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白月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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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但是被扇耳光、被撕校服、被泼脏水被诋毁、被冤枉作弊的那个人不是你。”孟柯将她堵在围栏边上，手掌缓缓上移落到她脖子，按住她的喉管用力一掐，孟柯微微眯起眼，“你凭什么说算了？”

    在过去的某个瞬间，孟柯也曾跟自己说算了，原谅许嘉怡在东浔对自己的欺凌侮辱，人生漫长艰苦，或许跟过去和解能侥幸求得一条生路，事实证明，所谓的算了不过是她自我麻痹的谎言。

    孟柯的四肢百骸灌进时节的冷风，冻的她背脊发颤。

    生活不会说谎，说谎的一直都是她的自以为是。

    扒掉这层自以为是的躯壳，血淋淋的伤口已经戳心灌髓，那片血肉底下藏着的，是真正的病根。

    孟柯看见了，她能感受到的。

    病根是江陆。

    不该原谅的，没有人能被原谅，包括她自己。

    身后就是高台，一楼的人群在喧闹狂欢，许嘉怡撑了把栏杆稳住身体，她站起来猛地推开孟柯：“你又犯神经病了吧。”

    孟柯眸眼犀利在两人脸上扫了圈：“一个靠贪污赃款逃离县城的小太妹，一个靠姐姐卖肉还债的赌徒。”

    她厌弃：“你俩绝配。”

    被拆穿伪装的许嘉怡气到浑身发抖，她拽住转身要走的孟柯，质问她：“你什么意思？”

    孟柯直接甩开她抬步下楼，许嘉怡又立刻扑过来：“你不准走。”

    靠女人吃软饭的董彦杰，见状抓住孟柯的胳膊，一脸凶相：“把话说清楚！”

    此刻的孟柯头昏脑胀，胃里泛着阵阵恶心，她厌烦了无休止的纠缠，抄起路过酒保托盘上的半瓶红酒，用力抡到董彦杰头上。

    血液跟红酒顺着头发丝往下流，滴到董彦杰的肩膀上，他摸了把脑袋，湿润的触感里是满手的玻璃碎渣，他知道孟柯疯起来有多狠，眼神里逐渐爬起几分后怕，腿一软一屁股瘫在地上。

    孟柯抓着半截断裂的酒瓶，参差不齐的瓶口沾满血迹，像野兽嗜血的爪牙，跟她现在的表情一样?人。

    她淡声，问许嘉怡：“说的够清楚了吗？”

    ......

    夜晚，英山小区。

    小武给江陆腰后的伤口上药，他没做过这种事，整个人畏手畏脚把握不好轻重，有好几次力气大道让伤口渗出血来，一番处理后伤口看上去更严重。

    他站到一边，挠挠头说：“哥，你还是明天去趟医院吧。”

    江陆收拾了药水和棉签：“不是去过了吗？”

    小武有点急：“是让你去医院处理！”

    江陆前两天给车辆检查底盘，不慎被地上的钢筋划到腰背，当天去医院检查过，好在只是皮肉伤，但是接诊的医生一再嘱咐他要按时去换药。

    江陆说：“现在去趟医院动不动就要几百块钱，哪能随便去？”

    “那你还......”小武说着忽然停住，没敢往下说。

    江陆眼眸深黑，问他：“我还什么？”

    小武小声说：“那你还说要赔钱给那个女的。”

    明明自己每个月的工资买药后就所剩无几，现在都舍不得去医院换药，但那天说要赔钱时，干脆的眼睛都不眨，宁愿找人凑钱也不想多牵扯，像急着摆脱什么麻烦。

    空气静默，小武迅速瞄眼江陆的反应，他坐在沙发上半低着头，脸上看不出喜怒，但是一直没有说话。

    小武试探地问：“哥，你是不是跟那女的有什么误会啊？”

    江陆吸了一口气，不愿多说：“太晚了，赶紧回家休息吧。”

    小武哦了声边走边回头，还想从江陆的表情里看出些端倪，但江陆自始至都不起波澜，他只好悻悻拉开门走人。

    屋内安静下来后，江陆一个人又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夜色愈深，昏黄的灯光在他身上镀了层雾黄的光晕，他垂眉，看向茶几角落的筐子，筐子里堆满了各式的药物，边缘的地方卷着一张薄薄的病历本。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