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果真是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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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二人的身体。“长风和阿蝶各自来信,皆说两个时辰内归,我们先歇息一会儿吧。”
沈扶点点头,伸手抱住萧禹的头,按在自己怀中后道:“好。”
萧禹愣了下后,放松身体靠在沈扶胸前,与她一同闭上了眼。
一个时辰后,两匹快马从东宫后门进入,长风和阿蝶各带一人,快步走到正殿门前求见。
“进来。”
沈扶和萧禹心中皆挂着心事,如何也睡不安稳,二人躺下不过半个时辰,就双双醒来。坐在榻上相拥着会儿话后,总算把他们等到了。
“参见殿下,沈大人。”
长风和阿蝶一同行礼,他们身后一男一女抱在一处瑟瑟发抖,不行礼也不言语,女人小声哭泣,男人一脸防备地看着沈扶和萧禹。
萧禹问道:“如何?直接说。”
“我先来。”长风看了眼阿蝶,将手中案卷呈上,道:“殿下,大人,这些日子属下带人将卷宗上书的名单全都摸了一遍,发现其中许多人的行迹与卷宗所书之处不一。属下不愿浪费时间,直接抓了几个人来问,问到最后发现,这些人皆并未去过东郊火器营,且都有证人作证。”
沈扶问道:“难不成王沙所藏的名册是假的?”
“正是,皆因此人奉了勐王的命令,将名册誊抄篡改后再放回火器营中的。”长风指着那男人说道:“殿下,大人,此人本是勐王府上一个侍弄花草的工匠,几月前刚被提拔成书房管事,实因此人手巧,可模仿天下人的字迹。”
萧禹面色阴沉,说道:“把王沙的卷宗给孤拿来!”
“是。”
阿蝶速去取了来递给萧禹,萧禹展开手中卷宗,沈扶展开桌上的卷宗,两本不同的卷宗放在一处,字迹竟一时让人分不出真假。
沈扶细细看过,发现两本卷宗上的名字除了勐王以外,竟无一重复。她指了指卷宗给萧禹看,萧禹显然也发现了,朝着沈扶点了点头。
萧禹问那男人道:“勐王要你这般做,是为何?”
男人抱着那女人不肯言语,长风和阿蝶上前一左一右强行分开二人。
长风按住男人的头,阿蝶拉着女人后退几步,从袖中摸出弯刃短刀抵在她的脖颈间,血滴流下,女人抽泣不止。男人大喊道:“殿下饶命!小的说,小的都说!不要碰小的娘子!”
难怪能这么顺利地一网打尽,沈扶在二人之间看了看,听着那男人说道:“小的,小的本是个落榜书生,靠给人抄书在京城活不下去,恰巧勐王府招人做活,小的便进做了花草匠,因无意给王爷的幕僚抄书,而入了王爷的眼。”
男人看了眼女人流血的脖子,老实说道:“数月前,王爷忽然找到小的,让小的誊抄火器营的名册,小的看过之后,本以为王爷是要将自己从名册中摘出来,谁知王爷说独留他自己在名册上。”
如此可疑,沈扶问道:“你可问他为何如此做?”
男人支支吾吾说道:“问了,王爷说小的若向活命,便少打听。”
萧禹冷笑一声,阿蝶立刻按了按刀柄,刀刃没入女人的脖子,血流快了些。
男人见状磕头磕得咚咚响,“殿下,小的真的不知晓,勐王只让小的抄书,别的小的真的不知晓啊!”
萧禹看了那男人片刻,转头看了眼长风。
长风拉起那男人跪在一旁,从后抽出长剑压在男人肩膀上,男人肩膀斜向一边,锋利的剑尖都未挨到那男人,男人的脖子就见了血,不过片刻便湿红了脖领。
阿蝶松开那女人,女人瘫软着坐在地上,哭着说道:“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求求殿下放过他啊!”
好一对悲痛欲绝的倒霉鸳鸯,萧禹皱了皱眉,沈扶问道:“鹊衔牡丹的帕子,可是勐王找你绣的?”
女人说道:“是,奴婢曾在宫中做过绣娘,还给孝慈皇后和太子殿下做过衣裳。勐王殿下找上奴婢的时候早些,大约是两年前的事情,他知道奴婢的过往,直接问奴婢可会绣孝慈皇后的鹊衔牡丹。奴婢不敢隐瞒,这鹊衔牡丹的图样最初就是奴婢画的。”
沈扶道:“勐王要你做了多少帕子?”
女人想了想道:“两年中,每日里都不停地做,早已数不清了。勐王殿下给奴婢找来了二十名绣娘,都是宫中绣娘出身的老手了,一人一日两条,得有数千条了。”
沈扶与萧禹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是寒意涌动。
“可知晓这些帕子去往何处?”沈扶想了想后问道:“勐王可有给你们参考之物,如孝慈皇后亲手做的帕子。”
女人抹了把泪,摇摇头道:“不知,但奴婢见过许多府中下人,身上都有这块帕子。”
孝慈皇后生前最喜爱的图样,薨逝后被人这般大肆绣出,分发与府中下人,分发给反派篡位组织之人。
萧禹放在桌边的手紧紧攥起,青筋毕现,关节之处咯咯作响。
沈扶伸手覆在萧禹的手背上,她心中也疑惑着,假设勐王真的心悦孝慈皇后,这般做法又是为何?
一瞬间的清明险些让沈扶想到那临近的答案,然还不待沈扶想到,这丝清明就被女人的话打断了。
“奴婢还想起一事。数月前,勐王曾拿着一个看上去是孝慈皇后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