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攻略疯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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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现实与梦境具有某种默契的重叠。宴寻那日的梦中,他在锦花楼,将余晚晚扔在床榻之后,便也是将她这样抵在壁上。怀中人软玉温香,采花人总要品尝,梦中床身不停轻晃,响动了许久。
而此刻身下的这辆马车,亦在前行中晃晃荡荡,晃得他宛如又置身于那夜的梦境之中了。
“宴……宴寻。”余晚晚声音轻轻颤抖着喊了他一声。
听她这么一喊,他浑身的血液翻涌得更厉害了。
大雾弥漫的梦境中,灯影绰绰的锦花楼内,她就在他底下,一遍遍求饶似的喊着他的名字,连声音都变了调。
“宴寻……放开我呀。”余晚晚扭过脑袋,声音里满是焦急和委屈。
到底要被按在马车壁上按到什么时候呀。
“晚晚。”他的身子绷着,及其克制地叫着她的名字,“晚晚……”
“嗯……怎么了呀?”余晚晚见他仍未松手,看着自己明晃晃的腿儿,她都尴尬得要哭了,“你先放开我吧。”
眼前那人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尔后他颤着手掐了一把她的脸,衣袍在小范围内掀起一阵风,飞速地坐到对面去了。
余晚晚飞快地将自己的衣物盖下抚平,抬眼再次瞧见宴寻嘴角边的血,她小声说道,“宴寻你忍一忍,我很快就把香囊藏好。”
宴寻侧倚车壁而坐,紧紧闭着眼睛,双拳亦是紧握着,整个人宛若静止,只有鲜明的喉结几番滚动着,似斋.戒时期犯了馋意的信徒。
意识在一遍遍地说着,不可,不可。
身子却感到饥肠辘辘。
余晚晚瞄准落在地毯上的香囊,在摇晃着的车厢内,猫着身子伸长了手臂去够它,准备趁宴寻这会子闭着眼睛,好好将香囊系在衣服里面。
这样一来,香囊可以不用扔,宴寻也不会闻了难受到吐血了。
然而想象终归是太简单,余晚晚够香囊的时候马车忽然间一晃,她一个咧租趴压在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宴寻的身上。
那人眼中的滔天怒火,似乎要把她烧得骨头都不剩。
入夜之前,马车行至驿站。
下了车后,余晚晚边走边活动着身子骨,偶然间瞥到一旁的草丛中长着不少野花,她便叼了一朵小黄花来,怪模怪样地往头上一戴。
“宴……”名字喊出一半,另一半被她无声地吞了下去,“……花儿说它好疼呀。”
想到之前在马车内的尴尬,又想到宴寻眸中吃人般的怒火,余晚晚蔫巴巴起来。
不过生活嘛,总要学会苦中作乐。
她在马车里憋闷了那么久,不说话也难受,便戴着那朵花晃到汪明珠与沈之礼跟前,刻意做出浮夸的模样。
她一手抚着那朵花,一面朝他两抬起眉毛:“怎么样?好看吧?”
汪明珠和沈之礼淡淡笑着。
“好看,晚晚戴什么都好看。”
“我说花,花好看不?”
“花也好看。”
在不远处看着余晚晚眉飞色舞的模样,宴寻也跟在他们后面进了驿站。
这只兔子,又开始缠着沈之礼了。真想拿根链子栓在她脖子上,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可若真是将她拴在身边……
想到此处,宴寻闭上眼睛,胸口一会儿奇异地发着闷,连呼吸都不觉屏住了片刻,一会儿又轻得像是要飘起来。
余晚晚绯红的脸蛋、纤白的腿,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睁眼闭眼是她,就连睡着之后做的梦也是她。
不过如此一来,梦境中充斥着的全是她的身影,那些不休不止的噩梦都无机可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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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马车又载着他们行了数日,停在了宁州地界。
宁州虽名为宁,但却并不安宁。
几人从马车上下来,准备寻个地方买些食物,入眼的皆是宁州的萧条。
街道是宽阔的,但整条街上却散发着一股臭味,路上行人没几个衣衫干净整洁的,地上或坐或躺,要饭的人倒是不少。
道路两旁的商铺大多闭门谢客,只有少部分还开着,却仍无人光顾,铺子内都积聚上了灰。
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宁州有山有水,为何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余晚晚听得沈之礼极小声地说了一句:“这处妖气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