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稀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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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跪下,不敢多说什么,绑着也行,反正一样是去找领头的。两个军士押着他,找到了风如月那里,风如月一愣,怎还要审犯人?
“这是……?”
“大人,他说他是竟州的左柯,要找您,属下不认识,便先绑了。”
风如月回忆了半晌,这名字熟悉的很,似知道,但这人没见过,拳头就着手心一拍,想起来了,“左校尉!”伸手就要给他松绑,又一想,不对,没凭证,手停下来又问,“你可有证明?”
左柯看着眼前这些人无奈得皱眉,下巴往衣襟上抵了抵,“这有竟州军符,大人看看便知。”
风如月不是会客气的人,伸手就扒拉,掏出个云雷纹的白玉牌子,竟字工整,书写符合朝廷规制,是真货。
“来,给左校尉解开。”他故作镇定,吩咐起来。
两个押送左柯的军士相视一眼,迅速给他松开了绳子,拜道:“校尉大人恕罪,职责所在。”
左柯见他们这样行事便知都是顾言教的好人,摆了摆手,“没事,回去吧。”
军士再拜,转身回去自己的驻点,一面走,一面与四周弟兄眼神交换,生人皆需防备。
左柯在四周百余警戒中坐到风如月面前,见他旁边有一个女子,生得澄澈面貌,不食烟火的模样,诧异道:“这女孩儿……?”
“此局最重要的便是她,护好她,我们胜了………八成。”风如月胡乱算了算,心里觉得要让临瑶安全,就要说得重要些。
“五仙族长?”顾言给左柯的信里提到过这人,却没说是个女孩儿,左柯有些惊讶。
风如月在密旨里是知晓了左柯的来历,便小心着,“对,不过她不管任何事,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就可以了。”
扇子别再腰间,他已忘了拿出来扇扇,瞪了左柯一眼,又往临瑶前面略略挡了挡。
左柯明白了半分意思,总之这女孩儿不能出问题,他拍拍衣袍战甲,站起身来,肩上豹首动了动,心口覆着一片云雷甲胄,铁衣寒光,“大人如何称呼?”
风如月也站起来,虎首银甲披在他身上也不显突兀,“风如月。”
“风大人,这是闲差,却也有性命之忧,你可当心。”左柯看出了风如月不大熟练的模样,便叮嘱起来。
风如月看他那神色觉得有些熟悉,眉宇冷淡,语气冰凉,就是多了些许精神气,他顺其自然地随意哦了一声,不知还要说什么。
左柯撇下一句告辞,转身离开,原路返回,对风如月存着质疑。
武初明在营中等着启州的兵器,这些兵器不能出岔子,就怕刘夕派人来劫。
刘夕顺着风声,确实想劫,可鲁爽却似乎不再听他使唤,番城兵马总出意外,一会儿绕错了路,一会儿攀错了山,始终追不上运兵器的队伍。
他也不等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出了山,可这人数多不一定能成事,久居深山,对外界便有适应隔断。
一路上磕磕绊绊,出了山林开始嫌弃日头太大,热得不行,刘夕无奈,“这可是秋天……”
呼呼喝喝不断前行,灵仪族对大俞满腔远古仇恨,五仙族人的心思却早已对半,军心不齐,虚胖。
*
京城里,顾言顶着御前一等侍卫的身份,忙着准备秋猎之事。
刘宜打发了三千天武千机卫去把翌阳军的大营重新规整了一番,当然还有些其他东西需拉过去放在里面,比如有些灯火,有些花篮,悄悄说。
晚宁在宫里呆的烦闷,顾言是看出来了,便带着她一块儿在军营四周游荡,看着千机卫的人搬挪东西,顺便也赏一赏漫山的红枫。
顾言自己也许久未见这景致,看着有些出神,上一次见着时,顾敬翎和他家的家法都还在。
“阿宁,我忽然很想让我父亲揍我一顿。”顾言把奇怪的想法说了出来,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晚宁却知晓他,天生皮痒,“你一直没少挨揍。”
“也是。”他也不明白,低头看着地上的红叶,一下下踢着,恍惚起来。
“你那日杀了岑时,为何似是做错了事一般?”晚宁捡起一片叶子,轻轻扫在他脸上,笑着看他。
顾言抬起头回忆了一下,把她手里的叶子拿过来,转了一圈,“我好像不喜欢那感觉,你知道吗?我说我是翌阳军统领,我爹……就真的不存在了……”
晚宁看了他一会儿,渐渐看见他眼里出现了哀伤,她把手抚上他的脸,冰凉地触感,会让他冷静下来,“侯爷定是看着你的,他定知你如此威风,像我母亲一样。”
顾言却只是笑笑,望向万顷山野,风声骤起,扬起了他半束的头发,卷起了漫天的红叶,四下仿若炽焰悬空。
他高声喊了起来:“父亲!我回来了!”
那风似会回应,一下刮得更大了,晚宁吹得几乎站不稳脚,往旁侧摇晃,顾言把她拉到怀里,紧紧搂了起来,“我爹让我抱抱媳妇儿给他看。”
“那你可抱好了,我是会飞的!”晚宁胡说八道起来。
顾言惊奇了,微微松开手来,低头看她,“什么玩意儿,你会飞?”
晚宁点了头,认认真真地,“嗯,你想看吗?”
“不想,你别飞,陪着我。”他把她重新抱回来,不想看她如何表演。
晚宁本想着熟练的攀到树上,让顾言看看她十三年来长的本事,可他只想抱抱,那就下次吧。
她越过他的肩头,望向营帐那边,风刮起了一车物件的盖布,似有五光十色的东西在日光里闪动,晃在了她的眼睛里,像是很漂亮,她拍拍顾言,着急似的,“猴子猴子,那大营里有什么好玩儿的?”
顾言迷惑了一下,好玩儿的?回头一看,军马拉着一车九龙云鸾琉璃灯,盖布的一角在风中一下下扬起,琅彩珠子垂挂下来,轻轻晃动,熠熠流光。
顾言咬着牙自语起来,“父亲,不带这么整我的啊。”
风声似听见了般,渐渐变小了些,晚宁听见了顾言嘀咕,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回头看他,“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顾言故作严肃,充愣起来,“没有,那东西需盖好,肯定有人偷懒了,我说他们欠揍。”
晚宁不同意他总揍人,抓着他的手臂一通摇晃,“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