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6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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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通红的眼眶,看向陆淑贞,“她是我妈,她是养我长大的妈妈,难道我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吗?”

    我不能,因为我的人生是踩着她的血肉走出来的。

    我不能因为自己有了足够的能力,就撇下年迈老弱的母亲,远走高飞。

    我狠不下这个心。

    陆淑贞与陆铮对视了片刻,终是沉默地离开了。

    陆淑贞的离去再次让客厅内剩下陆铮一人。

    耳边似乎传来了邻居炒菜的声音,浓重的烟火味气息与间或响起的鞭炮声,都在宣告着临近年关。

    年关,本是新的一年,是新的展望。

    但陆铮却觉得好冷。

    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地攥着。

    不能哭,陆铮。

    但哪怕陆铮在心里默念了一万遍,那充盈着热泪的双眼,还是在下一次眨眼时,一滴热泪滑落。

    “铮铮。”

    在陆铮即将止不住泪水的时候,她突然感谢,陆文康在这个时候叫住了她。

    陆铮匆匆揩去了脸上的泪水,顶着一双红眼,循声看去,“嗯?”

    陆文康没有拿着烟,单手扶着木门的边框,穿着一身松垮的秋衣秋裤,正看着陆铮。

    陆铮吞咽了下口水,“怎么了?”

    陆文康沉默了片刻,还是沙哑着声音开口,“我这里还有留给还房贷和你未来两年的学费生活费的钱,如果你……”

    他顿了顿,无声地叹了口气,“如果你那边周转不开的话,可以先拿去用。”

    ……

    程衍看着老家低矮的平房上空绽放出的烟火,给陆铮拨去了电话。

    约莫等了好一会儿,陆铮才接了起来。

    新年的喜悦萦绕在他的周身,连带着语调都不自觉上扬,“新年快乐!陆铮。”

    “新年快乐,程衍。”

    陆铮平静的声音顺着屏幕的那一边传来,她平静得好像没被周围热闹的气氛影响一星半点。

    但程衍在她平静的情绪当中,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你哭了吗?”

    “啊?”

    那一头的陆铮突然有些仓皇,她似乎没有料到程衍听出了自己声音的喑哑,连忙解释道,“嗯,刚才被电视上的小品感动哭啦。”

    程衍困惑地皱了皱眉,想了想近两年那些越来越无聊的小品,

    “噗??你泪点也太低了。”

    陆铮轻哼了一声,“你管我。”

    与陆铮声音一同响起的,是又一簇新的烟花。

    五彩的光点在深邃的夜空中炸开,留下了炫目的景象,程衍抬头,在喧闹的环境中,轻声道,“陆铮,我想你了。”

    “……”

    在手机传声的作用下,陆铮闭上双眼,试图身临其境那漫天的烟火。

    陆铮轻笑了一声,温声道,“我也想你了,程衍。”

    可当她睁开双眼,入目的只有摆着几碗残羹剩饭的餐桌。

    “哟,和铮铮姐电话呢?”

    程卿瑜手上抓着一包薯片,从背后偷袭一把拍上了程衍的背,吓得刚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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