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插曲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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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以为你能有今天都是曹国公之劳呢!”曹莹道:“若非陛下垂爱,以妾之出身资质,如何配得今日?如何能有这样的地位?臣妾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常伴陛下身侧,绝无他想!”
“贵妃莫要妄自菲薄。朕娶你时,也不过是个郡王,你自然配得!”
曹莹一听,这是说什么都能点着火了,忙连磕三个头。
起身时才道:“臣妾当年入府时,臣妾的母亲便将《女则》放于臣妾的箱底,要臣妾日日诵读,铭记于心。随陛下入宫那年,父亲又告诉臣妾,要恪守臣道与妇道,陛下先是君父,才是妾夫,所谓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父为子纲,陛下是天下人的父,也是臣妾的君父,臣妾何敢与天作对?”
说来,曹氏到了曹莹曹让这一脉本已式微,他们的父亲年余五十也还只是一个起居郎,但教导子女一事还向来上心,将他一双兄妹教得出类拔萃。不若然,皇帝为何对曹莹一见倾心?又为何一眼便相中了曹让做前锋?
但这又如何呢?在巨大的权力诱惑面前,何谈什么纲纪什么底线?这个皇帝做到今天,他比谁都清楚这帮世家开国臣是如何将法则至于身外的,御民之术永远御不到这些新旧世家头上。
只是嘴上说得永远比唱得好听,龙椅上的人却恰恰需要这种迎合罢了。
“也不知曹家公若是泉下有知,他辛苦教导的子女成了如今这模样,会如何?”
曹莹闻声一颤,忍了忍,又开口:“臣妾伴陛下身侧数载,只盼陛下万岁无忧,这几日里,每每瞧见陛下夙兴夜寐,忧心国策,臣妾如何不焦心?臣妾自知年华老去朱颜不再,若是明知这样的事情要让陛下厌弃臣妾,臣妾为何要做呢?”说到这儿声色已是哽咽。
“说得好,”皇帝站直了身子,眯了眯眼,“那朕如何晓得你是欲为吕氏还是薄氏呢?”
曹莹怔然抬头。
想了许久,声音终是弱了下去,带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无力:“臣妾自知乃一无能女流之辈,如何能隔着千军万马在这深宫中决策其行动?如今惟儿的婚事、宫中的琐事、臣妾的孩儿、臣妾的娘家,哪一个都须臣妾去安抚去调停。又何空闲,有何胆量敢肖想那根本摸不着影子的事?”
这点曹莹说得也对,如今曹国公刚走不过仨月,除了礼法之事,多得是宅中宫中的事要她这个娘娘来操持定夺,更何况还有个皇子婚事等着她。曹让这两腿一蹬,宫中府中简直乱了套。
皇帝闻言,许久才扯了扯嘴角,“贵妃如此辛苦,叫朕汗颜。”
曹莹正欲缓口气,怎料皇帝的下一句话便差点要了她的命:“你不想,不代表你曹家不想,不代表你哥哥没这么想过。”李?心道,若不是曹让在这个节骨眼上去了,那延军姓曹也是迟早的事。
打眼一瞥,曹莹那张小脸已是紫中泛白白中泛紫。
她紧紧攥住衣角,缩在那处颤抖着,许久才倒过来一口气,梗着嗓子迫着自己发出声音:“臣妾的哥哥……尸骨未寒!陛下竟连他也要疑心么!”
说着便是长长的一声泣嚎,涕泪具下时,面上的妆容顿时晕开了一半。
门外的欧少春将将把书房内苑的人都轰走了,一回来便听见屋内的动静变成了这般,却也是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