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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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听母亲的。”他又笑了笑:“只是现下还未到辞官的地步。”
“成,我也不逼你,你心里有数就好。”
冯氏拿起针线继续纳鞋底,随口问:“近段金姑娘可还好,我都许久没见过她了。”
他一顿,立即回:“挺好的,母亲无须挂心。”
“你公务上的事我自是插不了言,但你与金姑娘的事,是不是要抓紧一些了?”
他信口搪塞:“改日我问问她的意思。”
“那你别拖,早点问。”
他点头应了声“好”。
母子俩又闲聊了一会儿,随后他送冯氏回屋歇息。
夜如一口大锅压下来,压得他连呼吸都觉沉重。
他提腿去了祠堂。
在父亲牌位前燃上一柱香,久跪不起。
檀香萦绕,令静谧的夜晚多了几许祥和。
他的思绪却千回百转。
父亲的牌位,不仅仅只是父亲的牌位。
而他,也不仅仅只是他。
背后有太多性命、太多冤屈、太多鲜血。
要与舍、去与留,是选择,亦是关卡。
一字之别,却是南辕北辙。
他想要的答案,好似也只有他自己能给自己。
直至过了二更,他才起身出了祠堂。
简单洗漱后本想上榻歇息,可是睡不着。
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耳边总回响着江潮的话,“金姑娘生病了”、“已昏迷整整两日”、“皇上是不是看上金姑娘了”。
他兀地从床上坐起来,静默片刻后起身下榻。
随后换上一身夜行衣,推门而出,纵身消失在夜幕中。
世安苑里。
金毋意刚服下了汤药,并由蒋依依服侍着躺了下去。
蒋依依不无气恼:“妹妹都病成这样了也不告知我一声,若不是我今日走这一趟,怕是要一直被蒙在鼓里,平日里听你姐姐长姐姐短地喊,关键时刻还不是把我当外人。”
金毋意虚弱地笑了笑:“我都病成这样了,姐姐还与我置气?”
蒋依依又心头不忍,斜了她一眼:“反正你之前那些事儿我也没兴趣过问,但就一点,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要护好。”
“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蒋依依转身从木柜里拿出一床薄被:“今日我就不走了,在这儿守着你。”
梦时正端着一盆热水进屋,闻言忙放下热水,接过薄被:“这就不劳烦蒋姑娘了,还是由我来守着小姐吧。”
他对这将依依终是存有防范之心。
蒋依依不依不饶,“你是男子,妹妹是女子,若她想去恭房,你能扶?”
少年一哽,羞红了脸。
幸好有烛火掩映,才不至于太过难掩。
他想到了顾不言陪他去恭房时的情景。
也想到了小姐拒绝他守夜时的情景。
都是因为羞怯吧?都是因为尴尬吧?
蒋依依“扑哧”一笑。
“瞧你,三句话就脸红,哪能照顾好你们小姐?”说着再次抢过薄被,甩手放在床榻另一头:“还是由我来守吧。”
金毋意无奈摇头:“我无须你们守夜,有人守在这儿,反倒扰我清静。”
说着又吩咐少年:“梦时,你去给姐姐安顿一间屋子歇下。”
梦时立即应声:“是,我这就去安顿。”
说完上前抱起床上薄被,提脚出屋。
蒋依依无奈:“你当真不用人陪?”
“当真不用人陪。”
“也罢,就依你。”
蒋依依说完用热水绞了个帕子,给金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