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没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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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浴,借着月光斯条慢理地着了衣裳。竟是恰好一身。
墨蓝的衣摆滑过青绿草地,混着月光,将谢明的肤色衬得更加白皙了一些。早些他还在怀疑日日夜夜在那山巅上自己会不会变成个煤炭,但如今看来,他似乎要比十三年前更白了一点。
更像风流之地的台柱子了。
谢明笑了一声。
天下人皆知谢明生了一副好皮囊,却没多少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不知那些人对他此番重现于世作何感想?
是恐慌还是......非常恐慌?
但若是那些极为怕他的人知道他如今已经是“废人”一个,会不会变得稍微轻松点?
反正都已经让那些人过了十三年的舒坦日子,何不成人之美,让他们把这舒心日子过得更舒心一些。
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打破了夜的宁静,谢明脚还未踏进屋子,视线已经被一把通体银白的剑占了个满满当当。
若是往言翊身后空荡荡的墙上看上一眼,便可以知道这就是之前被那几束野花供着的剑。
言翊言简意赅:“拔。”
“......”谢明怔愣了一瞬,像是跟眼前这把剑完全不熟,“什么?”
言翊也早已沐浴完,这个时候散着发,清澈的瞳孔里透出一股紧张和倔强出来:“这是你以前的无名剑,你把它拔出来。”
谢明又憋笑。
眼前这剑名字很是随意,就叫“没有名字”。
这剑通体银白,看上去清冷,总是给人一种没什么攻击性的错觉。
以前是少年的时候性子桀骜,连带着给自己剑取的名字也不正经。如今过了十三年,再回忆起这个名字的时候,难免觉得有些好笑。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往年很装。
不过言翊让他拔,他自然是言听计从。
但一个不想拔剑的人,定然是拔不出剑的。
“拔不出来啊。”谢明笑得有些无所谓,“这剑是认主吗?”
言翊沉默片刻,面无表情地将那剑从谢明手上抢回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认主。
当然认主。
可这剑原本就是谢明的。
曾经的天下第一剑修如今连自己的剑都拔不出来,山巅之人猝然坠落,往后不知道多少人想往他头上踩一脚。
他想得认真,丝毫没察觉到身前人几乎有些控制不住的笑意。
也不知为何,此次醒了之后,只要看见已经长成如此身段的言翊后,他心情总是很好。
他觉得很感慨。
所以谢明根本不在乎那剑如何。
他伸出食指在言翊肩膀上点了点,趁着人抬头时微微有些恍惚的瞬间,笑着问道。
“心上人,这屋子里就一张床,我们今晚要一起睡吗?”
话音刚落,院子外忽地传来几道急促的敲门声。
“言公子!江家的大小姐不行了!你快去看看!言公子!言公子!”
言翊从谢明的不要脸中脱身出来,面色严肃地出去开门。
“昨日不是还好好的?为何现在突然恶化了?”
“不知道啊!只是晚饭过后江小姐突然性情大变,逮着人乱咬!我们根本制不住!”
“你且稍等,我马上同你过去。”
眼见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又回过了头,谢明佯装什么都没听到:“怎么了?”
言翊微微抿唇:“你还会飞吗?”
“......”谢明静默一瞬:“一点点吧。”
不似普通百姓那般只能以脚下的土地作为移动的前提,修炼之人,绝大多数都是用飞的。只是飞的高还是低,时间长还是短,则是受实力所限制。
谢明亲眼看着言翊将那男子的衣裳提着,就这么从悬崖上跃了下去。
以前那个只能揪住自己衣裳才敢往天上飞的小屁孩,现在也敢抓着别人直接跳崖了。
谢明笑了一声,跟在言翊的身后跃了下去。
衣袍在风的灌涌下猎猎作响,言翊双脚翩然落地之时猛地朝着半空中看了过去。
他对谢明“无所不能”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导致他在危急情况下甚至忘了如今的谢明已经连剑都拔不出来。
就算会飞,这个悬崖还是太高了一点。
于是喊人名字的行为完全变成了下意识:“谢??”
谢明步伐微晃地从黑暗里走出来,笑着应他:“我在呢,怎么了?”
言翊怔愣了一瞬:“……没事,你跟紧我。”
这人以前可是天下用剑第一,就算是拔不出剑,也不至于连个悬崖都应付不过来。
是他草木皆兵了。
谢明装腿软装得跟真的一样:“你等等我,这个悬崖还是太高了,我有点腿软。”
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