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佛爷受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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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已经比很多女人都要幸福了。我回了自己的包厢,张海楼和张海侠在看报,这个时代想要了解各地消息,唯有报纸,张海侠是喜欢看报,他喜欢一切有文字的纸制品,张海楼则只是为了获取信息,见我回来,张海楼放下手里的报纸,抱起我便放在了他的腿上,头埋在我肩膀。
“怎么了?”我抚了抚张海楼的头发,看了看张海侠,他也把报纸放下了。
张海楼在我脖子上啄了一下:“没什么,就想你。”
我笑道:“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张海楼总觉得这药一旦到手,等治好了张海侠的腿,我就会走,这曾祖父曾祖母都见了,连外公都被我遇到,似乎我已经没有遗憾,哪怕最后黛石果无效,我也没有理由继续留下。
张海侠只是温柔地看着我,良久才开口:“佛爷对那位尹小姐,应该是动情了。”
我揉着张海楼的头发,道:“我看着是完全不喜欢啊。”
“若是不喜,以佛爷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尹小姐在他面前说那么多话的。”张海侠道,“还有二响环,这东西对佛爷来说非常重要吧,你也是靠它才取得了佛爷的信任,虽说是为了还情,但毫不犹豫就送人,就算佛爷嘴上不认,但心里对尹小姐是喜欢大于抗拒的。只是,碍于布防官的身份,大概是无心婚嫁,才刻意回避的吧。”
我觉得张海侠分析得很有道理,稍微松了口气。
张海楼捏着我的下巴:“要是你喜欢我们,我们不搭理你,你怎么办?”
“就不跟你们来往了。”我道。
张海楼拧巴道:“那怎么行,学学你的曾祖母,多跟我们说说话,我们就搭理了。”他一口咬住我的耳垂,“不需不来往。”
张海侠见状,破天荒地提出需求:“?,我也想抱着亲你。”
他难得主动,我很难拒绝,刚要从张海楼腿上下来,却被他一把搂住:“我还没抱够。”
张海侠把头低了低,一脸憋屈。
我于心不忍,对张海楼道:“你让我先过去。”
“我和虾仔,你最喜欢谁?”张海楼突然问道,“你在我怀里,却急着去他哪儿,是不是最喜欢他,你要他做大,我做小?”
“你在说什么有的没的。”我朝张海侠伸手,“海侠,你帮我呀。”
张海侠却说:“海楼抱着你的,我不方便。”
我无措,这是他们第一次争风吃醋,连大小的问题都出来了,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种情况,有些急了。
张海楼和张海侠同时笑了起来,张海楼道:“我说吧,小?肯定不会选,她就是贪心,都一样喜欢。”
张海侠道:“?,别紧张,逗你玩儿的。”
我愠怒,从张海楼身上挣脱下去:“你们真幼稚!”
张海楼揽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身上:“别生气啦,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张海侠也拉着我的手:“都怪海楼,是他出的主意,我是无辜的。”
张海楼不满他告状:“你不也配合得挺好。”
我冷哼一声:“今晚不跟你们睡了,出去。”
张海楼道:“外面天冷地冻的,虾仔的腿可受不得风寒。”
我道:“少来,车厢内外温度一样。”
正跟他们闹着,只听远处几声枪响,我们三人迅速对了个眼神,立刻出了包厢。
枪声来自前面几节车厢,张日山和二月红也听到了,从各自包厢里出来,神情紧张。
“佛爷呢?”张日山问我。
“他没回来?”我有点担心,但又觉得杞人忧天,以张启山的能力,断不会出事。
张日山对二月红道:“二爷,您顾着夫人,我去一趟。”
张海楼也对我道:“我也去看看,你和虾仔乖乖的。”
“你小心一点。”我道。
张海楼就笑:“不生气啦?”
我锤了他一下:“快去!”
