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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柏闵肖压住喉咙的干痒,“与吴?紧抱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姚七福没有应答。
她不知道这个结果是好还是坏。
柏闵肖深呼出一口气,将心中那抹胀痛压下,转身看向姚七福,“七福,你呢?还没吗?”
姚七福微笑着颔首。
柏闵肖看着她这副不冷不淡的面容,明明这件事最无辜受到牵连的是她,可她眼下的状态,仿佛只是出去溜达了一圈,压根不像刚经历过多次生死劫难。
他是现在唯一知道姚七福在墓穴里就经历过一次生死危机的人,所以当再度听见姚七福有难时,一颗心脏好像被人紧捏在了手里。
“七福,你不用这么伪装的,你心里委屈,难受都可以发泄出来,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好不好?”
姚七福嘴角的笑一凝,原来她的伪装也不是那么完美。
可是就算她真的将心里的苦水都毫无保留地倾倒出来,可又有谁听呢?又要谁来安慰她呢?
手伸进荷包里,那个唯一能听她说心里话,有耐心安抚她的人,已经不会再苏醒过来了。
与其去叨扰别人,将自己的不快乐转移到别人的身上,而后变成两个人的不快乐。
那么,姚七福宁愿将心事独自吐下,谁也不说。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姚七福说,“谢谢你。”
柏闵肖,算是这个世界比较在意她的人了。
这一声致谢,完全是真心实意的。
柏闵肖没由来得被姚七福道了声谢,有些愣神,想到曾经他也伤害过她,心里不是滋味,“七福,我是真的你能够开心。”
好不容易,前段日子姚七福身上的忧郁消散了不少,眼下又增加了几分。
柏闵肖总觉得,她这么沉默寡言,将什么心事压在心里边谁也不愿诉说的性子,迟早会憋出大病来。
姚七福听到“开心”这两个字,摩挲虚珥的手一顿。
她获取不会很开心了,但她会努力做到心平,尽量让外界的事情都无法干扰到她的情绪波动。
“嗯,”姚七福含糊地应下,“我累了,想一个人歇息一下。”
柏闵肖闻言,起身走出了房间。
要关门时,看见姚七福走到窗棂边,遥望天穹上的皓月。
背影孤独,疏冷。
好像谁都无法真正走进她的心,聆听她真正的故事。
身后传来轻微的关门声,姚七福伸手将荷包里的虚珥捧出来。
她仍旧闭着眼,睡容恬静,仿佛天塌下,都不能惊醒她。
不过这个比喻也对,她的虚珥确实是醒不过来。
永永远远的醒不过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姚七福突然觉得眼眶一热,鼻头轻皱,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
“虚珥,我好想你啊。”
即使知道虚珥听不见她说话,姚七福还是像从前一样,什么都讲给她听。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听她说话。
“虚珥,我今日总算将所有的一切都弄明白了。”
姚七福猛吸了一口气,搬来一个椅子,将虚珥轻柔地放在窗台上,凑到虚珥的面前,哽咽地低声说道:
“虚珥,你一定想不到,我与怀生居然还有亲戚关系。
张伯与姚炳坤,哦,就是那个幻象中的我们的父亲,你还记得吗?不记得也没关系,他也不是很重要,对不对?
嘛,重要的是张伯与姚炳坤是表兄弟的关系,所以这么算下来我和怀生还能扯上些关系。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很小啊?
最炸裂的还不是这个,你知道吗?张伯与吴?还有关系。怎么说呢?张伯,吴?,怀生,麦由爷爷,还有姚炳坤,这几个人的关系挺绕的,我慢慢捋给你听哈。
首先呢,吴?是张伯的初恋,张伯年轻的时候,出门采风时遇见的。两个年轻人一见钟情,但吴?的父母嫌弃张伯只是一个泥塑匠,恐没有出头之日,加之张伯不是当地人,借此不同意两人交往,硬是将吴?许配给同地一个秀才,姓许的。
这位许秀才呢,是个痴情的种,从小爱慕吴?,待吴?嫁给他后,几乎是将吴?当成了手心宝。
吴?起初并不认可许秀才,一心想着与张伯私奔。可她一心以为不会抛弃她的人,实则在她婚嫁后即刻返回到了京城,与一名算得上门当户对的女子成亲,来年便生了一个女儿。
得知此事,吴?感觉天塌了,拒绝进食打算就这么离开人世。
许秀才不忍心看到妻子这样,好心好意地哄着,吴?看到了他的痴心,由此被打动,逐渐放下过去,真心打算老老实实与许秀才过日子。
说到这里,一切还是很美好的。可惜啊,造化弄人,吴?生了一个女儿,却因发烧夭折,此后一直怀不上了,许家也愈发地容不下她。
看到家里人对待妻子如此苛刻,许秀才硬气地带着妻子离开了当地,按照妻子的意思,来到了龙云。
吴?嘴巴上是说要忘了张伯,但心里却始终有他的一块地。
痴情的人,只听了张伯说了一句龙云,便以为龙云就是初恋的故乡。
她背着丈夫开始寻找张伯的消息,却怎么也找不到。
此时呢,另一个关键人物,麦由出现了。张伯与麦由师出同门,曾多次得到张伯的眷顾,听说有个女人在打听他的消息,了解清楚大概后,决心将她压在龙云,不去破坏张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