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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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躲在了里面。

    黑暗包裹着楚鹿的身体，唯有小声的呜咽声，逃出了封闭的衣柜。

    楚鹿流下的眼泪，泪珠都在落下的瞬间，被黑暗吞噬，不见踪影。

    他的异瞳瞳孔微微放松，失神的盯着柜顶的方向，脑海里一直反复循环幼时爸爸妈妈带着压抑哭声的声音。

    “宝宝……你的小羊哥哥就是因为当时生病了，才会反应迟钝，没有躲过朝他刺向的水果刀……”

    “哥哥也没有防备，他把妈妈的学生当做异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从来没有想过弟弟妹妹会因为一次考试结果，便恶意报复，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可能……”

    “宝宝，生病的人是很脆弱的，宝宝不要像哥哥学习，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如果生病了就躲起来，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好不好？”爸爸妈妈会及时赶到，替宝宝擦眼泪，然后把病痛给赶走……”

    楚鹿在哭，他在黑暗里面无表情的流泪。

    封闭的衣柜里只有他自己，没有其他人。所以没有人看见，楚鹿的头发不仅在慢慢变长，只用几秒钟的时间就长到脚踝的位置，发丝的乌黑也褪去，变成了与眼睛浅蓝相似的蓝，有着波光粼粼的闪光，无风也在有韵律的飘动，像是活物在呼吸。

    然而头发的改变只是开始，下面是皮肤。

    只见楚鹿的皮肤越来越白，直至变成透明的清露，直接能看见身体内部的血肉与骨骼，他手腕脚腕的位置甚至都开始长出细小的鳞片。透过皮肤看，楚鹿的血肉是淡粉色的玫瑰花，骨骼是无数条带着蓝色闪粉错综复杂连接如蝴蝶翅膀一样的脉络，支撑着他整个身体。

    衣柜里现在的楚鹿不仅不是普通人了，甚至根本不像人。但是楚鹿自己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不对劲，他换了一下姿势，半侧趴在柜子一侧，很认真垂下绿瞳默默流泪，也很认真的发出呜咽的哭声，哭的胸口一颤一颤，绝色艳丽的脸蛋慢慢渗出点点汗珠，姿态可怜兮兮极了，只要不打开柜门，没有人会发现他的异样。

    “嗡嗡嗡……”

    是手机振动的声音。

    楚鹿知道是爸爸妈妈打来的电话，迫不及待接通，开口又是幼童式的嚎啕大哭，漂亮的脸皱成了一团，绝代风姿与优雅品味通通去见鬼，只知道释放委屈：“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我的腿真是没有知觉了，我根本动不了呜呜呜呜，我生病了，我生大病了！”

    “鹿鹿，你别怕，妈妈已经做直升机到楼顶了。”电话那头传来直升机降落的声音，楚鹿的养母夏筝满脸心疼，她一直安慰宝宝，眉头一直紧紧皱着，神色并不好看。旁边她的丈夫楚辽良同样也是如此，脸色阴沉的可怕，根本挤不出一个笑脸，去敷衍穿着特警服的周谭，一路上一句未言。

    “宝宝，爸爸妈妈马上就能到了，别怕别怕，生病并不可怕，不就是短暂没有知觉？一定能治好。宝宝你现在也不要急，你躲哪里去了？”

    “妈妈，鹿鹿很听话……躲、躲在……了衣柜里。”楚鹿即使抽噎了也乖乖回答，因为生病，他的说话行为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还是宝宝的时候，简直让养母夏筝心疼死了，不停的说：“宝宝你在坚持一下，妈妈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三人中，唯有周谭是正常人，他下了直升机的驾驶仓，一路跟着大跑，听的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记得他接楚鹿到蝶园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除了喜欢卡通手表，他的表现就是一位对生活品质有要求，也有审美品味的成年人。的确，他没有忘记，他的表现是有些奇怪的地方，人也神秘，好像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