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案发二四天前察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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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用手指抠出来,弹掉灰,共五张,都是姜暮和县舞蹈团全体成员的合影,背景是县剧场的红色幕布和红色的横幅,张朝一眼就看到最前排盘腿坐着的姜暮,笑得很明媚,像清晨胡同里刚绽放的紫红色牵牛花,坠着晶莹剔透的晨露,等着朝阳眷顾。
他把照片重新塞回去,回到桌前,红色实木桌反着柔亮的光泽,桌面摆着一本被雨淋湿的日历、一个简易笔筒、一瓶蓝色钢笔水,空缺的位置,原本应该是一个印着红色大牡丹花的铁盒。
少女的房间就像一个宝藏盒,到处都藏着小秘密。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洗手间传来断断续续的????的声音、滚烫的水注冲刷在少女脊背上的声音、衣服泡在水里慢慢揉搓的声音……
他迅速打开衣柜,扣开铁盒盖,书签便哗啦啦冒了出来,他顺手捡起几张,看到背面都写着名言警句,张朝来不及细看,迅速抽出几张塞进裤兜,又立即将衣柜还原。
第一次干这种事,他口干舌燥,脑门热得像发烧一样,手心都是汗。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去了客厅,打开电视机,哗啦啦的雪花嗡嗡响,他调了几个台,也都是雪花,这场暴雨如此暴躁,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一定是把天线砸坏了。
鱼缸里的金鱼翻着肚子,他逗趣儿地伸手拍拍鱼缸,鱼被吓得四处逃窜,漂亮的大尾巴像新娘子的红纱盖头在风中飘荡。
有一条动作却不是很利索,张朝趴在鱼缸上细细观察,发现那鱼的尾巴已经悄无声息地烂掉了一半。
鱼缸里的水清澈透明,却还隐隐散着一股淡淡腥味。
姜暮换好衣服出来,穿了一件厚实的粉色运动外套,衬得小脸更加红润。
她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张朝,走回房间干干爽爽地窝在椅子里。
张朝关掉电视,跟着她回房间,用她给的毛巾胡乱擦干头发和肩膀上的水,他又拖来一把椅子坐在她身旁,两人目不转睛地望向窗外。
等风止,等雨歇。
……
“你会叠幸运星?”张朝看到她被窝里露出一角的幸运星玻璃瓶。
“嗯。”她答,轻轻一声。
“给谁叠的?”张朝举起瓶子,晃了晃,对着灯看,“叠完了送我?”
姜暮偏头看去,瓶子里的星星像开了背光灯,变成透明的,发着淡淡荧光,璀璨晶莹,像来自天上的。
“不行。”姜暮说,她伸手来抢。
张朝举过头顶,“为什么不行?”
“我说不行就是……”
这时,楼道里传来隔壁摔防盗门的声音,姜暮不再讲话,屏息,条件反射地站起,攥着拳头,神色惊恐。
张朝诧异,也站起身,警惕地听着门外。紧接着传来哗啦哗啦的钥匙串碰撞声,有人吹着口哨扑腾扑腾下楼。
姜暮惊魂未定地重新坐下,张朝趴在窗台上往下看,一个黑影顶着雨举起手电筒朝二楼上方的缓台处晃动,又踮脚看了看,然后钻进黑色桑塔纳,黑色轿车亮起橘黄色的大灯,倒车,开走。
灯柱所及处,雨水滂沱。
“是隔壁李厂长。”他抽回身,重新坐下。
身边的少女没有讲话,神情恍惚,连呼吸都弱了许多。
“你怕他?”张朝察觉。
“没……没有。”她双手抱起双肩,失魂落魄却强装冷静的模样让人疑惑。
她怕他不信,又补充道:“我只是很怕下雨,很怕黑,他下楼时……动静太大。”
张朝将信将疑,看向楼下,桑塔纳绕过最蹩脚的狭窄胡同,顺着柳南街扬长而去,那带着黄色光晕的尾灯,正缓慢汇入小县城袅袅的雨夜里。
“李舰该不会就是那个男……”
姜暮迅速抬头,漆黑眼睛里的惊惶一闪而过。
室内更静了,床头的闹钟哒哒哒走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像少女的心脏,脆弱、敏感、岌岌可危。
只不过想开个玩笑而已,张朝欲言又止。
“当我没问。”他缴械投降,头?向窗外的雨,目光努力在雨夜里穿梭寻找,想尾随桑塔纳的灯,但他却只能从漆黑一片里看到玻璃上折射的自己和姜暮的影子,他们正并肩坐在一团幽黄的灯光下。
他重新摇晃起幸运星的瓶子,“你还没说这是给谁做的,真不是给我?”
姜暮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叠方形彩纸,沉默地叠起来。
屋里闷闷的,张朝有些坐不住,他摸着头顶的板寸起身,在她身后来回游荡,发现她低头认真与幸运星对抗的样子,有些好看。
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发丝打上一层柔光,像涂着一层油蜡。
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