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白月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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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高莉的嗓子里像被人猛塞一把粗砂,堵的心里直发紧,她愕然地瞄一眼季文星,季文星嘴唇抿的很紧,不敢打扰此时的孟柯。孟柯低了低眼,在忍着什么情绪,她语气说不上来的疲累,像为此来回奔走了千万遍。
她说:“他没有作弊,他是被污蔑的。”
......
下午刚过七点,聂彦走出yaq酒吧,他特意换了身正式的服装,将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气质。
门口的黑色宾利欧陆,高调的大气奢华,很衬主人身份。
聂彦边打电话边拉开驾驶座车门坐进去,主要是那头的人在说,他隔一阵才回应几个短暂音节,接着几分钟后挂掉电话。
将手机扔到一边,聂彦看向坐在副驾等候多时的人,他先问:“你知道什么了?”
孟柯用手支着脑袋,平淡地反问:“刚那人跟你说什么了?”
人陷入低迷时有超乎正常的敏锐,正如此刻的孟柯,而一踏进车内气氛就感知到什么的聂彦,对比并不感到意外。
他扬起眉,回想刚才那通电话倏然有些凝重,眼底透着丝丝的惋惜,组织好语言才说:“给江陆捐肝的那个人,是他的父亲江开临,在申城做的移植,手术很成功。但是......江开临为了给江陆赚后续治疗费用,手术后一个人打好几份工,在一次工地意外中去世了。”
车内对话戛然而至,孟柯盯着外头路灯下的灰色飞蛾,弱小的一只,在不断地扑棱翅膀,尽力地往光亮中央飞,忽然一阵风打在它身上,飞蛾像被枪击中,迅速跌落到地面。
几秒后,她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广慈医院?”
“你怎么知道?”聂彦这才觉得诧异。
“猜的。”孟柯系好安全带,“广慈医院的肝胆科在申城甚至全国都名列前茅,所以应该会在那里做。”
“是。”
聂彦同样系上安全带,启动车辆驶出小巷,平稳直入大道。
-
孟家别墅。
保姆拉开门看见门口的人,保姆的脸上乍然放出惊喜的光芒,她朝里头的人喊:“孟先生!您看谁回来了?”
坐在客厅沙发的孟庆和抬起头,看见走进来的孟柯,明明心里有点开心,但他坚持维持自己高傲而冷淡的父亲形象,呵声问道:“还知道回来啊?”
孟柯态度强硬:“我的房子,我凭什么不能回?”
这套别墅本就在蒋安书名下,她死后一并交由信托管理,在孟柯成年后再进行过户,现在房产证上写的确实是孟柯的名字。
提到这个,孟庆和脸色登时沉下三分,见状聂彦立刻笑着说:“叔叔,我爸知道您爱喝茶,特意让我给您稍的茶饼,您看看。”
语罢,聂彦将精致的红木盒放到茶几上,颇有分寸地推向孟庆和,表现的礼貌得体。
毕竟是孟柯的未婚夫,孟庆和到底给聂彦这个面子,他倾身与聂彦交谈,眼睛又不自觉地往孟柯身那瞟,然后他招呼保姆过来,让多加了两道菜。
几人落座吃饭。
孟庆和跟聂彦说些生意场上的话,孟柯低头吃自己的饭,偶尔孟庆和想跟她说话,孟柯都爱搭不理,明摆着是要给孟庆和找不痛快,而每当孟庆和想要发作,聂彦就会适时打圆场,极力维系父女俩如履薄冰的平和。
保姆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醋溜肝尖,芡汁色泽莹润,咸香不腻,看着诱人。
孟柯却说:“拿下去。”
这让保姆有些为难,她求助地看向孟庆和,见孟庆和没有明显的怒意,才敢解释:“孟先生说您以前爱吃,刚才特意让做的。”
孟柯一字一顿重复:“拿走。”
终于,孟庆和的忍耐到达极限,厉声斥责道:“你不吃别人吃,这样像什么话?你还??”
哐!
不等孟庆和说完,孟柯突然劈手将那盘醋溜肝尖扫到地上,盘子摔裂的声音震住在场所有人,米饭和汤汁四处溅落,弄脏了名贵的家具和地毯。
“我说了拿走就拿走!”
孟庆和当即把手里筷子拍到盘子上,金色的骨瓷筷子,往下一磕,比孟柯摔的那声更响,他暴跳如雷:“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枉你还记得规矩。”孟柯冷冷瞪他,说话毫不留情,“我还以为你的人生和你的婚姻一样,浪荡的没边了。”
赤.裸裸的羞辱把孟庆和气得不轻,他指着孟柯鼻子骂:“你混帐!”
孟柯:“怎么?你做得我就说不得了!”
孟庆和:“好啊!我竟不知道你现在有这么大的本事!”他气疯了,什么话都往外说:“是不是明天也要为了那个男人拿刀捅了我啊!”
孟柯的脑子停转两秒,然后她感到有股急剧的血液直冲脑门,引燃内心所有的气焰,她站起来,额角突突紧抽:“你跟踪我?”
孟庆和冷哼:“还需要我跟踪?健京文睦认识你老子我的人还少吗?一个有未婚夫的女孩子,成天跟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鬼混!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矛盾如休眠已久的火山,一经喷发势不可挡,旁边的保姆吓得不敢动,聂彦站在两人中间试图劝解,但孟柯的嘴比他更快。
“你要是要脸!就不会背着我妈出轨!就不会在我妈死后没多久把那个贱人领进门!就不会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