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神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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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敬你……”

    “阿龙又立一功……”

    “……”

    空旷又幽深的堂下靡靡之音又起，浓郁的甜香伴着丝竹萦回环绕。

    饮酒作乐的船上帮众好似突然忘了她几人的存在，推杯换盏，划拳打趣，不亦乐乎。

    约莫一炷香后。

    曲毕同时，帮众们好似齐齐回了神。

    此起彼伏、虚浮踉跄的脚步声次第靠近，将她几人围拢在正中成一个圆。

    宋?双手紧握，心悬至半空，半刻不敢松懈。

    深深浅浅的暗影之外，男人们打着酒嗝的、吵吵嚷嚷的催促声此起彼伏。

    “帮主，时辰可到了？”

    “帮主，到时辰揭面了！”

    “好！嗝！”

    属于那当家人的沉缓步调不紧不慢、姗姗来迟。

    宋?只觉前方不远处陡然一暗，那人大手一挥，转头朝那十二名送来酒盏的婢女道：“揭！面！”

    “是！”

    一众灼灼的视线与哄闹声里，十二名婢女再次行至姑娘们面前，次第揭开覆在众人眼前的黑纱。

    “哟！”

    “嘿嘿嘿……”

    不知发生了何事，每揭开一张黑纱，耳畔的欢呼便嚣闹上几分。

    轮到宋?时，荧荧灯火骤然投落，宋?只觉双目刺痛难忍，下意识抬起双手，闭上双眼，眉心紧紧拧起。

    “咦？”

    “她怎么？”

    “……”

    没等她适应堂下灯火，方才还嚣闹的帮主倏地没了声音。

    直至一声倒抽凉气声打破静寂，宋?身子一僵，顾不得灯火灼目，倏地睁开眼。

    眼前所见??如她先前猜测??是个开阔而幽深的明堂。

    地上铺着木板，左右火树银花。

    二三十名酒酣耳热的男子勾肩搭背聚在她面前，目光炯炯，似要将她洞穿。

    正前方是个皮肤黝黑的独眼男子，约莫四十上下，依稀青衫，头戴葛巾，身量魁伟加之左眼用黑革罩住之故，乍眼看去很是凶神恶煞。

    不出意外，他便是众人口中的帮主。

    被二三十道醉意朦胧、不怀好意的视线盯着，胆大如宋?也忍不住心尖发颤。

    “诸……”

    宋?黛眉微凝，正要开口，忽听空荡的近旁??本该是花朝姑娘们站立之地??突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与周遭格格不入，仿佛抑制许久，终于按捺不住的娇喘声。

    落入浪怒风疾的四下，仿佛一滴冷水入油锅。

    宋?身子一僵，脖颈仿佛生了锈的陈旧零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扭过半寸。

    看见余下十一人的模样，宋?双瞳骤缩，脑中刹时一片空白。

    除却苏苏尚能用内力抵挡一二，余下十人悉数瘫软在地，或两靥潮红不省人事，或娇喘声声，顾自撕扯着衣襟。

    恁谁看了都能明白前因后果。

    ??他们口中所谓神女玉酿，原是一碗效力惊人的催、情药！

    难怪……宋?喉口一哽，脑中若见电闪雷鸣、风雨欲来。

    难怪即使通过磋磨，回到花朝后，女学姑娘们也鲜少、甚至从不曾提起海上发生之事。

    若非人事不省，哪怕稍有印象……怕也情愿不记得。

    罚跪、禁闭、东海磋磨……无怪乎女学姑娘们一个比一个形同行尸走肉、提线木偶。

    挨过一样，能否挨得过下一样？

    挨过一月，下个月又如何？

    ……

    这厢的宋?思绪正纷乱，几步之遥，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帮主倏地眯起双眼，口中“嗯？”的一声。

    宋?下意识仰起头，没等看清男人神色，那人已箭步上前，睥睨片刻，突然伸出手钳住她下巴，拇指抵着腮边重重一搓。

    宋?目光一顿，心跳倏而错乱。

    土影的易容术精妙绝伦，世上少有人能看出不同。唯一的破绽是，易容后不能长时间待在潮润之地。

    昨日到今时发生之事太多，来东海的一路又太平顺，宋?一时忘却她已在大风大浪的环境里待了太久，而今……过了这么久，脸上的麻子、黑痣之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