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箭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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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放了出去。陈清此时还以为顺理成章,如有天助,几人走出山谷,寻了马匹直奔越州。
武初明在军营里已经等得焦心,陈清去得太久,若是出事,恐无回转之地,自幼捡来的孩子,亲手教的武艺,师徒感情还在,日日忧心得在营帐里走来走去,久不久便往大营外边儿看,想看到那个身影。
官兵们见他焦躁,总给他端茶递水,解闷儿逗乐,顾言在时虽处处严厉,却实则待他们极好,于是他们亦照顾起这老人家来。
陈清是没盼到,远远的瞧见风如月踏马奔来,一阵白衣飘飘扬扬冲进营中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下了马把缰绳一扔,也不管有没有人牵,奔着武初明便跑了过去,“初明大人,给你些好东西!”
武初明惯了他那副没规矩的模样,亦不怪罪他,“什么东西跑得这么急?”
风如月听了一愣,东西?似是在说自己?
两人相互看着,风如月考虑了一下要不要绊个嘴,一想还是正经事要紧,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四五个银瓶,皆半掌大小,丁零当啷散在武初明怀里。
武初明接过,捧着瞧,“这是什么?”
“五仙至宝!”风如月此时想着卖个关子。
武初明默默把瓶子整理了一番,腾出手来,忽然拍了一下他的头,“说正经的,你这混孩子。”
风如月闪了一下,捋着自己的头发,“解药解药!大人轻点儿!”
“什么解药?”武初明把那些瓶子拿在手里逐一翻看,还摇了摇,听见流水碰撞的声音。
风如月从腰间抽出扇子来,给自己扇着风,“蛊毒、蛇毒的解药,标字我都刻好了。”
武初明细细看了看,确实每一个瓶子都有字。
“哪来的?”
“五仙族长亲手配的,绝品。”风如月自豪起来,像是他自己配的似的。
武初明疑惑起来,“那绑走阿言的小孩儿?”
“正是,她现在在侯府里,条件是不停的给我做药。”
看他一脸自豪,武初明也不想扫他兴致,孩子嘛,该惯着也要惯着,“干得不错,多弄些,备着。”
风如月少有的一拜,“遵命,初明大人。”抬起头来,伴着一脸戏谑。
花落满院的侯府里,临瑶见风如月出去了,便自己歇了下来,有些饿了,四处晃荡,终于晃进了厨房里。
侯府里的主子都不在,厨娘们聊着闲天,领着一分不少的月钱,其乐融融。
大山和阿武也闲着,一起鼓捣着花果酒,见有个异族女子进来,起身张望。
临瑶走进厨房里,弱弱地问道:“姐姐们可有吃的?”
厨娘们不敢作声,这厨房里是大山说了算,她们皆望向大山。
临瑶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两个孔武之姿,袖子卷起的男子,“哥哥?”
两个男人皆一愣,哥哥?
阿武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这两日风如月确实留了个女子,记起了临瑶。
“临瑶,你乱逛怕是会被风大人数落。”阿武走到她面前,对这不谙世事的女孩儿,亦有同情。
临瑶皱了眉头,栗色的眼睛里闪着星星,“大哥,我饿了,风大人没回来,给我点儿吃的,我立马回去。”
大山听闻小女孩儿只是饿了,打开笼屉大方地端了一整屉,呼了热气小心翼翼地递到她面前,“来,小心烫啊。”
临瑶见着吃的,高兴起来,银铃一响,蹦了一下,把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包子捻起来,兜在衣服里,也不管衣服上还有草药渣子。
她道了谢,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回头报告起来,“我现在就回去!绝对不乱走!”说完便腾出一只手,笑着拿起个包子,啃了起来。
有吃的,能活着,真好,开心。
*
刘宜在宫里照样一副浪浪荡荡的模样,可一旦有人来拜见,便似乎神智清醒。
这些时日也终于有人开始来拜见他,而不是跑到启州和番城去商量意见。
鲁爽联合顾言造反,他听了差点儿笑出声来,定了定神,对那曲安县侯招了招手,让他靠近些,“我听闻你儿子被他打过?”
曲安县侯一时语塞,望着刘宜嘴里颤着,似有很多话要说,可又不大敢。
群臣皆知刘宜与顾言有旧,他也怕触了逆鳞,毕竟这天子还是有生杀大权的。
憋了半天没个响动,刘宜往龙榻上一躺,“县侯大人,寡人敬你是老臣,有些事情,比如,风言风语,不要拿来扰我清净,你们去跟臧大人说说就好了。”
曲安县侯不过是个被当枪使的,连连叩拜,赶紧退了出去,就怕刘宜下一句便是“结党营私”。
曲安县侯的公子是有记恨的,于是喝花酒的时候也不忘了把这风言风语传一传,于是满京城都在说,顾言去了番城要造反,皇帝昏庸无能,信着顾言。
一时间,满城惶恐渐渐弥漫。
*
羽州码头一艘挂着明角灯的画舫靠在了岸边,画舫的守卫押着十几个犯人下了船,其中两个顾言偷偷塞了些块金锭到他们手里,于是下船之后他们便奔向了刺史府,赶紧去报官。
晚宁拉着顾言跟在一行人最后头,她生怕他再上去把那刺客打一顿。那刺客鼻青脸肿低着头,跟着其他人下了船。
十几人反着手捆得结结实实,跪在岸边等着刺史府的侍卫来拿人。
岑欢从自己屋里出来,换了身暮山紫的衣袍,依旧一副皎皎如玉的姿态。
他走到晚宁身边,看着岸边的人犯,身子侧向晚宁,一副不怕死的姿态,与晚宁的距离已经超出了安全范围,似是想着故意挑衅顾言。
“夫人,画舫莺歌之地,难免有着些……就是很少有官府的人。”
“那刺客你作何解释?”晚宁手往腰后一摸,拔了刀子指向他,逼得他往后退了几步,顾言也不拦着,把脸转向一边,幸灾乐祸起来。
岑欢举着双手,故作思量,眉头一蹙,壮了壮胆子,“夫人莫恼,可否告知二位身份?”
“广陵侯府都尉。”顾言淡淡说着,想看他有什么花样。
岑欢听见“广陵侯府”,便想起了那造反的传言,又试探着,“二位这是去羽州……”
晚宁不耐烦起来,“现在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岑欢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