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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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借此缓和表情”这事儿，神情反而因为刚才的意外越来越凝重。

    柯扬看送花行动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反而让伏危脸色更差，他不禁有点沮丧。

    “我要是还活着就好了，”柯扬喃喃道，“只有活人才能和活人做朋友，才能……”

    才能在朋友难过心情不好的时候给他们当树洞，逗他们开心。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费劲心力还达不到效果，反而把事情越弄越糟。

    柯扬越想越觉得难过，恰巧这个时候他们路过了一个小凉亭，里面正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大爷在拉二胡。

    二胡的声音凄凉又沧桑，老大爷拉的曲子也是很悲凉那一挂的。

    柯扬听着听着，情绪突然上头。

    通红的眼眶就像是坏了一样，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在前面走着的伏危走了一会儿发现身边没人，回头一看，就看到小无常一个人站在原地，头微垂，眼眶通红，一串串透明地眼泪从脸上落下，然后消散在半空中。

    看到这一幕的伏危整个人都僵硬了，放在手心里的花也被他不自觉捏烂了，

    小无常……哭了？

    是，因为他的原因吗？

    伏危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静，但是在半阖的眼皮下，却透露出难得一见的紧张和无措。

    要不，走过去，夸一夸刚才的花很好看？

    伏危冷着脸，低头看向手中的花。

    然后，他就看到原本长得好看的小花儿，此刻已经变得七零八落，毫无生气地躺在了他的手心里。

    伏危闭了闭眼，努力压制住想要冒火的心情，冷静地想对策。

    要不直接过去安慰好了，伏危想道，直截了当地语言，比任何手段都生动有效。

    但是紧接着，他又意识到此路不通。

    如果直接过去安慰，那无异于当面告诉小无常，我能看见他。

    这样一来，小无常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这些天他被自己戏耍了，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尊重他。

    此路不通！

    伏危的身体不是常人，早就过了暑热寒冷的阶段。

    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后背却冒出了一层薄汗。

    伏危抬手捏了捏眉心，神情阴郁地想，要不还是回到过去干掉那个冷脸的自己吧。

    只要他不冷脸，小无常就不会哄他，他也就不会因为小无常哄他而情绪出现问题，进而导致把小无常弄哭！

    只要小无常不哭，那他也不用头疼该怎么哄小无常。

    就在伏危浑身煞气地想要穿到过去干掉自己的时候，那边柯扬已经收拾好心情，重新来到伏危身边。

    除了眼眶鼻尖还有点红之外，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柯扬走到伏危身边，不解地看着他，“站这儿干嘛？不热吗？”

    柯扬自言自语问道。

    而被问的伏危，在听到柯扬的话后，下意识地想回话，但是在话即将说出口的那一刻，他又强行压了回去，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医院的院子很大，伏危从花园那边过来后，走了好久才走道医院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