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爱的号码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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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为什么那么多家庭里的姐姐一定要让着妹妹,如果不让,就是不懂事了。为什么,她偏偏就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沈郁澜顿时惆怅了,仰倒在床,疲惫道:“妈,你们要开会就开会吧,也不差我一个,我困了,先睡了。”
她挂了电话,叶琼再打过来,她没再接了。
平躺,双手枕在脑袋下面,盯着裂开缝的天花板,感觉满屋子都是飘来飘去的灰尘,看什么都不顺眼,好久没这么郁闷过了,她认为自己有必要借酒消愁一次了。
挠挠胳膊,她吐槽,这也没挡住蚊子啊。
没良心的商家,卖得什么劣质蚊帐。
她非常不温柔地把蚊帐掀开了,下了床,踩着五块钱一双的丑丑的深蓝色拖鞋,拔下风扇的线,拿着风扇出去了。
她睡觉的地方和卖货的地方只用一个粉色帘子简单挡住,里面热,外面更热,五月末的天,她就已经扛不住热了,已经提前预想到夏天真正到来的时候,该有多难捱。
店里什么酒都有,沈郁澜喝不惯白酒,觉得辣,也喝不惯啤酒,觉得难喝。
还是喝果酒吧,喝也喝不醉,还能排忧解乏。
店里来买酒的男人多,都是糙汉,没那么多讲究,买的啤酒和白酒居多,因此沈郁澜没进多少果酒,但还是不好卖。
沈郁澜看着冰箱里已经放到快成古董的果酒,心想既然卖不出去,那就自己喝了吧。
她把门外的竹椅搬进来,再把风扇插电,调好风速,然后拿了一盒花生米,往竹椅一坐,拖鞋就被甩飞了,腿搭在用作收银的桌子上,她咬开果酒瓶盖,喝着甜甜的果酒,打算好好黯然神伤一番。
沈郁澜酒量特别好,十八九的时候,跟高帅他们,那都是踩着箱喝的,镇里的男孩都喝不过她,但她一喝酒就容易胖,所以她不怎么喝。
用果酒来借酒消愁,还不如说是馋了,想吃花生米了。
沈郁澜觉得自己挺逗,笑着灌了半瓶比汽水还没劲的果酒。
夜深人静的时候,什么最可怕,当然是有人敲门了。
沈郁澜撸起袖子,打算一醉解千愁,敲门声响了,心里咯噔一下,她朝着门喊道:“谁啊!”
过两秒,门外的人回话了,“我。”
就一个字,也不妨碍沈郁澜听出来那个人是谁,是谢香衣。
她来干什么?
沈郁澜看了一眼趴在脚边的小黄,警惕地用手护了护。网上总能看见情侣分手之后,其中一方半夜潜入对方家里偷两个人共通养大的宠物的新闻。
小黄是谢香衣买的,她该不会是来偷猫的吧。
那可不行。
平时死猫死猫的叫,那是因为毕竟是一家人猫,太熟了,谁也不会真的生谁的气。
沈郁澜飞快地把小黄连猫带窝送回她睡觉的那间屋,随后没好气地开门了。
谢香衣并没有因为沈郁澜冷脸就打退堂鼓,反而笑脸相迎,“能让我进去吗?”
“干嘛?”
“买包卫生巾。”
谢香衣真的很会用最少的话语敲击沈郁澜心底最柔软的位置,谁让过往的记忆太过美好,要不然沈郁澜怎么就这么轻易让脸色微微有点苍白的谢香衣进来了。
谢香衣对店里特别熟悉,直接在沈郁澜坐过的竹椅坐下了,风扇直吹向她,她捂着肚子,仰头看着沈郁澜,用沈郁澜再熟悉不过的语气说:“有点冷。”
沈郁澜叹口气,把风扇头转向自己这边,“还冷不?”
“不冷了。”
沈郁澜看了眼谢香衣穿的超短裙,两条腿就那么露在外面,天生爱照顾人尤其爱怜香惜玉的性格,让她不由得皱了眉,“能不能多穿点,例假呢,你什么身体你不知道吗,神仙都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谢香衣双手搭在腿上,听话地点头,“知道了,再不敢了。”
沈郁澜抱了条薄薄的毯子过来,弯腰给谢香衣盖在腿上,“你可盖着点吧,我看着就冷。”
谢香衣很聪明,看出来沈郁澜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至少没那么抗拒了,也许就这样以尴尴尬尬的朋友关系相处下去,说不定哪一天就水到渠成了。
谢香衣拿起沈郁澜喝过的那瓶酒,把剩下的底子喝光了。
沈郁澜伸手挡了一下,“我喝过了。”
谢香衣晃晃空空的酒瓶,“没了,你再给我拿一瓶嘛。”
沈郁澜已经不知道是今晚第几次皱眉了,“这是凉的,肚子受得了吗?我真,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你本来身体就不好,还总这么糟践自己……”
“你是在关心我吗?”
沈郁澜哑口无言了。行,说不过了。她抿抿嘴唇,把货架上啤的白的,全都堆到谢香衣面前,“喝吧,不是想喝吗?一次喝个够。”
“好。”
谢香衣还真就喝了起来,一口啤的,一口白的,看着沈郁澜的眼睛,边喝边笑。
沈郁澜坐在她对面,问:“你笑什么?”
谢香衣一脸微醺,手撑着头,轻飘飘的语气说:“笑你真好,肯让我进门。”
沈郁澜无所谓地笑了,“你知道我的,梦想就是给每个女孩一个家。”
谢香衣身体前倾,手指捏着沈郁澜的下巴,凑近她,讲话语气根本分不清是开玩笑还是认真,“那你给我一个家吧。”
“你啊。”沈郁澜往后一仰,躲开谢香衣的手,“谁都行,但你不行。”
谢香衣猛地灌了口酒,这下是真有点醉了,“我怎么了,我哪不行了?”
沈郁澜摇摇头,不说话。
像是赌气一样。
谢香衣喝一口,沈郁澜喝三口。
谢香衣红着脸说:“喝不过我的话,今晚你是要陪我睡觉的。”
沈郁澜一副赢定了的表情,“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你不怕输?”
“我不会输。”
“万一输了呢?”
沈郁澜一口喝光大半瓶,唇角嘲讽一勾,“怎么,你这么想跟我睡?”
“嗯。”
沈郁澜看着已经睁不开眼的谢香衣,揉了揉眼,嘴在前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