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我,蚂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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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任珊珊继续像讲故事一样做自我介绍:“珊是珊瑚的珊,名字是我妈取的。我出生后,我爸本来想取名叫盼娣,被我妈阻止了。”“因为他们给我姐取名招娣,姐姐气不过,一直为了改名和他们吵架。”
“县医院对过有家电影院,外墙上贴着电影姗姗来迟的海报,我妈决定叫我姗姗。”
“到派出所上户口时,工作人员问我爸是哪个shan,我爸答不上来,他根本不知道是哪个shan,因为他小学毕业就辍学了。”
“最后他不耐烦地说:‘你写哪个就是哪个,一个名字哪来的那么多讲究?’”
“于是我就叫任珊珊。”任珊珊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那张桌子是我爸打的,他不是木匠,不会打东西,只是为了省钱。”
幻忆师看向那张绿漆的桌子,桌子又大又笨,边缘还刨得不平整,连接桌腿与桌面的是榫卯结构,看得出制作它的人也是用了心思。
她抓紧时间问了个问题:“你父母呢,他们不在家吗?”
突然,一阵女人的尖嚎声划破夜空,幻忆师打了个冷战。
脑内的声音依旧在自说自话:
“那是隔壁的智障,她想她老公时会这么叫,她老公总是不在家。家里只有她和她儿子,以前还有个婆婆,不过婆婆最近死了。”
幻忆师又问了一遍:“你父母呢?这么晚了把你一个人放家里,太不安全了。”
“智障就是智障,不是在骂她,听说她从小脑子不好,成年后被嫁给我们村的老光棍,生下一个智障儿子。”
“喂,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幻忆师问。
她有上一次进万花筒的记忆,知道这位是个能毫不犹豫地散播枯败王朝的疯子,还是个执着于亲手杀死自杀之人的偏执狂。
她不会因任珊珊的自述对其产生任何怜悯,只会充满警惕。
任珊珊听不到她说的话:
“但智障的老公是个很懂人情世故的人,他每次回来都会拎着水果来我家拜访,把好话说尽,让我们多照顾他老婆和儿子。”
“所以,我总会带上礼物去看她,她喜欢松紧带。”
这什么古怪爱好?从哪找松紧带?
为了遵守第二条规则,幻忆师赶紧扑到绿漆桌子前,拉开抽屉一阵乱翻。
还没翻到一半,门开了,任珊珊父母回来了,幻忆师做贼一般猛地合上抽屉,发出巨大的响声。
任珊珊的父亲是个皮肤比头发黑的男人,他身上带着酒气,不高兴地喊:“翻什么呢!”
“她翻的是她书桌的抽屉,你冲着孩子喊什么?今天是你儿子的百日宴,大家都得高高兴兴的。”
说话的是任珊珊的母亲,一个眼珠比皮肤黄的女人,她左手抱着一个裹在红色襁褓里的孩子,右手拎着两个红色塑料袋。
“喏,给。”妈妈把两个塑料袋塞进幻忆师手里。
借着灯泡昏暗的光,幻忆师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从大席上搂桌的剩饭。
看得出搂席时很匆忙,猪蹄、排骨、炸酥肉和清蒸鱼全混在一起。
幻忆师皱了皱眉:“我不饿,先不吃了。”
爸爸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抽卷烟:“去热热吃了吧,别怄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