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赴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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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师大人了。”苏遇回以一笑,不过让他有些没想到的是原来?渊会喜欢喝酒。苏遇伸手将酒坛上的盖子掀去,浓烈馥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苏遇凑近轻嗅了嗅,评价道:“很香的酒。”
?渊却垂下眸来,只言不发。
苏遇见此出声询问:“怎么了吗?”
?渊轻声道:“桃花酿没有了。”
苏遇有些没听清:“什么?”
?渊:“我原本是想请你喝桃花酿的,但他们说桃花酿没有了,只有这个了。”
有那么一瞬间,苏遇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苏遇想起了上一次两人碰面时?渊似乎也去买过桃花酿,不过被那窃贼撞碎了,而且好巧不巧的是他买的正是望客来里最后的桃花酿了。
所以原来他买桃花酿是想请自己喝的吗?
思及此,苏遇主动问道:“你很喜欢喝桃花酿吗?”
?渊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道:“你喜欢喝。”
苏遇拿酒的手顿时顿住了,原本想说的话也卡在喉间发不出声。
苏遇垂下眼帘,没有去看?渊。
因为一句随口说出的“桃花酿”就被这人误以为是他喜欢,所以这人才会冒着大雪只为了去买他喜欢的桃花酿。
因为这人记性分外不好,所以在分别许久后才会没有一眼认出他,偏偏在听到自己名字后有会那么义无反顾而果断地带自己走。
明明他都不会动情,可偏偏说出的每一句话听着又那么像是在撩拨。
酒液顺着坛边缓缓流入杯中,发出清脆声响。
杯酒满,苏遇才终于抬眸看向?渊问道:“为何呢?”
?渊眨眼不答,似是不解他在问什么。
苏遇看着那人的眼一字一句问道:“为何会因为我喜欢便那么执着呢?”
为何呢?
?渊静静看着眼前的苏遇,似是在心里思索着答案。
终于,?渊出声道:“谢礼。”
苏遇握住酒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颤,些许酒液泼洒到了指尖上。
心里的那点悸动在听到这个答案后瞬间就偃旗息鼓了。
原来只是谢礼……
苏遇轻叹一口气,不过许是一开始他便没有抱有过太大的期待,所以即便是没有听到那个他想听到的答案也依然没有太过失落。
苏遇朝?渊举杯道:“抱歉,原本是答应早些进宫来找你的,结果一不小心便过去了这么久,还望国师大人莫怪。”
?渊摇头道:“没关系的,我可以一直等你,只要你想来找我我便会在的。”
苏遇闻言轻笑一声,看着桌上的酒坛道:“今日看来怕是弹不了琴了。”
?渊道:“没关系,下次也可以弹。”
苏遇没说话,抬手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
下次吗?恐怕是没有下次了。
两人就这么对坐着,苏遇一言不发地闷头喝着杯中的酒,?渊也就这么陪着他。
不知喝了多少杯后,苏遇冷白的脸上染上一层绯红,眼里也蒙了层淡淡的水雾。
偏偏对面的?渊却丝毫不见醉色。
此刻苏遇的思绪已经混沌一片,脑海里想说的话也直接不经思考便说了出来。
苏遇暗骂一声道:“骗子。”
酒量这么好,喜欢喝酒的人明明是他。
苏遇听不清自己说话的声音有多大,但多半那人是听到了。
恍惚间他仿佛听见那人说了一句什么,却又没有听清。
而后苏遇眼皮一重,他单手撑着头昏睡了过去。
又不知寐了多久,等苏遇再次睁开眼来,他发现原本坐在自己对面的?渊已然不见了踪影。
苏遇抬头寻找?渊的身影,却见?渊就站在不远处那棵巨冠花树下,似是要走。
苏遇出声唤住了他:“?渊。”
这是苏遇第一次直呼?渊的名字。
眼前的世界像是蒙了层氤氲水雾,?渊正背对着自己,只看得见树下一袭白衣如仙,清冷堪月。
树上繁花始盛,流光溢彩,花雨如瀑,片片花瓣垂落在树下人肩侧发尾。
这一幕好不真实。
苏遇看见?渊听见自己在叫他后,离开的脚步立马停了下来。
苏遇见状勾了下唇。
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苏遇的嘴唇此刻殷红一片,眼里泛着水光还沁着笑意,给清冷的容颜增添了几分魅惑感,却艳而不俗,所以嘴角的笑意在此刻显得分外勾人。
而后,双唇微张,缓缓吐出几个字。
他说:“国师大人,记住我吧,就当是看在我心悦你的份上。”
苏遇想,他或许真的醉了,而且醉得十分厉害。
苏遇说方才那话时语气明显带着几分轻佻不正经的意味,任谁听了都觉得这只是像一句单纯的调戏玩笑话。
但是能敢去调戏国师的整个霁尘国怕是也找不出除他以外的第二个人了。
他想,他若不是醉了,他定也不是不敢去调戏的。
苏遇静静地看着?渊的背影,而后他见?渊缓缓转过身来。
他原本想努力看清那人面上会是何种反应,眼中又是哪般情绪的。
会是疏离还是厌恶呢?
或许都不是。
毕竟那人眼中无论何时都是清冷淡漠的,几乎从未有过任何其他多余的情绪。
可当苏遇即将看清那人神色的一刹那,眼前景物却像是大梦初醒般骤然消失不见,睁眼看见的是近在眼前的?渊。
?渊像是察觉到自己醉了,想伸手扶住他。
原来是梦啊……
难怪方才那一幕真实又恍惚。
苏遇心中泛起淡淡的失落感,看着向自己不断靠近的?渊不再去想,索性顺势借着醉意,阖上了沉重的眼皮。
苏遇头向旁一歪,半边身体直接落进了一处柔软之中,鼻息间满是浓郁醉人且十分熟悉的香气……
??????
空中雪势猛烈,还欲有愈下愈大的趋势,似要淹城。
伴随着大雪落下,整座许褚城中隐隐还飘浮着淡淡的糜烂腐朽的气息,总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街道上紧闭的房门被重重拉开,整扇门直接碎裂一地。
从屋中走出一人,身形摇晃,步履缓慢,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而后那人身后紧跟着又是一人走出房门。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低着头街上不明所以地挪动着,在地上留下一片长连的足迹。
一名正好碰巧从此处巡逻的士兵见到在街上游走的两人后,下意识从两人喊道:“喂!前面两个,最近城中还危险着呢,国君说了,若无要事闲人不可再街上逗留,你们快早些回去吧。”
话音落,却见前面两人恍若未闻,依旧自顾自地朝前行进着。
那士兵更加不加,直接上手扒拉下其中一人扯过身道:“就说你们两……”
剩下的话卡在喉间,待看清那人的面貌后,士兵的瞳孔瞬间布满害怕和恐惧。
“啊!!!”
伴随着一声惊心刺耳的惨叫声,人间彻底迎来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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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闷重的敲击声,一下一下响个不停,任人听都会觉着这敲门声有些奇怪。
南溪之站在门前,她伸出手缓缓朝向门闩,就在即将要开门的一瞬间,思绪却猛然被后院中一道声音召回了。
“哎哎哎,不能开,不能开!!”
叶清洲正费劲地趴在墙头上,一个劲地朝着南溪之挥手呼唤,生怕晚一秒南溪之就把门打开了。
南溪之回过神来,收回了那只欲要开门的手,随之而来的是门外变得猛烈的撞击声,砰砰响个不停,整扇门开始变得有些摇摇欲坠。
叶清洲见状立马从墙上一跃而下,跑到南溪之身边,又从旁搬来一张桌子抵在门前。
即便是这样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