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南归,过河,拽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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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一万两千字上传完毕。)谈不上乘兴而来,也不好说是败兴而归。徐凤年还是那个背书箱远游子的装扮,红袍yīn物依旧隐蔽潜行,只是多了一颗含笑而亡的头颅。行出三百里,见到两骑纵马狂奔去往弱水河畔茅舍,其中一骑马背上的男子玉树临风,北人的身材,南人的相貌,见到徐凤年后顿时脸sè苍白,下马后踉跄行来,跪地捂住心口咬牙哽咽,嘴上反复念叨着“知道是如此”。徐凤年心知肚明,也不劝慰,冷《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过近千台阶,蹲在地上背起了全身金黄的师父。
几位道德宗国师高徒都不敢阻拦。
老和尚已是垂垂将死矣。
老和尚笑了笑,问道:“打架也打赢了?”
白衣僧人嗯了一声。
“徒弟啊,山下是不是有情深不寿这么个说法?师父也不知道当年答应你娶媳妇是对是错啊。”
“这可不是出家人该说的道理。”
“道理不分出世入世,讲得有道理,就是道理。佛法也未必尽是佛经上的语句,佛经上的语句也未必尽是佛法。东西和南北,尤其是你家那个闺女,就很会讲道理,我听得懂,就给心甘情愿骗去糖葫芦,当时听不懂,就不忙着给,有些时候慢慢想通了,记起要给这妮子送些吃食,小闺女还来了脾气,不要了。”
“师父,少说两句行不行,这些事情你自个儿回寺里跟我闺女说去。”
“来不及啦。”
李当心身形再度如白虹贯rì,在黄河水面上急掠。
“光说领会佛法艰深,咱们两禅寺很多高僧,都比你师父懂得多,不少还能跟朝廷官府打交道,出世入世都是自在人,师父当这个主持,实在是蹲茅坑不拉屎。唉,这些年都愁啊,也亏得出家人本就剃去了三千烦恼丝。”
“跟师父同辈的他们啊,比起师父少了些人味儿,既然尚未成佛,不都还是人。”
“这话可不能说,伤和气。”
“师父,这是夸你呢。”
“为师知道,这不是怕你以后当别人面说,你跟师父都讨不了好。”
“师父你倒是难得糊涂。南北都是跟你学的。”
“其实说心里话,灭佛不可怕,烧去多少座佛寺多少卷佛经,驱赶多少僧人,师父不怕。怕的佛心佛法不长存,一禅的那一个禅,不当下还是小乘,以后能否由小乘入大乘,师父是看不见了。”
“师父,我不希望看见那一天。”
“嘿,作为南北的师父的师父,其实也不想看到那一天,不过这话,也就只能跟你说。”
说完这一句话,满身干涸金黄sè的龙树僧人吟诵了一遍阿弥陀佛,便寂静无声。
白衣僧人李当心停下身形,扯断一截袈裟,捆住师父,闭眼双手合十,往九天之上而去。
这一rì,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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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死结死结,换成了他老人家去死。之前爷爷还说就算见了你的面,谁生谁死还在五五分之间。”9?com
徐凤年低头喝第二杯酒时不露痕迹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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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枳抿起嘴唇,注视着慢饮浊酒的徐凤年,近乎质问地开门见山说道:“你既然不愿做皇帝,来北莽做什么?来见我那不问世事多年的爷爷做什么?哪家藩王嫡长子如你这般疯疯癫癫?你将北凉军权交由陈芝豹又如何?”
徐凤年瞥了他一眼,《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秋六国,徐骁被封北凉王,陈芝豹原本可以去南疆自立门户,带着北凉近八万嫡系兵马赶赴南方,裂土分疆,成为离阳第二位异姓王,既然他当时拒绝了当今赵家天子,也就怨不得他这个早已给过机会的义父吝啬,在北凉,家有家规,要在国有国法之前。”
徐北枳默然沉思。
许久以后,他默念道:“气从断处生。”
徐凤年换了个闲适写意的话题,笑问道:“能否告知稚年道童的身份?不问清楚,我总觉着不舒服。”
徐北枳看了一眼手指旋转空酒杯的徐凤年,坦诚而生疏说道:“我也不知内里玄机。只知道十年前道童来到徐家,十年后仍是稚童模样。”
徐凤年啧啧道:“岂不是应了那个玄之又玄的说法?”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两个字:“长生。”
这个说法脱口而出后,两人神sè各异,徐凤年藏有戾气,徐北枳则充满一探究竟的好奇意味。徐北枳自幼跟随爷爷浸染公门修行,本就是长袖善舞的玲珑人,擅于察言观sè,见到徐凤年露出的蛛丝马迹,留了心,却没有问询,不曾想徐凤年主动透底说道:“我跟一只躲在龙虎山证得小长生的老王八有恩怨,如果你真到了北凉,乐意放低身架为虎作伥,以后你等着看热闹就行。”
徐北枳没有接过这个话头。
徐凤年起身道:“马上要进入金蟾州,恐怕以你爷爷的渗透力,在那儿通行就不如在宝瓶州轻松了,都早些歇息。”
徐北枳yù言又止,直到徐凤年转身都未出声,直到徐凤年走出几步,他才忍不住开口,嗓音沙哑,“你取走我爷爷的头颅返回北凉,才算不负此行。”
一张儒雅面皮的徐凤年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这名比自己货真价实太多的读书人。
徐北枳双手死死握拳摆放在腿上,不去看徐凤年,“我也知道爷爷是要帮你助涨军中威望,毕竟割走堂堂昔年北院大王的头颅,比起带兵灭去十万北莽大军还要难得。我只想看一眼,就一眼!”
徐凤年问道:“徐北枳,你不恨我?”
极为风雅静气的男子凄然笑道:“我怎敢恨你,是要让我爷爷死不瞑目吗?”
徐凤年哦了一声,转身便走,轻轻留下一句,“你要见你爷爷,很难,我葬在了弱水河畔。”
徐北枳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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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面皮的徐凤年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这名比自己货真价实太多的读书人。
徐北枳双手死死握拳摆放在腿上,不去看徐凤年,“我也知道爷爷是要帮你助涨军中威望,毕竟割走堂堂昔年北院大王的头颅,比起带兵灭去十万北莽大军还要难得。我只想看一眼,就一眼!”
徐凤年问道:“徐北枳,你不恨我?”
极为风雅静气的男子凄然笑道:“我怎敢恨你,是要让我爷爷死不瞑目吗?”
《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爷爷用心良苦,做子孙的,总不能辜负老人家。改名三年,九岁以后,我便跟在爷爷身边读史抄书,与爹娘关系反而淡漠。也许世子殿下不知,爷爷已经留心你许多年,尤其是从北凉王拒绝你进京起,到你两次游历,爷爷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去截取第一手消息,我敢说他老人家是北莽内第一个率先猜出你的身份。”
说到这里,徐北枳视线投向徐凤年所在的屋子,搁在膝上的一只手,五指轻微颤抖不止。桌面上一手则并无异样。
徐北枳一瞬后即收回视线,语气波澜不惊:“爷爷这么多年一直有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自然解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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