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从没这样痛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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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数百虎兕军,上马欲走,萧宸叫住他:“麟儿,你做什么去?”“我不知道,但我只能这么做。”
扬鞭将走时,萧宸拽住他的马,脸上说不出的苦涩和悲痛,把诸样情绪压抑成喉间的一句话:“开城投降吧?”
听见这句话的人只有陶修和萧蕴,兄弟二人皆看向父亲。
“此刻境况,降与不降已无区别。降,尚能苟且偷生黯然退场,不降,顶多死后有名。我年将半百,死不足惜,但你们兄弟二人和满城……”
“父王,别说了。哥,我跟你去西门,在竹帛上留个指头大的名也够了,我不怕死,我去杀了这帮周狗。”萧蕴不给他们任何选择,腰间插上马鞭,跳上马就冲了出去。
俩人凑齐城内最后的骑兵,穿梭在杂乱狼藉的街道上,铁器锵锵,蹄声慌张急切,惊得躲藏在家中的百姓簌簌发抖。
开西门叛逃之人陶修不认识,是朝中官员,他们赶到时,几个叛逆者早已融入敌军的大营。
周军从大开的西门涌入,比大风时江上掀起的潮水还吓人,他们掌握生杀的主动权,闯进城内见人就砍,到处鲜血淋漓,潮湿的风把这股血腥气刮得满城都能闻见。
他们还兴奋地嚷着:“抓住梁主,封万户侯啊!”
陶修一路疾驰,片刻不敢停留,目光扫过遍地尸体,把牙齿咬得发酸,在与西门的周军兵戎相见时,只来得及对萧蕴喊道:“萧兕,我还是那句话,好死不如赖活。”
叫声被嘈杂纷乱的嘶吼堙灭,两人被人流冲开。
百姓和将士们再次看见十几日来被人津津乐道的红绸世子的英姿,但那又如何,一切都晚了,似昭明王一样雄武的世子在人群中杀得衣不见颜色,杀的连换三把兵器,可围拢他的人只增不减。
那些想取他人头的人更兴奋,比冲进城中央逮梁主还踊跃。
枫叶寺的钟声没停,每隔一段时间就悠扬的撞击几次,轰隆近两天的雷声消失,一道破天的闪电之后,江陵城在这道耀目的白光下显现一瞬,随后便被大雨和黑暗吞噬。
这场雨来的不够及时,城破了。
陶修精疲力竭跪在大雨里,撑着昭明剑,绝望地盯着躺在血泊里的弟弟,才将十八岁就要陨落的兄弟。
膝盖一寸一寸往前移,留下两道污水的痕迹。胡峤为这对兄弟劈开一圈告别的空地,睚眦目裂,寸尺不让。
陶修把萧蕴抱在怀里,擦去他嘴角流不完的血,大雨不歇,他理开袖子挡住雨水,喉咙酸涩,发不出一点声音。
重伤位置不止一处,陶修按住萧蕴腹部汩汩流血的创口,很冷静,不忍惊他一下,“萧兕,我带你去找医工好不好,我以前受过很多伤,都没事,你也会没事。”
他说着哄人哄己的谎话,直到萧蕴伸手捋开他额前被雨打湿的碎发,他终于落泪不止。
“哥,哥,”每吐出一个字,鲜血就从嘴里溢出,“今日能和你并肩作战,我也不那么恨萧钰了。哥,我死可以,可我不想你以这种方式赴死,萧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