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余易泽番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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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万里从一坐下就急不可耐,眼睛睁得老圆,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就江陆拿到保送那天,老余从学校大门上撒喜糖,漫天红海,江陆把接到的第一颗状元糖给了差俩分金牌的邵万里,然后又从一堆糖果中挑了个最好看的给孟柯,剩下的留给因为考试考砸了正闭门思过的余易泽。
孟柯当时问,所以糖果是公的母的?
江陆和邵万里都一脸懵,孟柯又说:“母的,因为它会生虫子。”
邵万里继续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呢,江陆忽然大笑出声,笑声无奈又纵容,看着挺没办法的样子。
当时邵万里就想,一破冷笑话能笑成这样?再说他之前讲孙悟空掉进洱海变成六耳猕猴的笑话,怎么不见他有这反应。
可回去之后他越想越琢磨,渐渐感到了一丝猫腻。
他问余易泽:“江陆是不是喜欢孟柯啊?”
“你是不是你妈生的?”余易泽反问回去,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邵万里:“你废什么话?”
余易泽:“你废什么话!”
邵万里:“......”
空气沉默了那么两秒,后知后觉变得有些尴尬。
邵万里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他看着余易泽连连点头,余易泽当他是想清楚了。
邵万里:“所以我真是我妈生的。”
余易泽:“......”
妈的这帮智商高的都是蠢逼。
几分钟后,面条端上来,邵万里也差不多搞明白了,但他又想起另一事儿,便接着问余易泽:“那孟柯知道吗?”
余易泽拆开一次性筷子,挑了几根面起来:“你是不是你爸的儿子?”
邵万里大写的烦:“你有什么毛病啊?”
余易泽不说话,他抬起头,隔着面条热气,再次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于是邵万里又明白了。
又隔了会儿,邵万里又问:“那江陆知道吗?”
余易泽一边嗦面,一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邵万里炸了:“你他妈闭嘴!!”
也是从那之后,无论邵万里再说什么糊涂话干什么糊涂事,余易泽都觉得??啊,是应该的。
但还是忍不住就想骂,邵万里当然也不甘下风,所以每次跟他见面就叨叨个没停。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把日子吵得往前一滑。
却没成想,江陆和孟柯还能吵起来,吵得还挺凶。
余易泽象征性地从中调和两句,然后就不管了,他也懒得管,反正不管怎么样,两人都能好。
邵万里听说这事儿之后,大半夜的还发消息问他:【他俩咋样啦?!】
余易泽嘴里咬着可乐吸管,吊儿郎当地敲字:【你爸你妈离婚的时候你有这么积极吗?】
邵万里:【你爷你奶感情好着呢,不劳费心。】
被占便宜的余易泽:【忙你的奥运皮克去吧!】
邵万里:【......】
邵万里:【那他妈叫奥林匹克!傻逼!】
放下手机,余易泽转头看向另一边,江陆趴桌上睡觉,孟柯低着头看手机,两人各自安静互不打扰。
他收回目光看回屏幕,比赛就剩下几分钟。
胜局已定。
余易泽想,那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场比赛。
即使后来他去到卡塔尔世界杯的现场,亲眼看见梅西圆梦夺冠,听梅西说这是他运动生涯最美好的事情时,余易泽的内心也只是小小的高兴了下,然后再无波动。
因为在他身上,已经发生过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可那会儿他不知道,一整个暑假,他都沉浸在MSN夺冠的快乐中,成天想着怎么熬过这一年高三,然后彻底解放。
就在他浑浑噩噩数着日子过的时候,变故发生的猝不及防。
他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不断的有警察过来找孟柯和江陆,但是两人明面上没有任何表现,甚至还像往常一样把他的错题揪出来,让他照着解题思路连抄十遍。
余易泽边抄,边用眼睛余光瞄着前后两人,一个看书,一个做题,也是互不打扰。
窗外阳光灿烂,照进来打在余易泽的本子上,晃得他眼睛发花。
直到学校流言四起,说江陆抄袭说他杀人,江开临赶回东浔,余易泽才隐隐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与此同时,他看见孟柯的桌上有血。
他知道孟柯什么病,但除了上次校庆晚会,她基本跟个正常人一样,那一滩小小的干涸让余易泽心里发慌,害怕她又开始自.残,甚至开始有些动摇,是否真的如那些人所说,是因为孟柯遭受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江陆才杀了人的?
还没等他细想,走廊两个学生路过,故意贴着里头走,朝着教室最后边的座位投来似有若无的一瞥。
这是最近常有的事,余易泽心底暗骂一句傻逼,然后继续做物理卷子。
那两人边走边说:“诶,那天你真看见是许嘉怡放的举报信了?”
“废话!”另一人声音忽的拔高,顿一秒又缩回去:“咱们学校里,除了她还有谁第二个那么打扮的?”
“不是她为啥啊?”
听到这余易泽赫然起身,想追过去问个清楚,刚一转身,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孟柯站在后门,脑袋微侧,脸色空白。
余易泽知道她听见了,但她没有任何反应。
而是走过来拿起他写了一半的卷子,从第一题开始挨个检查,然后点出他胡乱堆砌的公式,语气耐心:“这里不是弹性形变,所以不能用胡克定律,你待会儿再......”
“孟柯......”余易泽着急将她打断,却欲言又止。
“你别管。”说着,孟柯将那张卷子哗啦啦翻了个页,但是没再看了,余易泽站在她身边,还想说什么却又听见孟柯的声音。
她说:“余易泽,你就好好复习,然后专心高考,什么都不要管。”
孟柯这边问不出来,他转头去找江陆,顺手拎了一兜前几天从他外婆果园里摘的枣儿。
推开院子门,江陆和江开临都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余易泽想着坐院里等会儿,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夕光弥散,喇叭花趴在墙头上,蔫蔫等着黄昏散去。
他坐在大理石凳上等,边等边坐那儿吃枣,一个两个的,一兜枣快见底也没见人回来。余易泽拍拍手,寻思得留几个,然后就抱着书包对着花坛里的山茶花发呆。
枯萎的山茶花掉在地上,整朵清泠泠的白,颓败又盎然,像天边刚出的月亮。
远山深影慢慢变得朦胧,似是几笔淡墨,抹在月色的宣纸上。灌木丛上几只萤火虫来回地飞,草垛里虫鸣聒噪又嘹亮,听得余易泽脑子直嗡嗡。
在拍死四只蚊子之后,院门依旧没动,余易泽终于站起身,收拾了大理石的桌子板凳,背起书包走出院子。
那天南显巷里人很少,他独自走在路上,迎着冷风,走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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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陆出事的时候,余易泽就在实验楼竞赛教室。
因为周围同桌打闹,撞到了方志博的桌子,他的书包从桌斗里掉出来,里面东西七零八落散了一地,其中一个白色小药瓶瞬间引起余易泽的注意。
那不正是孟柯之前丢的安眠药?
余易泽捏着药瓶冲上实验室五楼,怒狠狠地要找方志博算账。
当时方志博坐在窗边,旁边窗户大开,早晨的阴风吹进来冻的余易泽脸皮发麻,但他顾不上管,一脚踹向方志博的桌子,方志博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余易泽刚要说话,窗外一道黑影掠过,骤然“咣”的两声,伴着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