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水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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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摇了摇头,脚步轻盈跑到了宸英殿外,刘宜一身苍龙戏珠满袖的锦袍正起身准备离开,看见顾言进门,他便高兴,又坐了下来。“我还以为兄长不来了。”刘宜笑道。
顾言又拜了他,“陛下,押囚之事可有进展?”
刘宜便把王潜送来的消息说了一遍,顾言并没觉得宴白失策,这些人不同常人,谁能想到有这么多人呢?他手里握着刘宜的玉笔转了一圈,“那船还有几日才到?”
“顺着水路,再过一日?”刘宜疑问着,他也不确定,只靠着驿卒官兵来回报信,时日总有偏差。
“臣请领兵先把码头封起来,灵仪族的那些人,未必不敢上京。”顾言点了墨,在舆图上画了一道弧线。
“嗯,准奏。”刘宜把想说的“有劳兄长”改成了“准奏”,认为这样更像皇帝。
顾言没在意这个,只想着怎么把这些逆贼一网打尽。
刘夕和左禄被押送上船之后一路飘着,灵仪族人并未死心,全数在岸上跟了一路,宴白回神之后,让秦肃找人各处探寻,九州各城街市巷尾铺满了耳目,琼山族人听宴白说了雍州劫囚之事,纷纷步入大俞境内各处搜寻,相辅相成之下,有些捕获却也是所获甚微,起了些扰乱作用,想来彼此了解,也是有利有弊。
灵仪族人被逼得无处可去,不曾在任何一处过多停留。
秦观受命于皇帝,在黑市里寻人打听,听来了自己的弟弟在越州寻了自己原本要的活计,便相互联系起来,相互配合,希望有奏效的时候,而后他又去问了北漠的状况,听得三城皆封,尔朱兰察正在不断地调兵进驻。
押囚的船还在水上,顾言调了翌阳军乔装成了码头工人等在了明泉西南的水岸,所有商船客船皆被大军替换了人员,强健的军士免费做苦力,没有哪家不肯的,那码头水岸四周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早已被翌阳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顾言安排好了便赶紧回府,只因着要给他的监军汇报。
晚宁睡醒之后,婢女便说家里来了客人,正在厅里吃茶。
客人?晚宁想不出来是什么客人,“是不是一个异族人和一个晒的挺黑的人?”晚宁只记得秦观晒得有些黑漆漆,明显的特征总是最记得。
婢女却说不是,是一个摇扇子的和一个女孩儿。
晚宁眼里忽入繁星,她知道是谁了,定不会有错,提起裙摆便去了正厅那边,走得极快,池子里的鱼都吓了一跳,拍了个水花儿赶紧逃开。
风如月与临瑶一同问诊,场面有些奇怪,一个翻着叱罗桓的眼皮,一个拿着围着他转圈,上下打量,时不时翻起他的手心,按一按。
晚宁赶到的时候停在了门外,怎么回事?生怕惊动了他们,轻轻地靠近,会轻功,便是极轻。临瑶看见她时,停住了,咧开嘴笑得烂漫无暇,风如月认真盯着叱罗桓瞧,晚宁站到他身边时,他方才回神,从脚下顺着往上一看,“呀,小娘子睡醒了。”
“风大人,你在做什么?”晚宁俯下身子,也仔细观察起了叱罗桓。
叱罗桓正被风如月捏着下巴张着嘴,嘴巴勉强张合着抱怨起来,“他们非要给我看病,晚晚姑姑快救我。”
“看病?”
“姐姐,他先前吃了蛊虫有何反应?”
晚宁回想了一下,“他似是没了神智,掐着我死活不撒手。”
“他险些掐死我夫人。”顾言从外面回来,正好听见。
晚宁看见他回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还没到下午呢。”
“我不想你等太久,赶紧做完了赶紧回来。”
“你都去做什么了?”
“码头现在全是兵。”
晚宁明白,可临瑶只理解了一半意思,声音小小的,试探着,“侯爷,我…我可以亲自处……处决他吗?”
顾言看向临瑶,“刘夕?”难以置信一个不食烟火的小姑娘居然有这样的胆量。
“嗯!是的!对了!”卖乖是她在外面学会的又一法宝,“这些是从越州给姐姐带的礼物。”该讨好谁,也要好好搞清楚,顾言是讨不好的,但若晚宁高兴……
晚宁伸手接过,并不问是什么,她什么都有过,只要是心意她都接下,珍惜得很,“瑶儿,你真的……”
“他虽养育我成人,可他是为了一己私利,他杀了我的父亲和族人,如果我不是临瑶,那我早就与我的族人一起死在了那场暴乱之中。”轻灵的声音,连恨意都悦耳动听。
风如月看着地面,没有说话,这事情,他知道顾言不会拒绝。
“等朝审完结,你上殿请旨,刘宜说了算。”
临瑶对他行了大俞的礼,她总记着大俞人是要讲礼的,风如月余光瞥见,扇子一横托起了她的手臂,“风氏不叩不拜。”
顾言看了颇有意思,就喜欢这样的好事,“几时成婚?”
“要你管?”风如月不看他,打开扇子扇着风,伸出另一只手扶起了临瑶,“他好说的很,就爱装。”
临瑶不明其中意味,装又是什么?询问的目光落在晚宁身上,看见晚宁对她点了头,手指着顾言,“他很好的,你别怕他。”
临瑶哦了一声,怕这种东西,控制不来,她想着尽量吧,而后又继续了她对叱罗桓的诊治,“他若失去神智,那便是蛊毒入了心神了,还需清一清,我需出去找些草药。”
“我与你同去。”风如月牵起临瑶往外走,也不想扰着小两口清静,他是极懂某些人。
顾言看着他们出去,没吭声,他不知道,他们要的是新鲜带汁的,需去城外去山林里找。
叱罗桓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终于松了口气,“你们说他们费这劲儿干什么,我除了有些晕眩没什么别的事情。”
“你下次晕眩要是砸了我家东西我可是要大刑伺候。”
顾言好话不会好好说,晚宁推了他一下,补充道:“身子还是好全了才行,别留后患,万一你被追杀的时候晕眩,你不就……”
叱罗桓想起了仓羯人的追兵,心里毛起来,“晚晚姑娘说的在理。”
顾言眼里就不是这个意思了,显得叱罗桓极听晚宁的话,脑子里钻了一道雷,转身离开。
身旁忽然一空,失了踪的温度已经转出了门去,她也奇怪了,方才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啊?回想了一番,还是不懂,对叱罗桓尴尬地笑了笑,快步跟出门去,裙摆踢得猎猎响动。
“猴子!你干嘛去啊?”一边跑着一边喊他,没留神,自己踩了自己的裙摆,砰地一声摔了下去。
顾言听见了响声,心里像砸了块石头,回头看见晚宁从地上爬起来,拍着手,吹着灰,“阿宁!”
晚宁抬头看他跑过来,抱怨道:“你以后让裁缝给我做短一寸,这好看是好看,也太绊脚了。”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