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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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上一世不一样。??因为他行动的改变,导致了别人的行动也有所改变?
也是,他都不会去当摄政王了,别的一切当然也会发生极为重大的变化。
不过无所谓,正好,他本就想要过全然不同的一生。
至于这次伴驾??
东西两宫的明争暗斗肯定有。不过有羽林卫,有殿前司,应当不会出什么安防问题。
而他,一个挂职的副统领,就当去凑个热闹好了。
……
第二日清晨,宋云横准点去到正德殿门口,和天子亲点的“近臣”们一同去往城郊天权观。
景安帝轻车简从,确实没带多少人。只有皇贵妃,太子,定王,内侍总管,以及包括宋云横在内的几个禁军统领,和贵妃麾下的暗卫。
但除此之外,有一人令他感到十分惊诧。
周时疑居然在陪皇伴驾的队伍中。
景安帝和周时疑虽为父子,二人却从没有过相处的时候。宋云横不怀疑,景安帝或许根本记不得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
周时疑怎么会来?
但周时疑只在羽林卫的队伍中,一如往常那般行事低调。
倘若不是宋云横和他有那样深刻的恩怨,对他的存在十分敏感,其他人一眼晃过去,只会以为周时疑只是羽林卫中的一员,而非一个皇子。
宋云横注意到周时疑的时候,周时疑也不知哪来那么敏锐的感觉,即刻察觉到他的视线,将头转向了他。
二人目光又一次相对。
周时疑俊美的眼眸中目光清亮,又隐藏着他深深的机心,这令宋云横感到非常不快。
因此他立刻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上了马车,用车厢将周时疑的视线隔绝。
天子车驾离开皇城,一路朝西行驶。出了盛京西城门,再行驶几里,便到了城郊新落成的天权观。
这是皇家道观,原本就只允许天潢贵胄入观上香。
今日天子驾到,不仅没有闲杂人,连观中的杂役都得回避天颜。
景安帝入观后,先在观中游览。近臣们紧跟在他身旁,宋云横却如那些普通的侍卫一样,只远远走在后面。
那些臣子要奉承讨好帝王,以获圣心,他就不去抢占景安帝身边的位置,凑这个热闹了。
反正不过一个挂名的副统领而已。
春日的阳光轻轻浮动,天权观中的树木刚刚才移栽过来,还未完全扎根泥土。
空气虽清新,却带着几分冷冽。
宋云横正独自走着,忽然另一个人走到他身旁。
“云横,”太子周时扬温柔询问,“冷不冷?是否要添一件披挂?”
宋云横好几日未曾见过周时扬,本以为周时扬知道无法哄劝他回心转意之后,便不会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没想到,周时扬又主动来找他搭话。
似如他之前那些冷淡的举动,周时扬一点没放在心上。
似如他们还和以前那般,亲密无间。
周时扬问宋云横冷不冷,要不要披挂,可他根本就没带多的披挂??
只动手解着自己身上的氅衣,想要给他披上。
宋云横又一次冷淡拒绝:“不冷,不必,不劳烦殿下多费心。”
“云横……”周时扬无奈苦笑,停止了手上动作,却又道:“你穿甲胄的样子真好看,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既然以羽林卫的身份随侍,宋云横今日穿了羽林卫的铁甲。
周时扬并非违心夸赞,宋世子本是习武之人,身形高挑瘦削,相貌俊丽精致,穿锦袍是翩翩公子,穿战甲,又另有一番瑰姿玮态。
然而对于周时扬带着几分讨好的夸赞,宋云横连一句客套的“殿下谬赞”都懒得说。
周时扬又遭到了他的冷脸,表情凝固了一瞬,可仍旧未动怒。太子似乎已经习惯成自然??无论宋云横如何冷淡,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依然殷勤体贴。
“云横穿甲胄虽然威武,”周时扬继续笑道,“但铁甲太重,即便轻甲也有十几斤,长时间穿在身上,压迫筋骨,不利于血脉通畅,会给身体造成损伤。”
“你只是领个虚职,完全无需如寻常卫士那般披甲。”
太子顿了顿,又继续,“你找父皇请辞的事情我听说了。孤此前就说过,让你担任副统领,只是想你有个更为方便的身份进出东宫,并非想要你为孤做什么。”
“父皇……皇贵妃这样的安排,其实和孤想要的一样。”
宋云横瞥了周时疑一眼,觉得有些可笑。
皇贵妃想要自己的儿子做储君,皇权的争斗何其残酷,她和周时扬只能有一方存活,失败者只有死路一条。
周时扬却说,贵妃的谋划,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是何等的讽刺。
可他却笑不出来。
当了那么多年的太子亲信,想要从太子和皇贵妃的权力角逐中抽身,确实并非一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