等几人回来时,张启山被尹新月搀扶着,黑皮棉袄的外套有破损的痕迹,但似乎没有大碍。
“启?,启?,不好了,张启山受伤了!”尹新月对着我喊道。
张启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别那么大声。”他的呼吸变得不顺,却还是强装镇定对张日山吩咐,“善后的事交给你和张海楼,不要节外生枝。”
两人一点头,张海楼看了我一眼,便和张日山朝后面的车厢跑过去。
张海侠闻到血腥的气味儿越来越浓,他注意到张启山心口的位置正在不断的渗血,只是衣服颜色太深,看不真切。冬天的衣服本就穿得厚,这都能渗出来,想必伤势非常严重。
“佛爷。”张海侠道,“你中枪了。”
张启山不答,反而对我道:“你是学西医的,懂手术吗。”
我点头。
张启山这才捂着心口,有些无力地朝尹新月靠了靠:“那你替我开刀,把子弹取出来。”话音刚落,便再也支撑不住。
尹新月虽是柔弱女子,却在这时候用尽全力替张启山做支撑,张海侠赶紧上前,扶住了另一边:“?,立刻收拾出一张床。”
先前,尹新月去找张启山,却遇到了同样在这列火车上的彭三鞭,见到尹新月长得貌美就想轻薄,尹新月一气之下打了他一巴掌,又自报家门,以为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敢造次。
彭三鞭本就一口恶气闷在心头,觉得尹老板是故意不让他进入饭店,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把尹新月带到自己的包厢,欲行不轨。
张启山听到她在呼救,便赶过去,救下了尹新月。
彭三鞭对张启山早就起了杀心,又对拍下鹿活草之事耿耿于怀,如今连尹小姐都对这个人倾慕有加,一怒之下就招呼兄弟将他们围在中间。张启山为护尹新月中了一枪,等张海楼和张日山他们赶到的时候,也就彭三鞭还在喘气了。
只是子弹打在张启山胸口,情况很不乐观。
张启山以半卧的姿势靠在枕头上,此时虽重伤,却意识尚存,他对泪流满面地尹新月道:“你出去,待会儿吵吵嚷嚷的,影响启?替我看病。”
“我在英国学过护理,我有经验。”尹新月道。
张启山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新月,听话……”
尹新月一愣,一改大小姐的脾气,含泪点头,没有多言,退出了房间。
我和张海侠也来不及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启山的嘴唇已经没了血色,但强大的意志力不允许他昏迷。
张海侠把他的衣服剪开,露出受伤的部位,伤口被一颗子弹贯穿,紧挨着心脏,血流那么多,说明主血管受损,必须先想办法止血,否则他会因失血过多休克,接着便是死亡。
张家人几乎不受病痛困扰,但死于械斗和枪支弹药的不在少数。
他的纹身显露出来,是黑色的穷奇,几乎沾满了整个胸腹,子弹刚好穿过穷奇的脖子,是非常不好的征兆。
好在我习惯随身携带手术工具,医疗箱里有各种消毒的棉花和酒精与止血药,这些都是针对张家人的特殊药品,派上大用场了:“海侠,你要帮我,先按住伤口。”我把医用手套让他戴上,接着在医疗箱里找止血的药剂。
等到血液流速减缓,我才慢慢将张启山平放下来,担心子弹压迫心脏,我用电筒观察了弹头造成的血孔,不幸中的万幸,离心脏和动脉还有半寸的距离。
即便如此,在这种环境下,手术的风险依旧很大,而且没有无影灯,我的每一个切割都必须异常小心:“佛爷,我要给你注射麻药,你……”
“不用麻醉。”张启山满头大汗,目光却依旧犀利,“我不需要麻醉。”
张海侠替我解释:“子弹紧靠心脏,手术过程需要你完全禁止不动,没有麻药,疼痛会让你本能的肌肉收缩,这对手术不利。”
“我绝对不会动,不要麻醉。”张启山再次强调,“我要看着你做完这场手术。”
伤成这样,竟然还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