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裳裳者华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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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她如今已二十了,即便仍是处子之身,可又能嫁个多好的人,维持得了她如今这般锦衣玉食的日子?若携钱归家,只怕会被家中兄嫂榨干浑身油水,再拿她去卖上一笔好价钱。
可即便看清了这些,自己也不得不帮她。自纪妃将她送来服侍楚月的那一天起,她们的命运就绑在一起了。方才对楚月说的话,倒也不是全然为了哄她。男人嘛,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哪个,谁又说得准呢?
弈宁再醒来,是因为迷迷糊糊间,总感觉得有人在她领口扒拉着什么,呼吸喷撒在她的脖颈间,痒痒的。
睁开眼,果然看见萧川大狗般俯身在她身侧,专注地看着什么。见她醒了,便举起手中之物,问:“这是什么?”
弈宁低头,见他手中正扯着一块羊脂玉牌,玉牌的佩绳还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弈宁自他手中拿过玉牌,道:“殿下认不得么?这是一块玉牌。”
萧川拿眼睛幽幽地看着弈宁,道:“我自然知道这是一块玉牌,只是我瞧着这玉质似有些眼熟。”
弈宁杏眸中闪过一丝调皮,轻笑出声:“殿下当然瞧着眼熟了,这与我赠予殿下的那块玉牌本就是同一块玉。”
萧川闻言,心道:果然被我猜中了。他昨日便瞧见了,只是未及细看。
他轻声冷哼,眼中幽怨又深了几分,道:“既是同一块,何以你给自己穿了佩绳挂在脖子上,却只给我打了根络子?”
弈宁好笑,他是男人,哪有将这东西戴在脖子上的?
“这是我外祖母送给我们的新婚贺礼,我这块是出嫁前母亲寻人替我刻的,殿下那块是殿下生辰前我寻人替您刻的,俱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娓娓道来,萧川摩挲着玉牌,轻声应和着,听的十分专注。
“我原本也是收起来的,那日殿下走后,才找出来戴上的。”弈宁说的含蓄,萧川却是听懂了。
这玉牌原本就是一对儿,自己带走了一块,所以她才将另一块戴上了。萧川思及此,心中一时热烘烘的。他垂眸浅笑,道:“替我那块也穿上佩绳吧!”
他起身下榻,去衣橱中取出那方锦盒。
弈宁侧趴在床塌上,双手垫在下巴下,自塌沿边仰着头,笑盈盈地看着他走回来,笑着问:“殿下当真要挂在脖子上?系在腰间不好么?”
萧川将锦盒递给她,道:“西北不比京中,我若去军中,免不得要舞刀挽弓的,系在腰间容易弄丢,不若挂在脖子上放心。”
弈宁恍然,是啊,在京中,他是承王,是天潢贵胄。在西北,他是一军主将,时常要去边防卫所,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得提刀上阵。
她接过锦盒,将玉牌取出,又将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牌托起来,将两块玉牌捧在一起给萧川看。
萧川凝视着两块玉牌,一大一小,白虎尾在左,首在右,鸾鸟正好展翅由右向左飞,这样放在一起,倒像是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