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临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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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觉着这锦阳王刘夕啊,不大对劲。”

    武初明又倒了杯水,一边喝,似一边在理清思绪,“当年你父亲忽然辞世,翌阳大军群龙无首,朝野上下一时间都在争抢,就是他提出的拆解分管的主意,而后他又找到了王潜,说你可怜,要保下你,让你装病,不构成威胁了,自然不会有人动你的歪心思。可如今回头想来,你多年不涉朝政,实际上威望全无,即便兵权在手,也难以率起已经分崩离析的大军。且他只跟刘夕一人提起过你们的踪迹。”

    晚宁左右联系了一下,“叱罗在信里说,胡玉的主人知道顾言装病的事情,而胡玉是在启州下的船,那胡玉的主人,兴许就是刘夕。”

    “刘夕多年来亦是一副不涉朝政的模样,如果是他,那他究竟要干什么?”顾言思来想去,觉得还有些秘密藏在深处。

    ”刘夕人在哪里?”晚宁之前只听说这个闲散亲王颇爱游山玩水,如今想来,却有一丝丝毛骨悚然。

    武初明摇了摇头,“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王潜也不知,说只有他自己出现,才能见到他。”

    *

    陆匀前几日特意去找刘宜为的就是要查清楚顾言,此时找来了五六个暗探,分别召见了他们,一个一个吩咐他们混进越州城中,打听顾言的事情,几个暗探相互不认识,这样回报的消息才足够准确。

    此时羽州兵强马壮,陆匀在朝中亦有威望,刘宜最需要的便是这样的后盾,陆匀这次也是为了自己,忠臣嘛,也可有些私心。

    他吩咐好潜入越州的人之后,又找来了几个熟悉漠北路径的商人,花了数万两黄金买下了整个的商队,要他们带着自己的人在临安,上庸,建平三座城池中以买卖为由游走其间,去探探黑市里的消息,若有成果,便再给万金。谁会跟大把的金子过不去呢?尤其是商人。

    就在他着手准备这些事情的时候,一个带刀侍卫模样的人,拿了封信到了羽州刺史府门前,说要亲自交到陆匀手里。

    陆匀听闻侍卫回禀亦觉得奇怪,便出门去迎。那人见了他跪叩拜见,而后把信递给他,“陆大人,这是锦阳王给您的信。”陆匀接过后,那人便转身告退,没有多说什么。

    陆匀此时并未察觉锦阳王有什么异常,只是奇怪一个游山玩水的闲散亲王居然给自己写信,道了声有劳,转身回了府里。

    那信中写到:越州军兵马强盛,粮草富足,顾言不日定有异动,陆大人手握翌阳兵马,恐为出头之鸟,还望谨慎当心。

    这“不日定有异动”让陆匀心中不安,可他回头一想,一个闲散王爷如何知道这些的?一掂量,那便也寻一下这王爷,故而又找了人来,专门寻找刘夕。

    *

    越州的大狱挖在地下,除了每间牢房从地面缝隙里掏出来一个巴掌宽一尺长的“窗口”,里头便只靠火把油灯照明。

    胡玉到了越州的大狱里反而自在无忧起来,喝着略苦的茶水,看着小窗口透进来的一线天光,累了就睡,饿了就吃,无人打扰,不必奔逃,她似流浪了多年,终于找到了归处。

    可恨可怜。

    越州的狱卒是不会虐待犯人的,不然就可能会被顾言虐待,大家都口口相传,自己家的主子疯起来是极疯,府里的老人都可以证明。

    那客栈掌柜觉得自己是无故被抓的,这两日对狱卒们呼呼喝喝,不大体统,却也安安稳稳地被关在胡玉旁边的牢房里,正常吃喝睡。没有顾言的吩咐,没人敢打他,故而他也觉得挺好。

    就在他们都觉得这日子好像挺好的时候,顾言带着宴白和晚宁走了下来。

    顾言左右看看眼前两个人,目光阴冷,藏着些迫不及待的暴虐,他是越看这胡玉越想杀了她。可没办法,夫人不让,只有先放放。

    宴白搬了椅子过来,顾言让晚宁坐下,自己走到胡玉的牢房门前,“我这牢房是不是特舒服?”

    胡玉也不能承认舒服啊,张了张嘴,道:“还行。”

    宴白识趣,示意狱卒把门打开,顾言走了进去,居高临下瞧着坐在铺满秸秆的地上的胡玉,“你的主人,是刘夕,他不要你了。“

    胡玉怎会不知,只是此时此刻也不愿面对,自己的主人,舍弃了自己,一双勾人神魄的狐眼此时垂眸看着满地秸秆,心中苦闷升起,险些就从眼中滴落。

    见她没有反驳,顾言觉得大概就是那么回事,他蹲下身子,瞧着胡玉的眼睛,“好一副勾人心魄的相貌,却没勾住刘夕,想来刘夕要的,是别的东西。”

    胡玉暗自叹了口气,抬起眼眸看了看顾言,又看向坐在外面的晚宁,“侯爷,我想与宁儿妹妹说。”

    “你放屁!你不说我便打到你说,你就算是死了,我也有的是办法查到真相,你休想再动她。来人!”顾言一听她想跟晚宁说,憋下去的怒火骤然升起,站起身来往外走,喊来了狱卒。

    胡玉此时确实是只想跟晚宁说,并未有什么企图,故而惊惶地连连后退,祈求般看向晚宁。

    晚宁觉得她似有些难言之隐,又怕顾言把她打死了该问的没问出来,白费一番周折,于是起身拉住了顾言的手。

    她知他为何生气,也知他如何才能安心。她把他拉到一边,轻声道:“我知道你生气,但有些事情,我也想亲自问问,她说她知道我父亲在哪儿,你把她手脚捆上,我来问,可好?”

    顾言能怎么样呢?晚宁开的口,他就没有不依的。他看了一眼宴白,宴白在旁边听得清楚,转头便吩咐狱卒,抄起麻绳,三两下便把胡玉捆了个结实。

    晚宁牵着顾言一起走近胡玉,然后松开了顾言,自己也坐在了地上,仿佛只是来与密友闲聊。

    “好了,你说吧。”

    胡玉瞄了一眼顾言,犹豫了一下,垂眸看着地上的秸秆,似给晚宁讲故事一般,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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