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9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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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珠可汗，倒觉得也是命中注定。”

    真珠可汗听了这话觉得有点奇怪，他本以为玉?这么晚找到他，是为了让他护送她回大殷，这个真珠还是愿意做的。但听这话意思，玉?好像不是这个目的。

    真珠微微皱眉：“敢问公主的意思是……？”

    玉?沉吟一下，轻声说：“我不善言谈为人不懂迂回，还请真珠可汗包涵。眼下……”

    玉?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放到右手边：“眼下，可汗您因为同大殷交好，导致其他几位可汗对您多有不满。”

    玉?把另外三个杯子放到一处：“这两天，四位可汗齐聚一处，想来可汗您面对另外几位的冷眼心里颇为为难。但要我说，可汗您是最有格局之人，中原有句话叫以和为贵，真珠可汗为了突厥子民愿意同大殷放下争执，此是济世安民的君子之举。”

    阿玛珠在旁边瞅着玉?，刚才玉?所自己不善言谈，可现在玉?把她父汗夸了一顿，阿玛珠觉得这公主太谦虚，这不挺会说话的，还说的怪真诚的。

    玉?盯住真珠可汗：“即使如此，我想应该更多的突厥子民，理应受到可汗您的治理和庇佑。”

    真珠可汗本来已经让玉?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加上玉?又有点咬文嚼字，他立时没反应过来玉?话中深意，等回味过来后，真珠可汗脸色微变，一时没说话。

    玉?也知道此刻真珠可汗并不信任她，但也没放弃，只继续道：“若可汗心无此意，只当我没说。届时还请真珠可汗送我回大殷，让我好同当今圣上与陆寒寻说明原委，以免我朝同突厥起冲突。但如今若有机遇，真珠可汗可否愿意一搏？”

    玉?说话很慢，一边说一边斟词酌句，也望着真珠的神色。

    秋棠秋芷默默看着玉?，这些天她们是能感觉到玉?变化的。

    不仅是她俩，真珠可汗也已明白玉?的意思，他并没有觉得玉?是异想天开，相反他注视这玉?，心里是真的在权衡利弊。

    玉?刚才这番话虽说得斯文，但实际是让真珠可汗做选择，要么咱俩联手干一番大事，要么你把我送回大殷。本来就是一件让真珠十分为难的时，玉?的言语姿态却是一派理直气壮，甚至有那么点反客为主。

    而且玉?一直不吝啬把大殷皇帝、长公主和陆寒寻搬出来以图威慑对方??尽管连玉?自己都知道，那个远在洛阳的大殷皇帝大概率是不会关心自己在突厥是死是活，大殷至今也没有因为她同突厥交涉，玉?这番皇帝重视她的话未免托大。但她还是把圣上和陆寒寻抬出来让真珠可汗好好掂量掂量，即便你不肯跟我干，你也得把送回去。

    这种言谈间又吹捧又打压的话术，厚着脸皮把重要人物搬出来抬高自己身价的暗示，三分实力硬是凭着一张嘴托大成九分水平的抗衡，明明敌强我弱身在劣势依旧反客为主的拉扯。

    若是以前那个脸皮薄、自尊强、恪守君子之道、性如深涧桃花、遇事惯忍让三分的老实孩子玉?，是断然无法把这些话说出口的。

    而眼下，你可以说是情势所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