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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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量,孟朝颜睡了久违的整觉。这晚之后,沈易安再没进过主卧。这是他们做真正夫妻之后,第一次分房睡。
她和他的作息本就不同,分房后更加见不到几次。孟朝颜一天天消瘦,那种被扔进幽深的海底,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耗尽,却始终等不到人把她拽出海面的窒息感再次朝她汹涌而来。
苏栀想让她开心起来,可她不喜欢去酒吧,酒精只会让她放纵大哭,然后更残酷地掀开她心底的千疮百孔。
她除了上班,就是看书,看别人波澜壮阔的人生,试图说服自己,她人生的小波小浪不值一提。
一周后,又到周末。
她在外文书店泡了一整天,淘到几本老书,准备回家,司机打来电话,说是跟别人剐蹭了一下。
她想着书店离紫园不远,让司机不要着急,自己慢慢走回去。
走了一段,空中飘起雨夹雪,孟朝颜躲到公交站,车站的屏幕正滚动放姜以宁生日海报。孟朝颜的情绪就在这一点爆发了,抱着重重的书,蹲在地上不顾形象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她抬眸,一把黑伞罩在她头上,握着伞柄的手骨节分明,等她反应过来,手的主人已经在她面前半蹲下,桃花眼笑意盈盈,像寒冬中的一片暖春。
傅祈年什么都没问,“跟我走?”是疑问句,说话间他却已经拿走她手上的书。
孟朝颜擦了下眼泪,他把书放后座,回过头问,“想坐后面还是前面?”
他今天自己开车。孟朝颜本来有点犹豫,但他一问,很快做了决定,“坐前面。”
他闲散地打开副驾车门,“随你。”
上车,孟朝颜把安全带系好,冲人笑笑,“谢谢傅先生。”
傅祈年发动车子,视线懒洋洋扫过来,“不想笑别笑了。”
孟朝颜不再说话,安静望向窗外。
傅祈年瞥过后视镜,看到她那摞堪比砖头的法文书,“你周末就这样过?”
孟朝颜心不在焉“嗯”了声,发现车子往回走,讶然问,“我们去哪?”
傅祁年打量她,“回去把衣服换了。”
孟朝颜低头,发现自己外套湿了,还好冬天穿的多,不至于太难堪,“没关系,马上就到家了。”
说话间,傅祈年已经开回商场的地下车库,“回头不是更快,为什么要忍一路。”
孟朝颜捏了下滴水的袖口,“对不起,把你的车子弄脏了,待会我帮你擦干净,最好还是去洗一下车。”
傅祈年睨她冻得微微发抖的模样,气笑了,“这是你们港城老钱的礼仪?”
孟朝颜茫然看向他。
他桃花眼写满不爽,夹杂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跟你老公一模一样。他不会连做那事都这么有礼吧?一边做一边假模假样问你痛不痛?”
孟朝颜脸哄地烧起来,“你怎么这样!”
沈易安确实是这样的,即便那种时候也很克制,极尽温柔,很注意她的感受。
她扭头看窗外,祈祷他不要再说了。
但傅祈年不是什么绅士,和她见惯的温文尔雅的男人不一样。
他冷笑,“我说中了?”
不等她反应,他啧了声,“你们港城的上流圈子挺体面哈。人前体面,人后乱搞。两个字,会玩。”
孟朝颜额角抽痛,努力保持淡然,“我老公不是乱搞的人。”她虽然已经对沈易安不抱希望,但从小严格培养的礼仪制止她和外人一起对他品头论足。
傅祈年看她一眼,“那倒是,你老公是品行端正的圣人,不会出轨的。”
孟朝颜听不出他是不是讽刺。他把车子停好,绕到副驾给她开门。孟朝颜说了声“谢谢”,他手依旧搭在门把手上,“只要管住身体,其他什么都做了,也算没出轨。怪体面的。”
孟朝颜一个趔趄,失态地扶了下车门。他的话像一根尖尖的针,深深扎进她心口。
她用尽全力,强忍着暴动的情绪,木讷地跟着他走。
电梯关了又开,到了店里,她随便选套秋冬套装换上,麻木地任由店员帮忙整理头发和妆容。
傅祈年在沙发上玩手机,抬眼,定住好几秒。
她穿了身烟粉色的重工刺绣裙子,裙摆盖到膝下,上衣是深色简约款,领子镶了层边和裙子呼应,把她矜持典雅的气质极好地描绘出来。
她长发随意挽起,戴了同色系的发箍,点缀出她二十出头的年龄特有的俏皮和青春。
一张脸惊为天人,精致的柳叶眉,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