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不甘魂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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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了,叫我要学着照顾好自己。我没再说话,只孑然立于月下良久,方才对她离去的背影长鞠一躬。
她不辞辛劳看顾我十八载,其实待我一直很好,只是若要为了更重要的东西,譬如是钱,就只能舍弃掉我了。
但无论如何,她于我而言,亦是恩情大过山。
我不怪她,只盼她回京城后能够轻松过活,不再被人拖累了。
嬷嬷走后,养父并没有再派旁人过来照看我。
我也愈加离群索居,整日窝在偏宅,同猫相伴,鲜少踏足主院。
这偌大的燕王府,怕是快要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人了。
39、
长夏过去,金秋便至。
我的咳疾近来发作得甚是厉害。
不知是我养父还是那两个庶母的授意,我的药被停了,香囊中的陈药已起不得半点作用,我索性不再佩戴香囊,白日里多喝些水倒还能勉强控制,可每至夜深,便总咳嗽不止,泪眼汪汪。
白日里,我稍好一些,就自己学着在屋里生火煮饭。
我每隔几日,都会去主院的厨房要些米菜回来,厨房的仆子知我如今地位大不如前,总会刻意刁难我,我每回都要杵在厨房待上大半日,他们才愿意扔给我一些府里不要了的烂菜旧米,我也不嫌弃,照收无误,又翻出嬷嬷之前为我煮菜用的锅炉碳火,自己开火做饭。
我从小便知,自己的病症药石无医,根本无法根治,所以对于吃药也从不上心,但实在咳得难受,所以也去求过止咳的草药,只是被二房的庶母撞见了,一通羞辱,赶了出来,从此便没再去求。
40、
所幸我年少时为给容望做栗酥,学过如何架锅起火,未曾想竟也能派上用场,至少能自己囫囵着煮一点吃的,不至于饿死。
我弯弯嘴唇,觉得好笑,可惜笑不出来,因这火烟实在太呛,我在火炉旁边淌着汗边捂唇咳嗽,好不狼狈。
升起的白烟越来越浓,糊住了我的眼,所以,我并未看见许桑衡撑伞走来。
直到纸伞落地,许桑衡颤声唤了我一句“妙妙”,我才懵然抬首,看见了已有月余未再见过的许桑衡。
他一身缎绢华裳,气宇轩轩。
我则灰头土脸,咳得泫然欲泣。
他隔着烟雾,看清了我的样子,瞬间失色,只声音仍旧在抖。
“妙妙,你怎…你怎瘦成这般了…”
41、
许桑衡告诉我,近来这段时间,北燕至京城的关口边界出现了大规模的山匪作乱,朝廷几次派人剿匪皆都无功而返,圣上怀疑山匪同北燕王有所勾结,于是,责令北燕出兵剿匪的圣旨便一封又一封地送来北燕。
许章驰奉令剿匪,奈何也不顺利,每日长吁短叹,忧心忡忡。
许桑衡也被许章驰带在身边,在军中练兵,所以不得空闲过来寻我,现在才知照顾我的嬷嬷已经卷财逃跑,而我的药也被停了将近半月有余。
42、
许桑衡质问我为何这样都不去告诉养父或是他,又说要接我回主院,同他住在一处,他好看顾我。
我执拗不肯,说一人在偏宅才清闲,且我依旧烦他,不想再见到他。
许桑衡听完我的话后,竟然会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久久不语。
我心中好笑,觉得他不愧是话本当中的主角,还是挺会装模作样的,最后,我们依旧吵的不欢而散,许桑衡拂袖而去,我也懒得追他,抱着我的黑猫慢悠悠踱回偏屋。
隔日,许桑衡遣了他的贴身小厮百吉过来服侍我,同时,搬来很多新鲜的菜米瓜果,药囊。
以及我惯常喜用的那种香露。
这香露是特调而成的,有一种特殊的清幽香气,最关键的是,我每次用此种香露沐浴,才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