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诅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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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珩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借着窗内烛火通明，方觉雪重夜深。
“近来城中病灾不断，百姓疾苦不堪，我原本以为只是偶然，可今日我却得知原来举国上下皆受病灾烦扰，苦不堪言，旱灾，饥荒，水涝这些灾事这两年在霁尘国内变得屡见不鲜，民不聊生。”
?渊道：“这不是陛下的错，陛下不必为此自责。”
“不是我的错吗？”颜珩垂下眼帘轻声道，像是在自问。
?渊却“嗯”了一声，算是肯定。
颜珩丝毫不觉?渊对自己的回答是否敷衍，轻笑道：“既然国师这般说了，那就定不是我的错了。”
?渊道：“前人之错，本就不是陛下的错。”
颜珩看向?渊，似乎有些意外：“国师竟还记得那事，我还以为国师早就忘却了。”
?渊没出声作答。
颜珩话里的事便是霁尘国的前尘往事了，那件事鲜有人知，也基本只有霁尘国国君才会知道那个诅咒。
颜珩又道：“幼时我知晓那事后，原本还是不信，一是这故事未免太过荒诞，二是我认为天道清明，定不会因前人之错而将罪过施于后人之身，更何况是整个国家的百姓。”
?渊道：“那这便是天道的错了，与陛下无关。”
颜珩没料到?渊会这么说，不过转而又笑了：“国师还真是口无忌言，连天道都敢怪了起来，这般话倒是显得有些奉承我了。”
?渊却一本正经道：“我从未奉承过任何人。”
“确实，”颜珩道，“父皇在时便一直叮嘱于我，天下之位皆可迁，唯国师之位不可。”
?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是先皇抬爱了。”
颜珩看了?渊一眼，道：“我怎么觉得你已忘了先皇是谁呢？”
?渊再次沉默，平静地端起桌上变得温吞的茶盏喝了一口，避而不答。
“……”
如此不用多说，颜珩便知道?渊是真的忘了。
他已与?渊算得上相识多年，所以他知道?渊记不住很多事，也记不住很多人。
颜珩索性直接避开了这个话题，向?渊问道：“国师最近夜观天象可看出什么了？”
?渊放下茶盏，清冷的语气缓缓道出残忍的事实：“天星寂灭，瘴气罩城，是为国运衰退之象，恐不久后将有一场浩劫，是为国之将灭。”
话音落，桌上的茶盏被衣袖猛然撞翻，茶杯在桌上滚动几圈。
待伸手想去挽救时，茶杯却已然滚落在地，碎裂一地。
宫中之人听到这动静，急忙端上了杯新茶，又上前想去收拾桌上和地上的一片狼藉。
颜珩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抬手轻声道：“暂且不用收拾了，都先退下吧。”
颜珩半响又才道：“可有挽救的法子？”
?渊道：“顺其自然，或有转机。”
这话说的十分含糊了，没直接否认却也没有完全肯定。
“这倒不太像是你会说的话。”颜珩看向?渊道，“怎觉得你变了许多？”
“是因为南家那位小公子的缘故吗？”
当听到熟悉的人后，?渊眸光瞬间动了动，又看向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
颜珩看到?渊这般模样，先是有些诧异随后又迅速猜到了什么。
“你喜欢南家小公子？”
?渊听见颜珩的话，眸中依旧清冷如常，看不见任何多余的情绪。
?渊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