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愠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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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她熟睡的面容,穆靖南眼中溢满了温情和怜惜。他缓缓坐在榻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发丝,指尖划过她的额头,温柔得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温热的触感传来,熟睡中的阮如安微微簇了眉,她覆过身去朝着床榻里头,兀自笼了笼被衾。
见状,穆靖南生怕吵醒了阮如安,也未再扰她了,他收回手,复又在妻子额间轻轻落下一吻,随后起身,缓步出了内室。
屋外,冬儿垂目守在一侧,在余光瞥见帝王那玄色龙袍时,她连忙跪下身去行礼。
“你家主子平日里可常累于宫务?”
帝王压低了声线,冬儿不明所以,只当作皇帝心情不佳,她略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低眉回道:“回陛下,如今有贤妃娘娘协理,主子已不似往日一般费神了。”
话音落下,冬儿便没听到帝王的声儿了,她跪蹲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后背都冒着细细汗珠,才终于听得帝王出了声:
“素日里来问平安脉的可是朱太医?”
这位朱太医,便也就是阮如安信得过的、先前诊出她被人下了假孕药的那位女医。
她日日都来坤宁宫请平安脉,本也是太医院登记在册的事儿,可帝王语气听来怪怪,到底君心难测,冬儿硬着头皮答了句是。
“她很信她?”帝王又问道。
这话问的更为云里雾里,冬儿怔了片刻,答了句半真半假的话,“回陛下,这位医者原本是娘娘旧识之友,这才格外信重了些。”
毕竟也不能直接说是阮相遣进宫里的,冬儿的这般说辞,倒也算稳妥。
可才刚语罢,冬儿便觉得周遭的氛围都要凝固几分,她不敢抬眼,也更不知晓是何处说错了话,惹了帝王发怒。
正欲下跪请罪时,帝王却迈腿快步离开了。
冬儿心头松了口气,随后叩首恭送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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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如安悠悠转醒时,已近了巳时。
她看着铜漏的时辰,连忙起身坐定,心头懊恼一番,随后掀开被衾下了榻。
外间冬儿听了动静,连忙进了屋子伺候。
这一番折腾洗漱,阮如安又坐着看了会子文书宫案一类的,也差不多快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恰这时,先头霍若宁派来的那位小内侍,阮如安给起名儿叫小福子的,在外头请见。
因着这小福子原是霍若宁的人,更也要时不时给她传递些许消息,故而,于他的一应行踪,阮如安是没怎么管束的。
这细细算来,已有些日子没曾见他,阮如安闻言颔首,算是应了人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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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一路迈步进了内室,继而蹲身行礼问安道:“奴才见过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阮如安问道。
“刑部尚书养了位突厥女作外室,”小福子垂眸道,“主子传话来问,是否需要借此机会扳倒其人。”
眼下与突厥的战事在即,吴尚书还有这闲情雅致偷偷养突厥女子作外室,可当真不愧是“风花雪月”的“文人志士”。
这还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尚且还都住在皇城脚下,便敢做出这样的事。
是打量着此次北境战事还有程太尉作副帅,觉着穆靖南还得依仗着他们清流,也不敢轻易动了他不成?
可话说回来,若是随便个什么突厥女人,霍若宁也不至于拿这来说事,难道……
想到此处,阮如安眸光一闪,她忙开口问道:“那突厥女可有什么要紧的身份?”
“娘娘聪慧,那女子正是突厥王的庶五女,阿史那库丽尔。”小福子答道。
闻言,阮如安面色一凝。
突厥王室……
先前那出身突厥的刺客显然是跟清流有点纠葛,如今又牵扯到了吴尚书。
想起之前程太尉参阿耶的罪状里头写的是与突厥王室勾结……如今看来,怕不是贼喊捉贼,他自己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