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微尘里三千界,半刹那间八万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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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与皇后娘娘更像些,皇后娘娘当年步步生莲,莫说大晋便是世间也难出其二。”

    杨妃诗书仕宦之族,父兄辅三代帝王,自府邸之时便跟着圣上,生的眉清目秀,仪态万方,素日里与皇后交好。

    欲行礼时,亦是眉目间情意满满。

    那帝王轻抬手以示扶起之意,只见他忽然信步转身向霍虞,眉目间无一点喜色,开口间却是父慈子孝。

    “苏幕能做你的太傅,乃是你的奇缘。”

    领会其中意,霍虞笑道:“儿臣感念太傅训教之恩,必勤勉用功。”

    在帝王含笑声中霍虞走出太极殿,一步步走下宫阶,殿外宫女无数,身旁宫女拿着雪絮绛纱披风,霍虞摆摆手示意无需为她披上,旋即嘴角上带着一抹苦笑:“无碍。”

    怎么会无碍呢,自幼时她便不似其他兄弟姐妹那边自由,她们想去的地方向来不需要人多加看护,唯有她在皇宫之中仍被父皇以爱知名调动暗卫层层看护。后来父皇母后渐行渐远,阿弟册封太子,她才能有喘息之日,可谁又能想到,那个给了她尊容的父皇才是真正下毒之人呢。

    一句“女主天下”让父皇失了神色,自己的性命便这般被父皇掌握在手中,什么父慈子孝不过是虚无。皇权之上,帝王之家,宫墙之内,那有什么血脉亲情。亲情于她不过是一种折磨,若不是幼时母后窥得天子心思,她还会痴痴地认为下毒之事当真是徐氏所为,如今看来那徐氏不过是替罪羔羊罢了。还真是可悲。

    想来今日这场寒风,又要让她染上风寒,若非如此今日太极殿内所言之事,怕又会成为帝王心中的利刺。霍虞抬头望着这宫墙内堪堪能看到的四方天地,燕雀南飞的掠影。

    霍虞来至坤宁宫中,正见母后誊抄经书,忙上前为其研磨,皇后凤眸微抬,便不再言语。唯有霍虞一面研磨,一面含笑着似与皇后聊着家常话:“听闻今日母亲见了钦天监的人。”说着,放下墨条坐在皇后身边安静等着。魏女官心疼她衣着单薄,取来了侍女手中的披风,霍虞因笑道,“母后这坤宁宫愈发清冷了。倒不似幼时在乾清宫中那般热闹了。”

    经书之上誊抄的未必就是经文,人贵在守拙,但其字体蝇蝇,若非近处,难以观得经书之上所抄之字,霍虞幼时欲观看一二,也被母后训斥。而如今誊抄之人放置朱笔,只是抿着嘴笑着说:“长平若是喜欢热闹便不会来母后这了。”

    霍虞听了了这话,嬉笑着作孩童模样依偎在皇后身旁,倒也给了皇后合上经书的空隙。“我儿想来已经三日未曾来我这了。汤药若是断了,这病如何能好呢?”趁着皇后兴起,这才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父皇近来多为南疆使臣一事苦恼,儿臣担忧至极,往日里母后说徐荣此人与儿臣不见得同向,儿臣仔细想来徐公子为人清正雅洁,怎会不能同向而行,想来我与徐公子都想为父皇分忧,不知母后可有何妙计。”

    瞧着眼前之人闷闷不乐之状,皇后抚摸起霍虞的发簪,到底震惊于霍虞此时的决定,未免多问了几句,“南疆之事,后宫不得干政,长平可否告知母后为何举荐徐荣。”

    发簪被轻轻拉扯着,连带着发根之处亦有血迹渗透出来,霍虞仿佛未曾感受到疼痛,魏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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