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奸商骗钱,梁姐骗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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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探了,她压根儿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等她真想要孩子了,再说吧。”
乔玉书只好顺着道:“也是,你家那位成天除了喊打喊杀就是喊杀喊打,这要是真有了,你不得俩眼珠子安她身上,整日提心吊胆。”
“嗯,所以你有男人吃的药吗?”
乔玉书沉思片刻,两手一揣,大叹一口气:“有倒是有,还是从前玄灵派风十娘的存货。只是我随身带这玩意儿干嘛,这玩意儿八百年卖不出去一个的,等我回去,给你找找……”
话未言罢,便被外头传来的重重脚步声和细碎的叫骂打断。
“呸,好心当成驴肝肺!”她边自言自语骂着,边抱着纸袋,跨过门槛,踏进来。
乔玉书一见,慌将桌上三瓶药藏入袖下。
“你俩干嘛呢?鬼鬼祟祟的,藏什么?”她发觉乔玉书动作神情的不自然,皱起眉来,狐疑地问道。
乔玉书眼珠子一转:“我俩……李焉识说你坏话呢,我作为娘家人正替你批评他。”
她嘁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你拉倒吧,张嘴没一句实话。还得小铃铛拿火钳来夹你。”
李焉识亦是慌张,当即打岔道:“你方才骂什么呢,这糕点怎还余下了一包?”
她将纸袋往他怀里重重一揣:“别说了,你那个下属顾老六,我好心给他送去,他非但没一句感恩,还说我居心不良,在他公务时送这个,是破坏军纪。谁乐意给他送啊!搞得跟谁看上他了一样,谁给他的自信啊!”
李焉识放下油纸袋,上前拍了拍她的背,拉着她坐下,安抚道:“好,那你先放着,回头我说说他。”
她目光转向乔玉书,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不自在的神情,伸出根手指来:“那你刚才藏什么了?我可看见了!是不是偷摸藏什么吃的了?”
见他不作声,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乔老板你最抠门儿,是不是藏什么好东西不带我分!”
乔玉书望了望她身后连连摆手的李焉识,有心捉弄,将药瓶自袖下取出,高声道:“我能有什么好东西,无非就是些个药丸子。不信,你问李焉识。”
李焉识大惊失色,当即伸手拦住她要接过的手:“这不是我要的!他非给!”
她推开他的手,拿起药瓶一看,又拔出塞子,嗅了嗅,忧心忡忡地转过脸来,道:“你脑袋还没好啊,怎么不告诉我?”
“可不是,重伤未愈,病得不轻。还瞒着你,生怕你晓得难过。”乔玉书咧着嘴,看见李焉识攥得咯咯响的拳头,当即又悻悻收了笑。
“你这脑袋摔得,这么严重吗?都怪我,我不该试探你的。”她耷拉着眉眼,心中自责极了。
“你别听他瞎说,我好得很。”他预感此地不宜久留,拉起她便要离开。
乔玉书当即坏笑着拦下:“你别听他瞎说,不治要留下病根的,你也不想过两年守寡吧。现在下单,原价二十两一瓶,两瓶八折,三瓶六折,你划算的。”
他伸出手来,晃晃,欲图收钱。
“李焉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她使了个眼色。
他望着她深信不疑的表情,心中更知这是乔玉书故意作弄于他,指着乔玉书:“你闭嘴吧!东西我不要,银子一锭也不少你的。再多说一句,便一文也没有。我去叫人给你备车,今晚便回你白水去!”便硬扯着她走了。
她拿起纸袋,还没弄清什么状况,便被他气冲冲牵着拉走,又是自责,又是心疼白给的银子:“你真不用治吗,我看你昨日说昏话那样,迷迷糊糊,神神叨叨,似乎脑子确实不大好使的,万一以后间歇性犯病……”
他不知如何接话,乔玉书一肚子坏水,明摆着是想借机敲他一笔,看他吃瘪。可难道他要告诉她,他们两个男人在讨论这种东西?无论这是不是他要的,都会被她认作是变态吧。不可不可。
可他的默不作声落在她眼里,便解读成是病入膏肓,不忍告知,独自承受一切。
她闷不吭声走着,过了好半晌才瘪着嘴道:“你总不能自私到想要自己走了陪她去,留我一个人吧。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李焉识:?这又是什么新解题思路。
可很快也想明白了,他的谎言让她深信不疑,故而实在没什么安全感。真是没想到,从前做李焉识之时吃师砚的醋,如今反倒是换过来,她梁惊雪吃起了“忘了姑娘”的醋。
他止下脚步,手搭在她双臂上,凝视着她那双眼眸,郑重道:“我活着是你的活人,死了也是你的死人。就算埋了,也只能进你家祖坟。”
她听罢虽掩不住笑,却更是好奇:“你家没有祖坟吗?要来进我家的?”
他望着她的目光逐渐黯淡:“我那个爹……你晓得的。我随我娘姓李,她埋在哪里……我没找到,也没能查到她更深些的过往。”
她望着他,叹了口气,脑袋枕在他胸前,抱着他拍了拍:“我也是,我爹娘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不过我梁家的祖坟倒是可以收留你。”
她抬起脑袋,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眼前一亮:“待你休沐,不若随我回家一趟散散心,就在青州,骑马半日也便到了,我们家有全青州最最最好的外伤大夫,给你看看脑袋。”
他闻言心下大悦:“真的?真的!我……能去见见你爹娘?”
“自然,”她挽着他的臂膀朝前走去,心情很是愉悦,“我家里人可多了,可热闹了,你一定会喜欢我家的。”
他亦是踏着轻快的步子:“那我得先备下大礼,再好好学学礼节,省得失了礼数被老丈人扫地出门。”
“放心吧放心吧,我爹那关很好过的。倒是……我师父。”她说着,脚步犹疑了。
“你师父?他也在你家?”
她所言,亦是李焉识心头之患。大患!
她摇了摇脑袋:“那倒不是。只是他心里头的徒女婿是戴黔,他这关啊,不好过。”
李焉识略一思忖:“那你爹娘若是认定我了,他还有话可说吗?”
“那他算老几啊是吧?”她盈盈一笑,并肩的身影渐渐在回廊转角隐去。
是夜。
他方写了封信,眼下正飞往宁安司溪客处。
里头只有六个字:
“我,李焉识,打钱。”
他对于离开宁安司时未进行财产分割很是懊悔,果然如刘副尉所言,这娶媳妇儿是要花一大笔银子的。
今日刘副尉掰着手指替他略估算了下,仅是置办宅子,聘礼,大婚这几大项便所费甚多,更何况还有一堆细枝末节需得打点。
刘副尉在这方面经验很是充足,一拍胸脯道:“将军不用愁,万事有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