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县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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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位六旬老汉从他们身边经过,刚好将他们的对话听入耳中。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两位都是生面孔,想必刚来我们这没多久。这倒药的不是别人,正是敝县县令。他的小儿子前不久害了场大病,为了让对方尽早痊愈,他就命人将药渣倒在过往行人的岔路口,想要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替他的宝贝儿子带走病气。”话音刚落,老汉又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长地说道:“只是老爷此举,除了给小儿子治病,还有别的目的。”说到此处,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薛矜嘴角勾起一抹轻嘲的笑意,直接一语道破天机:“训练服从性。”
陆怀袖也是个一点就透的聪明人,很快便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县令此举无非两个目的:一是为了试探百姓是否顺从于他,二是借此百姓面前展现自己的威望。他用这个法子,便将服从自己和反对自己的人一下子区分开来,好为铲除异己做准备。
老汉点点头,示意他们想的是对的。他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下去:“自从十年前这位马县令来此地赴任,安陆县就大变了模样。城隍庙变成了圣姑庙,唯一出城的路突然雾气遮天,里面还闹鬼。大家困在这里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只好任凭他作威作福,剥削奴役。这十年来,他活得有滋有味的,我们的日子却是越过越苦了。”
说话间,一顶气派无比的轿子忽然从街道尽头被抬了过来,在一片吹打声中前行。过往行人皆退到一边,垂目不敢直视。薛矜目力过人,能看到轿顶挂满了珠宝翡翠,和路边百姓身上的粗衣布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老汉低声说了一句:“老爷来了。”之后便示意两人和自己一起退到一边。薛陆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和他一道退下。
那顶轿子行在明亮宽阔的大路上,原本畅通无阻,可就在即将从薛陆二人身前经过时,忽然一条黄狗从草丛里跑了出来,拦住了轿子,还冲着轿子里面的马县令大声狂吠起来。
这变故来得太快,抬轿子的车夫猛然止住脚步,轿子因此剧烈地颠簸了一下。正翘着二郎腿哼着十八摸的马县令没有防备,哐当一声,结结实实撞到了车壁上,这一下撞得他生疼。再度坐稳身子后,马县令先是扶好自己的乌纱帽,随后猛地掀开轿帘,怒气冲冲地说道:“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敢拦本官的轿子?”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黄狗在挡路,那狗还冲着他不停狂吠,似乎有话要说。
陆怀袖也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饱读诗书的她很快联想到古书上多有记载的,关于动物告状的事情,这条黄狗敢冒死拦轿,其中必有是非。她抬眸偷偷打量马县令一眼,对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参加过科考的读书人,倒像个土匪一般。
她刚要和薛矜交头接耳一番,下一刻便看见那位县令高高扬起手中的马鞭,伴随着危险的破空声,狠狠打向那条大黄狗。他一边挥鞭子一边恶声恶气地说道:“哪里来的野狗,居然敢拦本官的轿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