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在青梅竹马的日子里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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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定是排球队的人吧。”日向一语道破了大家不谋而合的想法,他们都打量着彼此。

    “是你想逗逗影山吗?”田中拱了拱西谷。

    “开什么玩笑,今天又不是愚人节。”西谷连忙摆手,澄清自己和这件事无关。

    影山犀利的眼神总算从他身上挪开。

    “是我。”

    月岛丝毫没有在意众人惊掉的下巴,缓缓举起手认领了这件事。

    和我一起磕瓜子的队友摇身一变成事件的焦点人物,我握着瓜子的手也有些不淡定。

    月岛轻瞟一眼影山,似乎是嫌事情闹得还不够大,冲我招了招手,用又平直又拖长的语调强调着:“另外,还有一些事情要和栗原说,麻烦放学后在教室前等一下,我去你班上找你。”

    影山咬着牙来到月岛身边,追问着:“你那是什么意思,要和心音说什么,为什么写情书??”

    月岛停下脚步,侧过头,嘴角上扬:“想知道啊。”

    我猜下一秒影山就要火冒三丈了。

    “不、告、诉、你。”

    小小的房间里光是挤着几个队员就显得逼仄了,更何况是现在这种火药味十足的场面。

    几个学长纷纷假借「有事」到屋外吹风了。

    我无奈地将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掰开。

    “影山,冷静冷静。”

    “还有月岛??”我一时不知道月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和他讲话也变得纠结起来,“…你”

    他看出我的无措,推了推眼镜:“我先回去上课了。”

    临走前还添了一把火,挑眉说道:“冷静啊??影山。”

    影山也很给这把火面子,咻一下被点燃了。

    我拖着这位被点燃的火焰,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

    “我就知道。”

    我和月岛坐在便利店的单向玻璃窗前,在这里能看到外面的人流,外面的人却看不到窗内的场景。

    撕开一袋牛奶面包放置在桌上,我侧身从包里拿出了粉色信封装起的情书。

    “那么不像是我送的吗?”

    “当然,喜欢和朋友之间的区别我还是可以感受到的。”

    所以,我完全是抱着探究「月岛为什么这样」的心态来赴约的。

    不过月岛也没有说谎,这封信确实是由他放在我的收纳箱里:“说真的,你为什么会管这件事?”

    他偏头,用一贯漫不经心的语气回答道:“谁知道,可能是想看某个人火冒三丈的样子。”

    他毫不掩饰地展露自己的恶趣味,却在我静下心来读那封信时,小声地说道。

    “还有可能,是写这封信的家伙太认真了。”

    因为对方的认真,所以没办法全然漠视不管吗?

    我一边看着信,一边一语戳破:“月岛你明明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啊。”

    “别用哄影山那种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

    我认为感情的深浅很难用一个尺度去衡量,时间的长短并不能代表这段感情珍贵与否,人与人之间短暂的相遇也可能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但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半是诧异对方会惦记这么久,另一半是庆幸自己随手的行为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未来的轨迹。

    写信的人文笔细腻,很有画面感,把我的记忆也拨回了很久之前。

    国二的时候,我的社团活动提早结束了,但两位幼驯染的社团活动没有「提早结束」这样的说法,所以我百无聊赖地在排球馆前的花坛等待。

    包里装着影山早上带给我的一袋吐司,但由于我的成绩比较好,和班上大家的关系也算融洽,找我问问题的人络绎不绝,连喝一口水的机会都没有,别提吃面包了。

    花坛的景观和平时别无二致,鲜艳的花卉围在一起,被学校设计成「北川第一」的字样。

    我看出负责打理花坛的园丁偷懒了,杂草窃取花卉的养分,生长地格外茂盛,比花长得还要高大。

    穿过花丛,我看到了一只一颤一颤的脑袋,细细辨别还能听到些微的抽泣声。

    ??是有人在哭啊。

    如果是我躲在角落里哭,那我的想法一定是「不想被别人看见」,所以任何人来关怀我都会让我更加无措。

    我无法从这颗颤悠的后脑勺读出他和我是不是一类人,「假装没看到」还是「走上前」,这两个念头在我心里打着架。

    最后我还是绕到了花坛的那一边,递上一包纸巾,他小声地道了谢,用摊开的纸巾覆上眼睛,用力地揉了揉。

    我对他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这个人太瘦了,像风一吹就会被折断的竹竿。日本被台风侵袭的次数也不少,要是我们更熟悉一些,我一定会劝他台风天千万不要出门。

    在一片静谧中,我绞尽脑汁地想着安慰的话语,也只能挤出一句“虽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会好起来的。”

    不知道诸君有没有想过在现实中发明一个撤回说过的话的功能,那时我就是这么想的。

    明明“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还轻飘飘说“都会好起来”。

    我脸上的表情很自然,心里已经缠成一团了。

    他点点头,说了句“或许吧”。

    我们又谁也不说话地待了一会,直到他的肚子饥饿地发声抗议,我才找到了话头,从我的包里翻出面包,借花献佛般交给他。

    他不知所措地推脱着,最后还是在我的坚持下收下了:“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栗原心音,是二年三组的,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学弟可以来找我。”

    或许是我自报家门的样子太庄重了,又或者是语速过快,我和学弟对视一眼后,两人都别过脑袋笑了笑。

    但“学弟”一次也没来找过我。

    不过在这封信里,“学弟”才首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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