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蛊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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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不已,张口道:"姑娘,莫要再往前走了,前头是悬崖啊!"傅渊似有所感地惊醒了,见傅靖?不在身边,忙出去寻,听着春茗的声音便到了悬崖边,见傅靖?颤颤巍巍地立在崖边,当即目眦具裂,嘶哑着声音说道:“姐姐,不要乱动,到阿渊身边来。”
可惜他的循循善诱劝不住求死心切的傅靖?,傅靖?回头惨淡一笑,茫然地说道:“与你纠缠了近十年,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执念从何而来,我扪心自问从前待你有礼有节,从未刻意刁难,也不曾故意疏远,你又为何对我起了这番心思呢?”
傅渊颤抖着声音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丧尽天良强迫了你,日后便是去了阴司地狱,我也认罪,姐姐快回来吧,崖边风大,仔细伤身。”
傅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眸中闪过片刻的流连,到底是自己的孩儿,哪里会半分亲情也无呢?只是时运不济,只得随着她这个不争气的母亲共赴黄泉了。
"阿渊,我是真的有些累了,不想再与你虚与委蛇纠缠不清,日后恐怕到了地下,我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了,靖?姐姐本不该牵涉此事之中,你便放了她吧。"
这无疑于遗言的话听在傅渊耳中,只觉得眼前一黑,强忍着头痛欲裂,柔声劝道:“我什么都听姐姐的,姐姐快过来吧。”
只见傅靖?摇了摇头,淡淡一笑,一丝话语也未留下,便纵身一跃跳进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下。
傅渊冲上去想拽着她,也只抓住了她衣袖的一截碎片,仰头便喷出了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傅渊再度醒来,只以为是噩梦罢,张口便道:“姐姐呢,她怎么不在?”
一旁的春茗掩面哭泣,哽咽道:"侯爷您睡了三天,姑娘自那日跳崖后派了多少侍卫也寻不到,只怕...只怕是已遭不测了。"
傅渊心痛如绞,从口中呕出一滩血来,牧野忙上前扶住他。
傅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昨夜他们还交颈而卧,怎的如今便阴阳相隔了呢?这难道就是他们的宿命吗?
不!他傅渊从不认命,傅靖?也不许认命!
抬手抹去了嘴边的血迹,傅渊开口道:“茅长生呢?”
"茅道长还在此处,侯爷要唤他过来么?"牧野恭敬问道。
只见傅渊点了点头,牧野便去将茅长生请了过来。
如今揽月阁中只余他二人,傅渊也不拐弯抹角。
"道长有没有法子救救傅靖??"
茅长生一如往昔般淡然,说道:“傅姑娘坠崖,已无生机,贫道虽会些道术,到底没有起死回生之能。”
"道长说的真轻巧,难道便不想救你那深陷昭狱的独子了么?他涉足贪墨,便是九个脑袋也不够斩的,你若救得傅靖?,我自然帮你救他,否则大家都别好过。"傅渊沉声道。
茅长生闭了闭眼,心道都是冤孽,他年轻时同一位官家小姐有了情,一夜风流后,破了戒的他逃也似的躲回了无量观,直到二十年后,那孩子竟卷入了朝廷的贪墨案之中,命在旦夕,那官家小姐的夫婿早亡,无从施救,只得求到了他这里,兜来转去,却成了傅渊威胁他的把柄。
"人死如何能复生呢?贫道亦无法逆天而为。只是偶然间从书中习得一术,可逆转时空,却从未用过,侯爷若执意如此,不妨一试。"
傅渊闭了闭眼,如山倒海般的思念和心痛早已将他淹没,只要能与傅靖?再续前缘,便是上九霄下黄泉,他亦无惧。
思绪翻飞间,傅渊看向了眼前的老道士,与前世记忆里一般无二,他知晓此人有通过去晓未来的本事,便不同他打哑谜了。
"茅道长助我逆转时空,再遇佳人,缘何佳人已做他人妇?道长是否该给傅某一个解释?"
茅长生自知是前世自己结下的孽因,只得道:“贫道一早便告知过侯爷,那逆转时空之术,从未用过,想来出了些岔子也在情理之中。”
傅渊按捺住傅靖?如今已是卢铮妻的不快,暗暗在心中想到,早晚他会把她抢回来的。
忽而听闻外院间一阵嘈杂,奴才们竟半点规矩也不顾了,斥责道:"吵吵嚷嚷的作甚?"
牧野忙不迭地跑过来,气喘吁吁道:“二公子,不好了,大姑娘...大姑娘在怀嘉县遇刺中毒,已是性命垂危了!”
傅渊陡然站了起来,大踏步地便向外走去,不等人家马车出来,自去后院取了一匹马,打马长街飞奔去了卢氏。
此刻,太医院的太医一排排地进了又出,个个摇头哀叹,个个束手无策,卢铮守在榻边,心中早已是千疮百孔般的麻木。
傅渊大步流星地进了卢氏,便看见一众人皆愁眉紧锁,长吁短叹,便知傅靖?只怕真是不大好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有了这般机会与她从头来过,傅渊不许她就这般死去。
进了内室,便看见卢铮心如死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