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加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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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唤走了。临走之前还深深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他提起裙摆踅身下了台阶。
姐姐。
少女微甜的声音好似裹着蜜甜滋滋的宛如蹁跹的一只漂亮的蝴蝶朝着别人奔去。
风中送来一阵微甜的清香他伸出殷红的舌舔了下微干的唇瓣。
姐姐、妹妹……
突兀的他失笑出声其实他比她还小。
唐袅衣看着眼前媚骨天成的人忽然露出古怪的笑抿了抿唇:“你缠着我究竟是想做什么?”
雪昧见她将话挑明了说懒洋洋地扬起漂亮的眉眼耸肩道:“我很喜欢妹妹想带妹妹回苗疆做我的夫人。”
唐袅衣闻言蹙眉并不信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此人诡异且满嘴没有实话。
他缠着自己绝非是为了这个理由。
雪昧见她神色依旧警惕垂下卷翘的眼睫精致漂亮的脸上露出失落:“我是在追求妹妹啊妹妹怎么就看不明白?我是真的很喜欢妹妹……”
少年失落的语气逐渐上扬
像是一只狐狸化作美丽的女子低垂纤细的脖颈引诱路过寺庙的凡人漂亮得无害。
随着话音落下怀中的少女便柔柔地软在他的怀中像一只可欺乖巧的猫儿。
他满眼怜惜地抱起昏迷的少女“虽然很喜欢妹妹但……妹妹要先帮我做件事。”
抬起她的手臂软烟罗袖柔软的随着动作滑下露出手腕上那颗鲜艳的红点。
他俯身轻轻地舔了一下。
陷入昏迷中的少女似若有所感颤了颤敏感的身子。
暮色揽流光外面已经完全漆黑。
唐袅衣从梦中醒来迷茫地扶着发疼的额头。
她并未被雪昧带走而是还躺在假山石上。
昏睡前的画面还在脑海中她伸手攀看了身上并未有什么不对。
那个少年竟然没有将她带走……
唐袅衣揉着额头站起身望和天边漆黑卷云忽然想起了刚才做的梦。
她给季则尘下药的情节好似要到了。.
今年的祭祀不在汴京举行前年临近南江的郡城发过大水今年还没有修缮竣工。
圣人为安抚百姓今年经由钦天监占卜山川神位临南江故而要前去南江的神庙纳祥祝愿
,山河晏清。
圣人要去南江,而作为祭师的季则尘自然也要前去南江。
唐袅衣与人换值后便提前去了书阁。
五楼未曾上锁。
来时唐袅衣还很紧张,当推开门,提着裙摆,步伐轻轻地在里面绕了一圈。
空无一人,季则尘还没有来。
唐袅衣的紧张霎时松懈,捂着跳动剧烈的胸口,靠在书架上眨着明眸,视线被周围的书所吸引。
前几次来都未曾仔细看过这里面的书,所以不知道这里,原来珍藏了这么多绝迹的书。
她自幼时就对沉重的史记尤其青睐,一本孤本能让她欣喜地反复翻开。
虽然大周并行分封制,天子为天下之主的王朝,国庆风俗饮食都大相径庭,但有各个都城些还是有些相似的,偶尔打打发时辰恰好。
当唐袅衣要去拿书时,视线被摆放在书架最上方的一本书吸引,垫起脚尖伸手去勾。
她拿下那本书,抱着书行去窗前,小心放下书,学做季则尘上次的姿势,扣响了墙上的机关。
看见琉璃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才确定外面不会看见里面,她翻开书,逐字地开始看。
这是一本杂书,刚才她不经意地看见书封上,有两个字像是苗疆。
联想至身上的蛊,便拿下来看。
这本杂书的确记载了很多诡事,其中便有神秘的苗疆,擅蛊,为处湘南,并非属于周,而是周边的附属国,却记载仔细。
记载止于现在苗疆王,苗疆人擅蛊者无论男女都生得绝艳,痴情。
而如今的苗疆王,当年爱慕如今宫中最受宠爱的柳贵妃,曾想掳走柳贵妃,后来掳错了人,将季……
记载上有个季姓名字被画黑,辨别不出写的是什么。
唐袅衣掠过被涂黑的名字,继续认真地往下看去。
苗疆王掳错人,下错了情蛊,后来大怒,曾还在汴京的护城河中下了毒。
当时死了无数的人,是季家主出面将此时压下。
而柳贵妃更是亲自去见了一面苗疆王,将解药要来,救了满城的人。
后来苗疆王回去之后便下令,凡是苗疆人皆不可爱大周女,违者格杀勿论。
这些年大周与苗疆再无联系,所以对苗疆有的蛊都淡去了记忆。
唐袅衣看完这段字后目光一顿,又往后面翻了几页。
后面都是现大周记载,所有关于苗疆的蛊种类。
她一眼不错的从繁复的蛊中,找到了和她身上这种相似的
蛊。
情蛊。
子、母两蛊,若分别种在男女身上,会互相产生倾慕,但凡远离亦或不曾接触,体内的蛊就会躁动不安,不停地蚕食宿主血肉来缓解相思,直到将宿主肉身蚕食得,只剩下一副骸骨才会饥饿而亡。
而是之前季则尘所说的欢蛊,上面并未记载。
唐袅衣见着上面记载的情蛊,浑身浮起寒颤的绒毛,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虽然上面没有记载,若是未曾亲昵接触,身体会不受控制。
唐袅衣猜想许是年岁太久,也可能是本就记载不全。
看着此蛊,她想到上午听见的消息。
季则尘要随着圣人去南江,那若两人真的是这种蛊,只怕或许都会死。
而且许是梦发生过改变,如今变得开始模糊,她只知晓临近最后的下药剧情快到了,却还不清楚究竟是去南江前,还是南江后。
最好是在南江后,不然她毒害完季则尘,再跟去南江……简直不敢想。
唐袅衣忙不迭地继续看这本书,每个字都不漏,想在书中找到解蛊的方法。
日照金山,落日余晖,残阳如血的从外面照射进阁楼中。
金相玉质的青年神情淡然,抱着昏昏欲睡的赤貂,拾步上阁楼。
抬眸便看见,坐靠在窗前的少女捧着一本书,似等得太久了,不慎看书睡了过去。
季则尘低眸,轻轻地拍着赤貂的头。
赤貂霎时清醒,无辜在小声叫了两声气音,不想从舒服的怀抱中下去。
撒娇的姿势都如出一辙。
季则尘手臂微松,它便老实地轻巧落地。
赤貂埋怨地盯着了主人一眼,然后拖着长长的尾巴,头也不回地跑去楼下寻地方休息。
季则尘收回视线,转身上了阁楼,伸手阖上门。
拾步上前,微微倾腰。
他睨着上面的字,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瞳微转落在她的脸上。
少女似昨夜没有睡好,未施粉黛的眼底印着淡淡的乌青。
此时仰头阖眸,不染尘垢的白皙小脸一半在残阳中,杨妃色的裙子散落在周围,像是水中盛开的淡色芙蓉,颜如渥丹。
他撩袍跪坐在她的面前,目不转睛地打量她,淡瞳中似有对她的好奇。
她并非生得绝色,清秀明媚的面孔却很难得。
他从未见过向她这样的人,接近鸟,像赤貂,像猫,胆小,却好似不怕死。
分明每回被吓得满眼惊恐,当他以为她下次定会避开