们看，如影随形……如影随形，该不会是他爷俩此次分别后，就阴阳两隔了？她思念她爸然后化成鬼魂一直跟着他？还是他爸思念女儿，化作鬼魂一直陪伴着女儿？”

    史霖眼睛都离不开场上的任何一个细节，面对陆津泽的疑问，她选择性忽视了。

    现在话剧刚开始，什么内容都还没有展开，不论怎么猜测都为时尚早。

    “闭上嘴用心看，提示不会这么早就出来的。”张?哲瑟缩在座椅上，环抱着自己，没好气地说。

    操他妈的，真冷啊！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个小女孩儿出现，他便感觉一阵刺骨的冷风袭来，周遭的温度冷得跟冰窖一样，此时，他牙床已经不受控制地打起颤来。

    上下牙齿相互碰撞而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一直响彻在他的鼓膜里，甚至带着他的躯体也开始颤抖起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