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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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瘫在了男子的怀里。

    暗霜推了推他,却没挣开他的手臂。

    谢燎琰垂眸看她,他的眸子愈加浓得发黑,像暴雨欲来前的厚重黑云。

    男人玩弄起她的头发来,“霜儿,你也该学学酥雪她们,往自己头上戴些簪啊钗啊的,别总只是绑成高高的一股,多多琢磨些新样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整日舞刀弄枪的,戴那些个装饰的,如何方便?”

    谢燎琰捧起她的发,吻了吻,又将唇凑到她的耳边,轻轻道起她下一个刺杀的目标来:

    “过几日那个萧鸣涧,是个利害的。那年他佯装失心疯,骗过宫里宫外那么多双眼。娘娘把他放到永枫观,便是为了让他随着那个国舅爷学文习武。入了王爷府,你可得小心寻着时机取他性命,仔细别被发现了。”

    “从前的任务都是直接夜里潜入,杀了便走,为何这次却要入他府内潜伏?”

    “以往那些人,谁家的府邸都被我们摸得清清楚楚。而禁北王府却是太子新建给他皇弟的,近来尚在修缮。人多杂乱,就省得派人去探查。”

    “阿琰,你方才说他装成傻子,那你又是如何知晓他是装的?”

    谢燎琰自顾自脱着衣裳,一时没有给出回应。

    他再开口时,已经把话头转了方向:“你杀了他回来,我们便成亲。”

    暗霜侧目看他,眼底有了笑意:“当真?”

    男人虚抱着她,使她靠在池壁上,俯身亲了下她的脖颈,说道:“自然。”

    他又亲了亲她的脸颊:“你且快快了结了他,便又是为城中百姓做了善事。”

    “阿琰,和你成亲之后,我便无须再杀人了吧?”

    谢燎琰将双手探向暗霜的身下,眼神里是情动时的难以自禁。

    他启唇,语气简短而慵懒:“再议。”

    暗霜还欲开口,却被谢燎琰吻住了唇。

    情到深处,她所有的话皆被掩盖了下去。

    谢廉安派人送来了详细写着萧鸣涧性子、经历、身份等的竹简以及萧鸣涧的画像,暗霜收回庄子后,反复看过了几次,不久便到了这位禁北王入京的日子。

    那日,暗霜和搭档风竹一起,估算着萧鸣涧入城的时辰,早早埋伏在了各路人马入城的必经之路上。

    “时辰差不多了。”

    暗霜说这话时,将原本高高束起的头发散下,在身后重新绑成一个松散的发束。

    她今日一身素衣,太阳将光柔和地圈住她全身,又送过来几缕清风,顺从地撩动她刻意扯出的发丝。

    风竹瞧了,心脏忽的剧烈跳动了几回,耳朵也开始发烧。

    他轻轻咳几声,欲盖弥彰似的,将头扭向了别处。

    摆弄好头发,暗霜干脆利落地将手指咬破,胡乱抹在嘴唇、脸颊、额头上,又捧起几堆土,往脸上和衣裳上擦去,再把包袱也在泥里滚了两滚,便抱在怀里。

    她唤了声“风竹”,黑色却通透的眸子里含了几波秋水,柔柔地望着他。

    风竹咽了咽口水,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只觉眼前人真正成了一位可怜的落魄小姐。

    暗霜将楚楚可怜的神色隐去,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

    她勾起一边的嘴角,冷清的声音说道:“看你的反应,想来我这伪装是足够的了。”

    “咳……嗯。”

    风竹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起暗霜的学习能力来,不过在庄子上学了几日矫揉造作的模样,这会子居然已经能这样得心应手。

    不多时,远远传来马车的声音。另有一谢家小厮装扮的农夫跑进,示意这马车便是萧鸣涧所在的马车。

    暗霜和风竹二人无话,对上眼神便作起戏来。

    暗霜先是跑开了小段距离,风竹才佯装去追杀她。

    “救命啊!”

    暗霜悲切的声音响彻整片芦苇地。

    忽然,她背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并且有暖流不断涌出。

    她失重跌倒在地,回头瞪圆了眼看着风竹。

    疼痛使她的声音颤抖:“你,怎敢,怎敢真的下刀?”

    “对不住了,公子恐姓萧的那位识破,因而命我作戏作得真些。你且忍忍,往马车的方向爬去吧。”

    风竹下刀的力度其实控制得很恰当,在暗霜背上拉开了一道长口子,鲜血涌出,却不至于伤口太深而危及性命。

    只是恰好这口子划在了暗霜上次受伤处。不过一月的时间,结的痂在这时又被重新挑开,新伤旧伤一起,才使暗霜瘫软在地。

    她吸了几口气,才压下去一些疼痛。她抓住地上冒出的小草和泥土,拖着自己的身体前进,嘴里努力地发出呼救。

    风竹举起刀,给适才的刀痕来了个交叉。

    只是偏又恰好地,这一刀同样挑起了暗霜的旧伤。

    加之前几日谢燎琰贪欢,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力度,暗霜的身子因为有伤,恢复得慢些,因而这会子还有些酸软。

    她原以为只是简单作戏,并无大碍,然而这时新伤连旧伤,夺去了她大半的气力。

    地上的人儿却没停了动作,她向来是倔强的。

    任由背部的衣裳皆被染红,暗霜也依旧在尽力爬到那马车前去。

    额头上的冷汗滑入眼眶里,刺出泪来。

    泪珠子滑入土壤里的瞬间,周遭万籁俱寂,无尽的黑暗紧紧裹挟住她的全身。

    暗霜再醒来时,模糊地感觉到有人在用温热的巾帕擦洗她的身子。

    她的心登时提了起来,猛然将身子一侧,狠狠盯着床边的女子,沉声道:“你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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