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微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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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当朝太子妃》全本免费阅读.cc裴含绎的神情一寸寸冷下来。
他的目光不闪不避:“公公所问的话,是出自圣上吩咐吗?”
李进道:“并非如此。”
裴含绎寒声怒斥:“本宫乃东宫储妃,身上担着整个东宫的尊严体面,若要问罪,请拿出圣上谕旨,本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倘若无凭无据妄自揣测,东宫当不起谋害天子这样诛心的论断,还请慎言!”
太子妃地位非比寻常,又拉出整个东宫的尊严体面来,饶是李进身为天子心腹,也断然不敢背负太子妃这样严厉的指责。
他微一犹豫,后退半步,正要欠身请罪,只听内室里传来清淡的女声。
“太子妃恕罪,李公公所问均出自臣的授意。”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内室转了出来。
宫中素忌白色,唯有监察宫禁、司掌刑律的宫正司是个例外。
“柳宫正。”李进如逢大赦,转头唤道。
来人正是宫正司女官之首,正五品宫正柳秋。
宫中六局一司,‘一司’指的便是宫正司。
但宫正司又与六局不同,它在宫中地位超然,宫正柳秋是唯一一个由皇帝直接拔擢任命的高等女官。自先皇后死后,宫正司彻底脱离了后宫的掌控,由皇帝直接过问。
无论是曾经暂掌宫务的贤妃,还是如今掌握凤印的裴含绎,都无法摸清宫正司的底细。
裴含绎神色不变,平静问道:“请问这样诛心的话,是圣上命柳宫正询问本宫,还是柳宫正擅自请李公公出言相问?”
这个问题堪称毒辣。
柳宫正平静答道:“殿下恕罪,臣奉圣命质询各位贵人,此案关乎圣上安危,事关重大,故而臣请李公公从旁协助??一切都是为了圣上安危着想,若有冒犯,请殿下恕罪。”
不愧是浸淫深宫多年的高等女官。
只这么轻飘飘一句话,搬出圣上安危,立刻便将裴含绎所有的指责都挡了回去。
??东宫颜面要紧吗?
要紧。
但若和天子安危比起来,区区东宫颜面,还是已经没有了太子的东宫,何足道哉?
裴含绎神色微敛,道:“为了圣上安危,本宫自当配合。方才李公公说有人证亲眼见到我宫中内侍出入参玄司,本宫却不知此事,请将人证带来,将我宫中何人何时出入参玄司,做了什么说清楚。”
柳宫正道:“人证是参玄司粗使内侍刘三德,指证太子妃宫中内侍韩喜,时常前往参玄司,行迹鬼祟可疑。”
韩喜。
门口的怀贤听到这个名字,瞳孔微缩。
裴含绎同样想起了韩喜是谁。
他是惟勤殿洒扫外院的粗使内侍,甚至进不得殿内侍奉。
之所以裴含绎知道他,是因为怀贤和怀贞早就发现了韩喜的底细??他是宫正司埋在东宫的眼线。
“韩喜是谁?”裴含绎只做不知,回首询问。
怀贤应变极快,作苦苦思索状,犹豫半天才道:“宫里似乎是有这么个人,但……他已经被遣送宫正司了呀。”
柳宫正讶异道:“什么时候?”
怀贤渐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奴婢想起来了!原本惟勤殿是有韩喜这个人,专司洒扫,是外殿的粗使内侍,昨日奉命送赵良娣出宫后,他鬼鬼祟祟往会宁阁钻??皇长孙病了几日,好不容易安稳睡下,他安的是什么用心?奴婢擅自做主,命人打了他四十板子,送去宫正司处置了。”
四十板子,足够活活打掉大半条命了。
以韩喜的品级,绝不会有医官来看诊,等同于气息奄奄进了宫正司,连说明自己身份的机会都没有。
柳宫正皱起眉:“东宫擅自用此重刑,是否有些过分了。”
作为太子妃身边头号女官,怀贤绝不能令太子妃亲自站出来和柳宫正掰扯刑罚是否过重。
她向前一步反驳道:“宫正此言未免偏颇,事关皇长孙,那是怎么仔细都不过分的。太子妃殿下三令五申,绝不许任何宫人惊扰皇长孙养病,韩喜一个惟勤殿的粗使宫人,却鬼鬼祟祟往会宁阁钻??说句僭越的话,倘若皇长孙出了什么事,东宫上下不知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
她缓了口气,谦和道:“奴婢奉太子妃殿下之命,看顾皇长孙,一切要以皇长孙安危为重,韩喜形迹可疑,被擒下后又支支吾吾不肯招供,自然是宁可重惩不可轻纵。”
方才柳宫正以天子安危来压制太子妃,此刻怀贤就能以皇长孙安危来压制柳宫正。
这些话裴含绎不便出口,怀贤却无妨??东宫尊严体面比不上天子安危要紧,区区一个内侍自然也远不及皇长孙安危重要。
柳宫正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平声道:“竟是如此吗?”
怀贤不卑不亢:“宫正尽可以去查,奴婢承蒙太子妃殿下信任,处置事务从来不敢落人口实,对韩喜的一切发落,都是昨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进行的,昨日处置的宫人亦不止他一个,宫正若查出奴婢说谎,奴婢任凭责罚。”
裴含绎淡淡道:“这话错了,你是东宫的宫人,赏罚均由本宫做主。”
柳宫正黛眉轻皱,一时颇觉棘手。
怀贤的辩解明面上挑不出问题,太子妃最后那句话更是既含袒护,又带敲打。
??怀贤是东宫的宫人,赏罚自然要由太子妃做主;同样的,太子妃若要处置几个东宫宫人,只要没有当场打死,谁又能因此问罪太子妃?
“人已经在宫正司了,怀贤把一个大活人交了过去,你们自行审问便是,倘若韩喜招供本宫指使他出入参玄司,再来东宫不迟。”
裴含绎冷声说完,转身便走。
怀贤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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