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这迷惘的人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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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颂认识的那位老医工。”“我昨日碰见李颂,他还问起你的手臂养的如何,我没睬他。”
“下回见到,你跟他问下老医工的住处,我去试试。最好明天就给我答复。”
公仪林欲抬起他的左手查看伤势,随口问:“今日何时去的张家医馆,几时回来的?”
大概是这副漫不经心理所当然的态度有别于他从前的紧张,陶修愤然甩开公仪林的手,怒瞪着他,“不要事事都过问行不行,你不觉得在我身上太过用心,事无大小都要问一遍?我是你养在家里的什么人,把我当什么了?不要花心思,我不要你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这也是公仪林第一次见陶修发火,怔忡一瞬,那条可能会残废的手臂引起的心烦意乱暴躁不安,他能理解。昏暗的屋里还没点上油灯,陶修发泄怒火后的喘气声听的一清二楚,静默一阵后,公仪林假意清嗓咳嗽,缓和僵冷场面,“明天,我和你一起拜访李家。”
“那就多谢。”他撂下一句不冷不热的客套话,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不过七八晚,是公仪林主动提出要回自己房间睡的,他藏住一次次的欲望,借口床太小太挤不利于陶修养伤。但每日睡前哪怕一丁点事情都没有,他也要在陶修房中坐到半夜才回去。
今晚公仪林在所谓的争吵中很识趣没去打搅他,临睡前,还是不放心让司子去敲门,司子回来说:“屋内黑灯瞎火静悄悄的,我敲了三声门没有应,早就睡了啊。”
陶修并未睡,睁眼瞪着黑??的房梁睡不着。半夜万物寂静时,他衣衫单薄走到院中的绒花树下,透过头顶的枯枝感受星辉的寒冽,身体浸润在冰凉透骨的黑夜里,头脑异常清醒。
他想起幼年受人唾弃的种种经历,想起几乎一直在为如何吃饱肚子去想尽办法的辛酸,想起身世不明的迷惘,但都不及今日站在书房前看着别人有一番作为、光明显赫立在他面前带来的震动大,那群士族子弟前程远大,浑身散发光芒,耀眼地刺破他的自尊,让他生出的想与另外一个男人相守的想法变得十分卑微。
手中的剑把冰冻的天地切割出清脆的声音,绒花树的枝干在冷风里“喀喀”作响,他身姿矫健,出剑如风,在一招一招凌厉的剑式里释放不安情绪。
他在星辉下舞剑的身影孤单又落寞,公仪林几次想上前拉住他,最终还是没挪开脚。
陶修在深夜的树下坐了多久,他就默默守了多久。
连关心他都不肯接受,公仪林不知道自己还能给他什么。
第三日,公仪林和陶修拜访李府。
李府位于清明门之西,城中百官府邸的聚集区域,这里是都城最繁华热闹的位置,沿路做生意的店铺密集,街道井然有序,此处也可能是大陈国最安全的位置。
李颂殷勤好客,亲自守在大门外等来客下马。客人来之前,李颂在修面和更换衣裳上花费大量时间,最终穿了身新裁制的米白色直裾衣衫,披一件洁白如雪的狐裘,宛若无瑕美玉。
当风流成性的李颂看见两位来客下马时,可把胸腔里那颗躁动不甘的心急坏了:“要是能把这一对都弄到手我就是死也无憾。”
可惜公仪林再不是初来建康的毛头小子,这两年那张稚气的脸随着他的官阶上升也跟着越发凌厉硬朗,可想不可及,能玩一玩的就只有他身边姓陶的年轻人。
李颂心歪,请来的老医工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杏林,仔细翻看陶修的手臂。医工在伤臂脉搏上停留的时间足够一旁公仪林喝下六杯茶,终于说出一句令人重燃希望的话:“脉象荣而有力,不浮不沉,此类伤除了针灸外还要靠你自己多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