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回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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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地抽搐着嘴角,剜下一片又一片连筋的无辜血肉。孙金文没有精神疾病,他就是天生的变态,无可托辞的反社会人格。
宣判时他仍不怀生丝毫悔意,甚至面对“死刑”两个字都没有一点点的害怕,只说:
“是你们的伦理条框太多了。我没有错,不过你们非要审判我的话,也无所谓。”
检察官:“难道你对那些被你亲手活剖的人一点点的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孙金文满不在乎:“一堆肉而已,有什么好愧疚的。”
这就是池柚的父亲。
这样一个会令人后背发凉的可怕的人。
孙金文的过往被发现且掀开时,班级里的学生家长一片哗然。孩子们也像献宝似的,将池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细节添油加醋讲给家长听。
恐慌情绪瞬间蔓延开来,大家仿佛在自己的孩子身边发现了一个埋伏已久的小变态杀人犯。
嚯。
这还得了。
第一天群内发起联名,第二天上书校长办公室,第三天找来媒体报纸以舆论相逼,第四天排排站在教室门口目送池柚滚蛋。
池柚真的没有做错过什么。
在学校里,即便她的性格显得有些孤僻,但她从未把她的“奇怪”带来这里,更不曾影响过别人。
可是池柚的“错”,或许也从来都不源于她本身。
“就是那个小孩吧……”
“这就是那个小变态。”
“还好走了,这种小孩也太危险了……”
前来督刑的家长们在教室门口,遮着嘴窃窃私语。
池柚背着书包离开时,走过讲台边白鹭洲的身前,脚步停下短暂的片刻。
她抬头看着白鹭洲,细细的眉毛皱着,眼底是如雨雾般无措的迷茫。
她轻声问白鹭洲:
“老师,为什么我已经这么努力地学着做一个正常人了,还是不可以呢?”
不可以什么?
不可以留下?不可以被接受?
不可以带我一起踢毽子、跳皮筋?不可以对我笑,不可以接过我递给他们的薯片和棒棒糖?
池柚的语言能力还不足以说出这种种不甘。
她对这不愿接纳她的世界是如此的生疏,就连求教的一个问句,都是这般难以达意。
……
那个眼神曾在白鹭洲的脑海里盘旋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很长。
面对此刻班主任和代课老师的闲言碎语,白鹭洲不禁开口:
“那些家长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孩子,才说出那些糊涂话。赵老师许老师,你们作为老师,还不懂孩子无罪这个道理吗?就算议论,也应该议论她那个已经杀了人的爸爸,池柚又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说她?”
班主任和代课老师相视一笑,说:“果然是才实习的大学生啊。不是才踏入社会的年轻人,说不出这么正气凛然的话呢。”
代课老师:“哈哈哈哈,你也太认真了,小白。”
班主任:“她还不懂社畜的生活真谛呢,等她再大点就懂了。”
白鹭洲:“真谛?”
“对啊。”
班主任盖上保温杯,将搪瓷盖里的茶渣抖进垃圾桶,漫不经心地说。
“咱们普通打工人的生活,就是兢兢业业打工,勤勤恳恳保自己的饭碗,茶余饭后时不时聊点八卦传闻,聊完就该干嘛去干嘛。八卦聊得正不正确、伟大的理念有没有打破,这些东西,早在大家刚工作那几年就已经学会不去多想了。”
白鹭洲:“那师德呢?”
“什么师德?”
班主任不屑地摇摇头。
“这些东西年轻时头脑发发热就算了,一辈子都想着那些,累不累啊?”
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